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從何說起?”我一頭霧水。...
“這個問題一時半會兒無法說清楚。總之,你相信我。那小東西除了任性一點之外,不會做什麼壞事,除非有人想殺他。”小淑一邊關上甬道門,一邊對我說。
門嘎吱一聲合上以後,最後一道陽光從眼前消失。甬道又恢復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
我回憶起關於鬼嬰的那些點點滴滴,侯大勇是死在他手上的第一人,心裡到現在還不無悲傷。
“鬼嬰曾經殺過人。”我低沉着聲音說。坦言想到侯大勇之前對我和王珏做的那些事情,要我從心裡接受這個小殺人魔,而且還要好好待他是有點困難的。
“唉,你那叫‘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人質愛上了綁匪。仔細想想,侯大勇是不是把你騙到別墅的人?是不是以你姐姐的性命爲要挾,要你和王珏去亡靈海找血親羅盤的人?是不是曾經要殺鬼嬰,把他扔進亡靈海里去的人?”說着,小淑憤然轉身向兇案現場走去,我無聲無息的跟在後面。
他說得一點不錯,侯大勇前前後後做了許多傷害我的事,但是他也救過我,也救過王珏。好吧,人是感性的,情感和理智往往背道而馳,我承認自己是感情用事了。
放下這個話題,我們原路回到房間,關上門離開兇案現場。
回到王珏住的小區,人聲鼎沸,大門口擠了很多人,都伸長着脖子往裡看,好幾輛警車停在旁邊。好像出了大事。
我和小淑半天才擠到人羣前面,眼見警察把一具斂在屍袋裡的屍體推到救護車上,人羣裡傳出嘖嘖聲:“沒救了,死了一個……”
“出了什麼事?”我問右邊的阿姨。
阿姨帶着幾分恐懼的說:“好像是2號樓裡住的一個醫生髮瘋了,突然拿着刀跑到門衛室捅人,一捅就是好幾個,活的剛纔都給救護車拉走了,現在開始搬死的了。”
聽到這話,我心裡咯噔一下,心想不會是王珏出事了吧。
小淑也有不好的預感,他指指黃色警戒線的位置,說:“那不是王珏家在的那號樓嗎?”
完了,我心想這下大事不好!
“阿姨,殺人的那個醫生,被抓住了嗎?”小淑探頭過來,問剛纔回答問題的那人。
“好像沒有,聽說殺了人之後,兇手像瘋了一樣的跑掉了。警察剛纔叫物業管理公司的負責人過來調取監控錄像,要看他往哪邊跑了,據說可能會發通緝令。”
她把通緝令那三個字說得特別清楚,旁邊的人聽了,也湊過來三言兩語的說:“太殘忍了,這種人抓住肯定要殺頭的!”“是啊,人家保安好好的在那裡上班,突然就跑過去捅人,還有沒有天理?”“八成之前就有心理問題。”“聽說是個精神病醫生嘛。”“他單位派人來了沒有?”“剛纔聯繫過單位了,單位說他曠工好長一段時間,前幾天把他開除了。”“估計是受不了打擊,發瘋了。”……
我尋思着旁人說的話,一層迷霧涌上心頭。王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開除的事,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跑到門衛室去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