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躲得遠遠的陰險人士安德注視下,氣勢洶洶追殺而來的三個殭屍領主統領的殭屍僕從大軍,在安德親自小心掩蓋好的大坑處前仆後繼的人仰馬翻,跑在最前面的起碼好幾百號的屍狼,再也沒可能從坑裡面爬出來,而是被深坑中的白骨刺樁紮成了一串串的肉串。
最終,這些掉進陷阱的倒黴蛋,又被後面的屍狼、或者殭屍虎人踩踏的結結實實。某些被踩踏的頭顱破裂的屍狼,移除的魂火碎片在漫天消散,於是猩紅雙月照映下的夜空,猶如飛舞起了無數螢火蟲……
那個帶隊追殺了安德這十幾二十天的吸血鬼領主,明顯是到了爆發邊緣,他突然仰天尖嘯了一聲,然後揮舞着十根尖利的爪子,肆意切割着靠近他身邊一切殭屍虎人。安德這次總算是見識到,這屬於中高等的亡靈生物的吸血鬼,攻擊力竟是強悍的如此令人髮指!
在暴怒的吸血鬼領主威懾範圍內,所有的殭屍虎人沒有任何一個敢進行反抗!只見吸血鬼領主用不住顫動的十根尖細指甲輕輕劃過,一隻只殭屍虎人,瞬間便被切割成了滿地的零碎屍塊。甚至,很多殭屍虎人們最堅固的頭顱也不能倖免,顆顆碩大的虎頭四分五裂,碎骨、腦漿、還有被撕裂成無數碎片的魂火,四處飛濺。
有個穿短黑燕尾服的倒黴低階吸血鬼,不知怎麼就跑到了吸血鬼領主的攻擊範圍內。大約也是感受到了要大難臨頭,低階吸血鬼急忙變成一隻黑色大蝙蝠。打算從空中逃命。可吸血鬼領主十根指甲突然暴漲,如同藤蔓一般緊緊束縛住了逃命地吸血鬼,並將其野蠻的拽回了地面。
吸血鬼領主縮回了十指指甲,擰住重新變回人形並不住顫抖地低階吸血鬼的頭髮,他張嘴亮出兩顆尖長的吸血獠牙,一口咬向了低階吸血鬼慘白的脖頸。吸出青烏色的鮮血後,吸血鬼領主開始大口大口的痛飲,而低階吸血鬼則像個瀕死者,手腳開始不住的亂撲騰。
或許是低階吸血鬼的動作打擾了吸血鬼領主的雅興,吸血鬼領主停止了繼續吸血。他一手掐住低階吸血鬼的脖子將其半舉起來,張着滿是血跡地大嘴咆哮。吸血鬼領主忘記了這動作,讓更多的污血沾染到了他優雅的小鬍子上。
咆哮一陣,吸血鬼領主用空閒另一隻手,由低階吸血鬼的下巴刺入,一路上搗毀,抓出低階吸血鬼的魂火後。s他一仰頭將其吞了下去!
“吼——”
吸血鬼領主衝着安德那遠遠觀望的地方,低沉而暴躁的咆哮着,這一刻他不再是以優雅著稱地吸血鬼,而只是一個被心底最原始的憤怒感所左右的蠻獸。焦慮、暴躁、無可奈何……
在吸血鬼領主的咆哮聲中,安德感受到了吸血鬼領主太多的負面情緒。這讓安德更加疑惑了,自己只是稍微坑了他一下而已,甚至連那三個領主的毛都沒傷一點。暴躁和無可奈何可以理解,但……他在焦慮什麼?
安德自認與吸血鬼領主之間,沒有什麼殺子奪妻之恨,只要如此麼?
難不成,是事情的確是死神搗的鬼。而且死神給吸血鬼領主他們規定了追殺時限不成?
……
要是這樣更好,就憑你們哥仨的速度,一百年也別想追上爺爺我!
安德地心中轉了幾個圈圈,心裡反倒希望是自己猜測的這樣。真要是死神限期讓他們追殺,那隻要熬到了規定期限,都去死吧你們這些討厭的東西!
“走了,去跟我們的大隊匯……”
再瞅瞅追殺者那邊,安德發現吸血鬼領主已經漸漸平靜,於是他知道自己又需要趕緊跑路去也。安德是調轉自己的骸骨巨熊坐騎,同時他扭頭吩咐拉來做貼身保鏢的黑騎士達克寧。
就在此時。一陣劇烈的轟隆聲由遠而近的傳來,接着安德就發現自己讓亡靈僕從們藏身的地方,冒起了滾滾的濃煙。
“不好——,我地僕從們!”
安德剛一看清爆炸發生的方向,心立馬就是沉了下去。難道是自己的亡靈僕從隊伍被人偷襲了?這爆炸是如此的劇烈。感覺起來甚至不弱於上次那通天徹地的光明風暴。當然這兩次之間也是有區別地,上一次光明風暴。吹出地是光明元素屬性的風暴衝擊力;而剛剛地這次爆炸後,安德感受到的是極其混亂的元素之風暴衝擊力,風、火、水、土還有黑暗元素,除開光明之力外,是其他什麼都包含了!
這混亂的元素之力爆炸,讓安德與留在藏匿地的僕從們之間的精神聯繫,也完全斷絕。任憑安德如何呼喚,也沒有任何一個僕從迴應安德呼喚,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請。經過這麼長的時間相處,安德現在甚至都已經能記住任何一個亡靈僕從的特徵,無論是有名字的還是沒有名字的都一樣。
這些僕從中任何一個有所損傷,安德他都會感到悲傷,所以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在維護僕從們的安全。可這次,一個僕從的音訊都感受不到,這讓安德如何能不焦急萬分?!
驅趕胯下的骸骨巨熊跑出所能到達的最快速度,安德終於看到了那處隱藏僕從大部隊的小山谷。前面劇烈的爆炸所形成的滾滾煙塵,依舊籠罩着整個小山谷,煙塵之中影影綽綽似乎有不少亡靈在裡面跑動。難道說……自己的僕從都沒有事兒?
安德一愣之後又是一喜,而在差不多同時,安德感到一道強大的君王意志自北方而來,在山谷上盤旋了一番後,似不感興趣的迅速又退了回去。
“主人!作爲守護您的黑騎士,主人您剛纔的所作所爲,已值得我達克寧爲您付出全部的忠誠。那麼……,請允許驕傲的黑騎士先行,爲主人您擊碎所有的威脅,縱死無怨!縱死無悔!”
一路上都很安靜的黑騎士達克寧,突然使勁一夾胯下的骸骨戰馬,黑騎士抽出自己的火焰戰刀,並用力一拉骸骨戰馬的繮繩,義無反顧的率先衝進了煙霧瀰漫的山谷中。而安德,卻有些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纔的所作所爲?這什麼跟什麼啊,我剛纔做了什麼麼?”
安德莫名其妙的在自言自語,雖然黑騎士傳遞過來的話語拋地有聲般讓他感動,可他還是想不明白黑騎士爲什麼會這麼說。自己剛纔的行爲很正常嘛,有什麼值得黑騎士要表忠心的地方?再說黑騎士早就跟自己是榮辱與共,他不保護自己這主人,主人我掛了、他也沒法兒再活下去不是?
呃……全部的忠誠?難不成這小子一直來,都沒有完全將自己看作是必須要守護的主人?好哇……看我不遲早收拾你!
就在安德想七想八時,黑騎士達克寧已經從重重煙塵的中鑽了出來,縱馬回到了安德身邊,高舉的戰刀已經被他放下。看起來,情況沒有安德想象的那麼糟糕。
“主人,在裡面沒法兒通過意識跟您說話。他們都沒事,不過有個奇怪的傢伙,我覺得需要主人您親自去看看。”
黑騎士帶回來的消息,終於讓安德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但另外一個疑問也冒了出來。黑騎士說有個奇怪的傢伙,還需要自己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傢伙?
破破爛爛的屍巫長袍、破破爛爛的屍巫法杖、再加上個渾身被炸的千瘡百孔的屍巫……
在山谷的最深處,安德終於看見達克寧口中所說的奇怪的傢伙,看着面前的古怪屍巫,安德認同了黑騎士的判斷。這個屍巫也太過奇怪了——
對於自己被一羣不懷好意的亡靈圍住的事實,這個屍巫完全是沒有攻擊或者逃跑的意識,屍巫一張皮包骨頭臉塗的跟大花貓似的,他居然坐在地上像個無助的孩子般,張着被炸的就沒剩下幾顆好牙的大嘴,在一邊叫喊一邊嚎啕大哭。
“嗚嗚……完了!我所有的鍊金術材料!我所有的希望!嗚嗚……”
“嗚哇……我卡藍.達休兀、怎麼就這麼倒黴啊……哇哇……”
似乎是感覺到了圍觀者有所增多,這坐在地上的撒賴的屍巫,是越嚎啕越帶勁兒起來。連安德都覺得,地上這傢伙的腦袋大概是被剛纔那陣爆炸,給炸成了深度震盪。
等等——
鍊金術材料?
記得自己的名字?
看着散落慢的的各種奇怪材料,安德聽出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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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瞅了下月票,發現172張了,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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