“吶,何塵,你的辣條。”王洋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看着收到何塵手上的辣條。
“承讓。”何塵拱拱手,看向旁邊的歐孟言說:“你的呢?”
歐孟言不情不願從口袋裡取出辣條,遞給何塵,眼睛卻恨恨的看着陳思昊:
“老陳,你怎麼不多堅持久一點呢,虧我對你這麼信任。”
陳思昊翻個白眼:“你不虧好不好,上次不是幫你贏了一包泡麪嘛。”
說完他舔着臉湊到何塵那裡:“何塵,這兩包辣條有我一半功勞是吧。”
何塵點頭:“不止一半,都是伱的功勞。”
陳思昊期待道:“那?”
何塵道:“那就獎勵你看我吃。”
陳思昊剛想伸手拿,卻發現何塵直接拿走,遞給了旁邊的顏靈薇。
“謝謝。”顏靈薇接過也不客氣,打開分給大家,獨獨沒給陳思昊。
“誒?”陳思昊正奇怪,王洋卻是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傻了吧,何塵說獎勵你看他吃。”
看到陳思昊吃癟他老開心了,畢竟兩次打賭,他都是輸家,怪誰?總不能怪自己吧。
那就怪老陳!
陳思昊怒極,剛想搶何塵手上的,卻看到何塵單手擺出一個經典的功夫起手式,頓時收起了想法。
“何塵你變了!”他很悲傷。
上課鈴響,陳思昊終究還是吃到了辣條,然後美滋滋點亮手機屏幕,看起小說。
這代課老師太醜了,要是藍珊老師在,我一定會專心聽課的。
自我安慰一句,他心安理得玩起了手機。
另一邊,又一個人也在用手機發着信息。
事實上來說,何塵此時並不屬於分神,他正在跟英語老師聊天。
只是這個英語老師並沒有給他上課。
‘好啊何塵,你上課偷偷玩手機,還是在我的課上!’
企鵝上,何塵看着這條信息,一點愧疚的心都沒有,他回道:
我在英語課跟英語老師聊天,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省城,藍珊看着這非常合理的回答,頓時露出一抹笑容。
‘懶得跟你扯,對了,你上次說有個很厲害的整容大師,能完美幫我去疤,是不是真的啊?’
快速用二十六鍵打出這段話,藍珊頓時有點期待。
昨天她換藥,打開綁了很久的傷口。
瞬間,那兩道縫着線、略帶猙獰的傷痕就刺痛了她的內心。
二十來歲正是最青春的時候,哪個女孩子希望自己的臉上有這麼兩道駭人的傷疤?
雖然說徹底恢復後,這傷口應該會比現在好許多,但再怎麼樣,該有的疤痕肯定還是會有的。
在察覺到何塵可能擁有不一樣的能力時,藍珊頓時把恢復的希望抱在了他身上。
於是上次聊天,她出言試探了一句,沒想到何塵想都沒想,回了一句:
我認識一個整容大師,整容技術非常厲害,無論多誇張的疤痕都能恢復原樣。
這對話若是換兩個人,估計都會當成開玩笑。
一個縣城高中生,怎麼可能認識什麼厲害的整容大師?你編小說呢?
但說的是何塵,聽的是藍珊。
藍珊毫不猶豫相信了,說有時間要何塵幫忙介紹這個整容大師,幫她去疤。
何塵回了句‘沒問題’。
所以今天看到自己可怖的疤痕後,藍珊急不可耐,再次詢問起來。
然而等了許久,
何塵的企鵝都沒有回消息,彷彿認真聽課了,搞得她不停在自己房間轉悠。
“叮──”
消息更新的提醒,藍珊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笑容,打開企鵝,臉色馬上變黑。
卻是企鵝新聞。
────
叮鈴鈴──
下課鈴打響,整個學校如同開業的超市一般,人羣瞬間佈滿了走廊。
何塵同樣跟着衆人前往教室外的草坪坐下,拿出手機打開企鵝,馬上看到藍珊發過來的好幾條信息。
內容基本一樣,都是問他幹嘛去了。
何塵發了個熊貓頭表情過去,回到:我在認真聽課啊,你這個英語老師都不教課,我只能聽我這邊的英語老師上課了。
就在何塵想收起手機時,信息提示聲再次響起,藍珊竟是秒回了。
那同樣是個熊貓頭的表情包,囂張的表情下面有幾個字:你很拽嘛?
何塵沒記錯的話,是他前兩天發給她的。
拿來主意是吧?
又是一張沙雕熊貓表情包發過去,底下寫着:盜我圖?
這幾年貼吧熱度很高,這幫吧友們別的不會,製造沙雕表情包的能力卻是一等一的。
何塵的貼吧賬號挺久不登錄了,但不代表他沒保存有表情包。
兩輪過去,藍珊敗下陣來,重新複製了一遍剛纔的問題:
你上次說有個很厲害的整容大師,能幫完美幫我去疤,是不是真的啊?!!
從那兩個歎號來看,她確實很着急沒錯了。
何塵不再逗她,回道:真的啊,你拆線了嗎?
藍珊:沒有,今天換藥了,好可怕。
何塵:看來一中公認最美老師藍珊老師要成爲過去式了。
藍珊:別貧,給我整容大師聯繫方式。
何塵:你拆線再說,回到縣城找我就行,不跟你說了我上課了。
省城那邊,藍珊看着這條信息,心裡頓時閃過一絲喜色。
何塵這是要自爆身份了嗎?也不對,會不會真有這麼個人,他只是幫我牽線?
就在她心裡不斷猜測時,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藍珊看着來電顯示那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你好哪位。”
“藍珊,算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們家良平吧?你也沒有什麼事,就當好心放過他吧,他只是一時在氣頭上而已,只要你出具諒解書,良平很快就可以出來了。”
電話那頭,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響起,語氣裡滿是哀求,只是說的話怎麼聽怎麼噁心。
“第一,不是我不放過他,而是法律不會放過他;第二,他屬於殺人未遂,沒這麼容易出來的;第三,我只是運氣好纔沒事,若是運氣不好,我爸媽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藍珊臉色冷了下來,又說道:“所以我不會出諒解書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讓他等待法律的制裁吧!”
說罷她就掛斷了電話,拉黑號碼。
電話掛斷前,她依稀能聽到電話那頭正在破口大罵。
上樑不正下樑歪,本來不打算給他加料的。
藍珊臉上閃過一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