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怎麼沒拿手機出來打報警電話啊?你就不該把個女乞丐從冷櫃裡抱出來!”南宮太太連珠炮似一番話,說得南宮先生窘迫無比。...
像所有喜歡鬥嘴的夫妻一樣,妻子隨口幾句話,就能讓南宮先生大發雷霆,他拍着桌子,生氣的喊:“你怎麼知道我沒打報警電話?那裡根本就沒有手機信號,連sos緊急電話都打不出去。”
“哦,”南宮太太顯然已經習慣了丈夫這種時有發作的歇斯底里脾氣,根本沒把他的生氣放在眼裡,繼續問道:“既然她是個瘋子,怎麼會扯到搬家的問題上來呢?你居然還說黎小淑就是黎邰正的親生兒子,難道被女乞丐洗了腦了?”
聽妻子這麼說,南宮先生更生氣了,把茶杯往地上一摔,橫橫地說:“我還沒有說完,你這時候下什麼結論?這個世界就你聰明,料事如神?別人都是白癡傻瓜對吧?”
見丈夫真動了肝火,南宮太太只好陪着笑臉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多嘴了,我自作聰明。親愛的做事情從來都是最謹慎小心的,不會無緣無故要我們全家動@遷。你別生氣,我去再幫你倒杯水來。”說完,南宮太太起身去了廚房,留下南宮先生一人,如同噴氣的河馬,紅着臉獨自坐着。
南宮太太再回來時,手裡端了滿滿一杯清水,一邊遞給丈夫,一邊遲疑着說:“你說奇不奇怪,我明明記得溫水瓶和杯子都已經收起來,這會兒溫水瓶卻好端端的在廚房間站着,杯子斜着倒在洗菜盆裡面?”
“我也有同感,可能是我們今天太累了吧,收拾了這麼多東西,有一兩件落下也不奇怪。”南宮先生接過水杯,稍微平靜了一點,重新把思緒放回那件詭異的事情上。
“我一遍又一遍將門把手撿起來,裝在鎖孔上面,它居然一遍又一遍照着原樣兒掉到地上。那自稱黎太太的女人,在旁邊不壞好意的冷笑了一聲,氣得我回轉身來,朝她一通亂罵。原本以爲,她會和一般人那樣,跳起來和我開戰,沒想到她居然面帶微笑的看着我,等我罵完了,才悠悠說道:‘南宮先生的脾氣還是那樣。記得有一年,你新婚不久,爲了討論回你父母家帶什麼禮物,和南宮太太吵得天翻地覆。我在廚房裡聽到動靜,跑出來當和事老,把你們二位的火氣勸了下來。後來,我送了南宮太太一串珍珠項鍊,她才同意你把單位發的電暖器送給大伯……’”
“是有這麼回事。”沒等南宮先生把話說完,南宮太太猛地跳起來,從揹包裡翻出一隻紅色的項鍊盒子,打開來,裡面真的放着一串粒粒有小拇指般大的珍珠項鍊。南宮太太用兩根手指捏着扣鎖,小心翼翼地把珍珠項鍊拈起來,說道:“這麼多年了,我一次都沒捨得戴過。當年拿到店裡去問真假,人家說這串項鍊價值不菲,每顆珠子的大小和形狀都相差無幾,就算有錢也很難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