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白衣祭祀直接怒了,“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是青衣祭司就能在這裡胡鬧麼?這裡是殿主閉關之地!任何人都不能前來打擾!就算是紅衣祭司也不行,還不滾!”
牛啊,厲害啊!我真是佩服啊,執法堂怎麼會有這種人?
我並沒有生氣,我也沒有必要生氣,以我的身份,會對一個小小的螞蟻生氣麼?
再者,有人罵你幾句,你就生氣,這樣的心境,太差了。
或許,隨着我的修爲提升,我的心境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改變了。
以前,要是有人侮辱我,罵我,我會對罵或者動手,但是現在,就感覺,一隻螞蟻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和一隻螞蟻有什麼計較的?
我說道:“我現在有急事見殿主,要是你不通傳,有什麼後果,恐怕是你承擔不起的。”
這白衣祭祀見我糾纏不休,竟然一巴掌向我抽來。
我沒有想到他會動手,我在他的面前站着,因爲我沒有絲毫的防備,他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臉上。
頓時,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眼前的這隻螞蟻把我咬了。
我頓時怒氣四涌,但我忍了下來,我在想,毆打法師殿少殿主是什麼罪名?
我沒有理會這個白衣祭祀,直接一腳踹向了面前的大門,門被我一腳踹開了。
五十多平米的大廳內,遠處正牆之下,吳老大正在訓斥十四爺,十四爺則跪在吳老大的面前,樑局長和樑芸在一旁站着。
我一腳踹開了門,所有人的視線被我吸引而來,落在了我身上。
下一刻,我衝了進去。
“混蛋!!”後面的白衣祭祀也衝了進來。
樑局長和夫人一臉錯愕的看着我,而十四爺的臉上盡是擔心,吳老大的目光一凝,惡狠狠的盯着我。
我已經衝到了衆人面前,此刻,我看到了黑袍下吳老大的相貌,看起來五十多歲。
但是,他的長相不敢恭維,臉上的五官好像擠在了一起,好像被門夾了一樣,看起來非常不協調。
白衣祭祀急忙行禮,道:“大人,這位祭司要來找大人,我讓他退去,可是他就是不聽,非要闖進來,還請大人贖罪。”
“這位祭司,見到殿主還不下跪認錯!”白衣祭祀冷冷的盯着我。
“怎麼,你想在殿主面前動手麼?”我平靜的說着。
白衣祭祀一愣,大怒,“放肆!”
吳老大看到我臉上的手掌印,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但他沒有動怒,淡淡的道:“陳祭司,你是不是剛從總殿主大人那裡回來?是不是總殿主大人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
吳老大非常聰明,他之前在通天峰看到我和總殿主在一起,在沒有搞清楚事情之前,他不敢有所舉動。
我淡淡的道:“吳殿主,我記得之前總殿主給你說過,她老人家已經懲罰過十四爺了,讓你不要再懲罰十四爺,而且這件事後續處理,由十四爺一手處理,現在,我想知道吳殿主在這裡做什麼?”
我對殿主的稱呼讓大家大吃一驚,因爲我沒有在後面加大人二字,這是對殿主的不敬。
十四爺急忙道:“少傑,快不快給大人賠罪!你怎可之際稱呼大人的身份!”
我沒有理會十四爺,我知道,他是爲我擔心。
“吳
殿主,請回答我的話,你是不是想忤逆總殿主的命令!”
吳老大怒了,或許很多年沒有人敢對他這樣說話了,“陳祭司,請主意你的言辭!總殿主大人是交代過我,我也沒有懲罰十四,只是教他一些道理而已!”
“是麼?”我淡淡的道:“十四爺面色慘白,渾身顫抖,你這是教他麼?我告訴你,吳老大,要是你敢傷害十四爺,我一定將這件事彙報給總殿主!”
“放肆!”吳老大終於大怒,“真是大膽至極!你是什麼身份,你竟然敢在我面前發號施令!”
樑局長和十四爺都認爲我瘋了,均是震驚在場,不知道我在幹什麼。
我平靜的笑道,“吳殿主,本來呢,我這次前來是找十四爺的,可是,你的手下,你的這隻看門狗打了我一巴掌,我只想知道,法師殿的白衣祭祀,有什麼權利去打一個青衣祭司!”
“只不過一個小小的看門狗,難道就可以以下犯上,無法無天麼!”
白衣祭祀怒道:“陳祭司,法師殿規則,只有紅衣祭司纔可以直接面見殿主!而你不停我勸告,我動手教訓有何錯!”
我的聲音冷了下來,“這位白衣祭祀,我剛纔在門口的時候,對你非常客氣,你出言侮辱,我依舊非常客氣,我再次懇求,你就出手打我!”
白衣祭祀怒道:“我只是依法辦事!殿主大人,還請爲我做主!”
樑局長聞言,怒氣衝衝,“好個白衣祭祀,你竟然敢對我們保安局的副局長動手!”
白衣祭祀愣住了,“什麼?保安局的副局長?”
吳老大冷哼一聲,“樑局長,這裡是執法堂!這裡是法度最爲嚴明的執法堂總部!這裡不是你們保安局!陳少傑是保安局副局長,但也是執法堂青衣祭司!”
樑局長冷冷道:“殿主閣下!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們保安局的面子,你不給麼!”
“呵呵……”吳老大冷笑,“不是我不給樑局長面子,陳少傑目中無人,就應該按照執法堂規矩辦事!白衣祭司打了青衣祭司是不對,但青衣祭司不按照規矩辦事,青衣祭司是沒有資格直接面見殿主!”
“而陳少傑一腳踢開了第六層的門,和踢在我的臉上有什麼區別!陳少傑啊陳少傑,你年輕氣盛,今天去神醫殿鬧事的事,我還沒有審問你,你竟然還敢來這裡鬧事!”
吳老大生氣了,後果很嚴重,而我現在也生氣了,後果更嚴重。
氣氛非常壓抑,我有恃無恐,淡淡的道:“那不知道殿主大人想怎麼樣處罰我呢?”
吳老大冷冷道:“陳少傑,你侮辱本殿主,還做出傷害執法殿聲譽之事,今日,我就撤掉你青衣祭司的職位,逐出法師殿!”
這麼狠?
很明顯,他將我逐出,是因爲我去神醫殿鬧事的事,只要將我逐出法師殿,重罰十四爺,就不用讓我和十四爺去神醫殿門口跪三天三夜。
這樣以來,是爲了保住執法殿的名聲,可是,吳老大是忤逆總殿主意思。
白衣祭祀的臉上帶着一些惡毒的冷笑。
樑局長夫婦的臉色非常難看,十四爺則全身在顫抖,看來十四爺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懲罰,現在話都不敢說了,他怕一開口,他被也逐出法師殿了。
“有點意思。”我笑道:“吳殿主,你剛纔說過,執法殿公正嚴明,
那麼,請問殿主閣下,一個白衣祭祀毆打執法殿少殿主,是什麼罪名?”
“少殿主?法師殿總部已經多年沒有少殿主了!”吳老大突然一怔,覺得有些不對,“陳少傑,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立即拿出了少殿主的令牌,高高舉起,“吳殿主,你不會不認識吧?”
所有人看到我手中的令牌,一下子僵化在場,吳老大直接衝向前來,仔細的看着我的令牌,而後面色變了數遍。
“參見少殿主!”
吳老大向我行禮,十四爺也急忙轉身下跪行禮,白衣祭祀整個人都不好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結結巴巴,“拜……拜見少殿主。”
少殿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份比五大殿的殿主都要高半個輩分!
我淡淡的道:“都免禮吧。”
此刻的氣氛壓抑的可怕,尤其是吳老大和白衣祭祀,兩個人的內心在劇烈的翻滾,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我的身份竟然如此高貴!
可是,令牌不會有假!
我目光淡淡的盯着吳老大,道:“吳殿主,回答我剛纔的問題,一個白衣祭祀毆打法師殿少殿主,是什麼罪!”
現在是我耀武揚威的時候了。
白衣祭祀的腸子都悔青了,現在才知道他踢到了鐵板上,他哭喪着臉,“大人!少殿主大人,我不知您的身份,您饒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我沒有理會白衣祭祀,目光盯着吳老大,意思讓他看着辦。
吳老大深吸了一口氣,對我恭敬的道:“少殿主,是我平時太過縱容手下,還請少殿主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我的手下。”
我冷冷道:“怎麼?吳殿主,你的面子可真大,你的人打了我一巴掌,你一句話,就讓我饒了你的手下?”
“那要不這樣吧,我找一個白衣祭祀打吳殿主一巴掌,然後,請吳殿主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你手下可以麼?”
你以爲我是白癡啊,你欺負我年輕好忽悠麼?你以爲我是那麼好惹的人?
吳老大平靜的道:“正所謂不知者不罪,之前,這位祭司不知道少殿主您的身份,才無意冒犯,少殿主何必要把事鬧大呢!”
好個吳老大,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我就是要把事情鬧大!”我冷聲道:“今日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回頭找我師父,我就說執法殿殿主縱容手下打了我一巴掌,吳殿主,我想,你應該最清楚我師父的脾氣了!”
我剛來法師殿總部,我沒有勢力,沒有自己的人,只有一個少殿主的身份,我當然壓不住吳殿主。
可是,我師父會把他壓的死死的!
我根本就不怕得罪吳殿主,因爲,我在法師殿呆幾天就離開了,得罪了又能怎麼樣?
就算我不離開法師但,以我的身份,他又能把我怎麼樣?
吳老大面色鐵青,他終於知道我不好惹了,這件事,他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吳老大看着白衣祭祀,道:“自己出去找紅衣祭司,辦理手續,離開法師殿,從此以後,你和法師殿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白衣祭祀被逐出法師殿了。
“謝少殿主不殺之恩,謝大人不殺之嗯!”白衣祭祀磕頭致謝。
難道是打了少殿主一巴掌,是死罪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