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想要防禦這種來自地底的攻擊目前只有兩個辦法:
一個是出城迎敵,不過面對數量壓制的獸族來說出城野戰正和他們意。
第二個辦法就是像冠軍城那般,讓法師對地底發動特殊攻擊。
但就算人類,也不可能個個城市都能配備足夠的法師,而一萬隻兔族分散鑽入地底,總會出現能成功掘倒城牆地基的幸運兒。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失敗了獸族也不會心疼,畢竟兔族生得快,死了也能當糧食,屬於炮灰一般的存在。
大不了他們再用其他方法攻城,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賴坡咀嚼着弟弟教給他的那句話,癟嘴笑了笑:“我看你們能撐多久!”
刷拉一下,五千名半獸人舉着鑲鐵木盾靠近了城牆五百米處,身後則跟着一萬名雙手安裝了金屬爪的兔族戰士。
只聽一聲令下,它們撲棱着前肢,快速地在地上扒拉着,地面瞬間就像是噴水一般衝起了上萬道半米高的粉塵,這些全都是它們刨出來的土壤!
僅僅只是兩分多鐘,它們就全都消失在了地表,只有洞口處不斷拋出的土壤證明他們還在努力地朝着人類城牆掘進!
出乎賴坡意料的是,人類的城牆上面竟然紋絲不動,要不是城池完好加上一根根旗幟在飄揚,他都快以爲這是一座空城了!
“哼!放棄了麼?還是想要跟我們進行巷戰?果然是愚蠢的人類,就算稍微往我們這射點箭我都算你們有點血性!”
舉盾的半獸人戰士們等了半天,結果一根箭矢都沒有射來,於是在賴坡的命令下又往前推進了兩百米,這種距離已經完全在對方的射程之內了,但仍舊沒有人對他們發起攻擊。
可賴坡見狀卻是咧嘴一笑:
“嘿嘿,狡詐的人類,想要騙我把精銳部隊送上前的時候突然開門反衝鋒?我是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的!”
“通知半獸人立刻開始攻城,兔族繼續挖洞!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出不出來!”
靈活運用炮灰是每一個獸族將領的必備常識,半獸人和兔族死多少他們都不怕,反而是手裡那些同族和戰鬥力強的族羣纔是賴坡必須要保存下來的戰力。
這關係着後續他和其他混編軍團的話語權,在每一次的兵員補充和後勤補給中能搶到多少。
命令下達,兩具簡陋的衝車被半獸人緩緩推向城池,但是等他們來到城下的時候,一個個都愣住了。
草!城門在哪?!
怎麼只有一堵牆,他們難道都不出門的嗎?!
就在這時,城牆上突然冒出了一排戴着木製安全帽的哥布林,它們拎着一把白色的奇怪長弓,對着堆積在城下的半獸人就是一陣攢射!
“弓箭手!舉盾!”
半獸人隊長睚眥欲裂,立刻命令戰友防禦,但是不查之下還是有不少人腦門中箭,立斃當場。
但戰果也僅止於此,在半獸人躲在盾牌後,剁剁剁的聲響不斷響起,那些弓箭再想傷到他們就沒那麼容易了。
“報!攻城部隊受到對方弓箭襲擊,初步估計對方數量五百!”
“才五百?哼!就這點兵力麼?!”賴坡眼中一道綠光閃過。
“是……不過對方似乎是哥布林……”傳令兵猶豫了一陣,說道。
“哥布林?人類居然用哥布林守城?”賴坡一愣。
“叫我們隊裡的那個哥布林千夫長過來!”
“是!”
很快,一個身材健壯得像個侏儒的哥布林疾奔而來,抱拳就是一跪:
“賴將軍!”
“哼!離我遠點,你那味薰到我了!”賴坡鄙夷地捏了捏鼻子,而千夫長則尷尬地一下,往後挪了挪。
“說,城牆上爲什麼會出現五百哥布林弓手,是不是你們的人背叛我們了?!”
“哥布林弓手?”千夫長一愣,繼而臉色大駭。
“怎麼可能?我們哥布林裡只有最強壯最聰明的人才學得會弓箭,而這些人個個都是我們族內有名的傢伙,怎麼可能出現在人類那裡?!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等等!”
千夫長突然想到了什麼,憤怒地咬牙道:“我想也許是人類劫掠的我族奴隸,然後被他們訓練成了弓兵作爲娛樂之用!”
“不過將軍放心,這樣的奴隸根本沒什麼戰鬥意志,你看他們只敢在半獸人接近城牆才射擊,說明臂力不行,這樣的部隊不足爲慮!”
“奴隸嗎?”
賴坡摸了摸下巴,突然冷哼一聲。
“哼!就算如此那也是你們哥布林的人,這個責任你們必須要肩負起來,你不是天天誇耀你們的攀爬技術堪比猴族嗎?那這些哥布林的恥辱就交給你們了!”
“去,爬上牆頭殺了他們,然後給我們放下繩索,我今天就要屠城!”
千夫長回首看了一眼那還在射箭的城牆,咬牙低頭:“誓死完成任務!”
很快,一千名渾身揹着藤索的哥布林舉着木盾來到了城下,這些都是千夫長爲了建功立業而訓練出來的特別隊伍。
他們有着哥布林所沒有的靈活,天天爬山爬樹,爲的就是今天!
但是擡頭一看,千夫長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牆,有點高啊!
“老大!這牆用的黏合劑我們從來沒見過,石磚也很堅固,鑿不動!”一個哥布林頂着箭雨,對千夫長苦澀地道。
而他手裡一把鑿子,一把石錘,是用來往城牆上砸釘子然後不斷往上攀爬的工具,但在此刻卻失去了作用。
“不能放棄!不然賴將軍會把我們全殺了的!”
千夫長擡着頭,面色突然一狠:
“搭人梯!”
十五米高的城牆,想要用搭人梯的辦法上去,意味着就是不計傷亡了,畢竟在努力保持平衡的時候,誰都沒有空餘的手去拿盾牌!
果然,在嘗試了七八次之後,每次都是在搭到七八米的時候就會由於排頭的人被射死導致人梯坍塌,根本無法成功,
見狀千夫長直接憤怒地拉開人羣,一手持盾,一手持矛,直接躍上隊友的背上惡狠狠道:
“我打頭,送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