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邊就有信息回了過來,“圖魯加爾巫師,法陣學專精,梅伊你還有指定巫師學習的機會嗎?如果沒有了我給你想辦法。”
梅伊收到回信陷入了沉默中,他倒不是懷疑對方是不是想害他,而是圖魯加爾這個姓氏讓他想到了某種可能。
“莫娜·圖魯加爾學姐,圖魯加爾巫師,這兩人是有關係還是湊巧?還是自己花費時間去打聽哪位巫師可靠點?”梅伊在思索其中的利弊,那邊又有消息傳了過來。
“梅伊,圖魯加爾巫師是我的父親,雖然只是一位一級巫師,但他的法陣學達到了專精層次,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莫娜學姐,這是爲什麼?”梅伊沒有說的非常清楚,但他相信對方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短暫的沉默過後,那邊傳來莫娜的聲音,“我在元素之閣這邊等你,見面後再告訴你。”
“好。”梅伊回了一個字,收拾好東西出門而去。
元素之閣位於幽墓中部,意味着它是整個幽墓的核心組織,其地位在幽墓中可想而知,梅伊過來時遠遠就看見一頭亞麻色頭髮,身材高挑的莫娜站在那裡。
“莫娜學姐,讓你久等了。”
莫娜笑了笑,帶着梅伊走到一處偏闢的角落,看了梅伊半響後才道:“梅伊,我知道你懷疑我的動機,畢竟我們之間見面的次數都不多,但請相信我誠意。”
梅伊搖頭,“學姐,這個世界上只有無緣無故的殺戮,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至於伴侶之說更是無稽之談,更何況我們是巫師,請告訴我實情。”
“巫師就不能談情說愛嗎?”
梅伊沒有回答,只是搖頭。
莫娜嘆了口氣,她不想說出實情,因爲那多多少少都有利用的成份在裡面,同時她也知道不給個交代對方是無法釋懷的。
“和你同一批進入幽墓的頂級學徒只有兩人,亞歷克斯和艾麗。”莫娜說道這停了一下,看見對方露出深思的神色繼續道:“艾麗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但亞歷克斯在元素之閣的地位卻無比強勢,很多一級巫師都不能和他相提並論。
他一旦想要得到某種東西,除了元素之閣的總閣主和閣主大人,是無人能阻止的,而幾位閣主不僅不阻止還相當的支持他。
那次比試他已經對我產生了興趣,本來我已經認命但那次比試他面對你的態度讓我看見了希望,這一年我宣稱是你的伴侶,儘管每次遇見他都會露出狩獵般的眼神,但最終卻沒有付出行動。
梅伊,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擅自做主,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才如此,但後來經過短暫的接觸我是真的想成爲你的伴侶。”
莫娜話說完了,梅伊陷入沉思久久無語,至於對方最後那句話他自動的忽略了,“莫娜學姐,亞歷克斯在元素之閣的地位真有那麼高嗎?你的父親可是一位正式巫師,還是法陣學專精,這也不能阻止他嗎?”
莫娜露出苦笑,語氣有些頹然的說道:“那是你不知道亞歷克斯有多恐怖,他只是一個初等學徒就創造出了屬於自己的獨特巫術,那詭異的巫術被總閣主評定爲擁有無限的潛力。
總閣主甚至傳出話‘亞歷克斯一旦晉升高等學徒,其實力在高等學徒中將無可匹敵,甚至擁有抵抗最次一級巫師的實力。’,這句話直接的後果就是,元素之閣所有高層全力支持亞歷克斯,同時無比期待四年後的外部大比。
我的父親只是一級巫師,專精級的法陣學雖然厲害但不是不可或缺,面對高層、面對實力強大的巫師,他能做的極其有限,就算我被殺了也只能無意義的搭上父親的性命而已。
能真正庇護我很多,但我能接觸的只有你一人,那場比試他和艾麗聯手演出來的好戲,當時在場的所有學徒都看的明白,他是不想你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梅伊想到了那天亞歷克斯和高等學徒對戰的場景,同時也明白那天爲什麼他面對的對手都選擇了認輸,這讓他忒煩躁,“你爲什麼不找那位艾麗庇護你呢?”
“不行,那位艾麗雖然實力強大和亞歷克斯不相上下,但那位我也聽說了一些消息,那位過段時間就要吃一顆心臟,徹徹底底的一個女瘋子,整個鮮血魔手都知道,我要去了不是給對方送點心嗎?”莫娜苦笑的說道。
“既然這樣,你爲什麼不直接和亞歷克斯成爲伴侶呢?”
莫娜臉上的苦澀變成了驚恐,聲音帶着顫抖,“不,那樣我會徹底沒命的,亞歷克斯就是個瘋子,就是個神經病,他比黑巫師更像黑巫師。
元素之閣的人都知道他要研究人體,活人的身體,他把那些人解剖的支離破碎,他不是爲了研究而研究,他純碎是爲了滿足自己殺戮的慾望。”
梅伊想起了那天亞歷克斯說的一句話,他搖了搖頭道,“你選擇我就能讓亞歷克斯不對你產生興趣嗎?”
“我不知道,但現在看來對方明顯顧慮你的感受。”莫娜目露希翼的說道,“梅伊,接受我好嗎?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以付出代價來換取我們之間的一份協議。”
“走吧,莫娜學姐,我該去學習法陣學了,相信你的父親不會讓我失望。”梅伊無所謂的笑了笑,突然正色道:“學姐,圖魯加爾巫師知道這件事嗎?”
莫娜搖頭,“我不敢告訴父母,他們都是白巫師,我怕他們去找亞歷克斯,那樣只會讓事情出現最壞的結果。”
梅伊點點朝大門走去,沒走到一半突然轉身看向莫娜,疑惑的問道:“學姐,能告訴我兩片恥骨連成一片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莫娜突然臉色一紅,語氣吶吶的道:“梅伊,等我們成爲真正的伴侶再告訴你好嗎?”
梅伊不置可否,作爲信息衝擊洗禮的他猜到了一種結果,問一問只是想證實心中的猜測罷了。
得不到結果也是一種期待。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