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父子連心
自從受到奧瑞娜靈魂之水的滋潤,家偉在清風崖消耗的魔力不僅完全恢復,還有了一些增長。
他沒有施展攻擊性魔法,只用了一些防禦魔法與陳刀周旋,除了掩人耳目,更多是窺探對方的想法。
他見到陳刀的時候,憑藉亡靈巫師的獨特的警惕性,感覺到了他的眼裡隱藏着什麼,還擔心他是不是發現了陳爺失蹤的真相,投靠杜老大對付自己。
他施展了移魂換影,意識像一隻無形的觸手,伸入了對方的腦海之中,從對方的記憶中找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還發現陳刀投靠杜老大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陳刀並不是真心投靠杜老大,憑他冷酷兇悍的本性,就算不替陳爺做事,也會是爲了替陳爺報仇才投靠杜老大,但是他並不知道,是家偉用地獄烈火將陳爺和一干手下燒成了灰燼。
他認曾經聽過陳爺爲了對付白雨柔找了俄羅斯的殺手,但是當他回到華城,不僅陳爺不見了,與其相關的風狼,光頭,包括請來的殺手都失蹤了,這讓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是誰做的。
他把陳爺失蹤當天王朝KTV的所有視頻看了千百遍,以至他現在一見到電腦屏幕就有種想吐的感覺。
他的辛苦並沒有白費,他從電梯附近的一個監控像頭,發現事發當天只有兩個人從陳爺辦公室出入過,一個像巨石強森那樣的大塊頭,還有一個就是穿着黑衣的歐陽劍。
他聽陳爺提過歐陽劍,只是一個交易水晶的怪人,那個大塊頭嫌疑最大。
他想了好幾天,想得頭都痛,都想不出如何讓十多個人徹底消失,他甚至懷疑有人在房間裡鑿了個通道,將人都悄悄運走了。
陳爺辦公室一直被密封着,有三組專業人員進去檢測過,包括警方的專家組,不知道是不作爲,還是真的檢測不出來,沒有人能明白黑漆漆的牆壁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陳刀花了大價錢,去美國找了專門偵測技術人員,來王朝KTV辦公室測試,偵測小組告訴了一個他無法接受的事實。
辦公室裡的輻射現在還超標,黑漆漆的牆壁,是強烈輻射火焰留下的痕跡,火焰的溫度超過了普通火焰數百倍,比十隻火焰噴射器齊噴還要猛烈。
他不敢相信有人將一屋子的人全都燒成了灰燼,卻一點灰燼也沒發現,究竟是什麼人能夠兇殘到這種程度?
從那以後,他經常從惡夢中驚醒,夢到一個惡魔口噴火焰,將他跟陳爺燒成了灰燼。
他推測有人用高科技手段殺了陳爺和一屋子人,在華城只有兩個,一是與陳爺有過節的白雨柔,第二個就是佔據城北地盤的杜老大。
他有了一個歹毒的計劃,他不能確定是哪一方人所爲,決定寧哥錯殺也不可放過,所以假意投靠杜老大,卻在暗中佈置,將白雨柔與杜老大約見在一起,然後全都做掉。
古緣大酒店雖然是杜老大的飯店,卻已經有一半人被他收買了,埋伏了殺手伺機而動。
家偉與他周旋的時候,將陳刀的這些記憶,一點一滴地吸取過來,才知道今天的約會表面上看是杜老闆的鴻門宴,其實是他精心設計的陰謀。
忽然,跟在杜子豪身後的四個青年,從腰間拔出了黑亮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場中的每個人,其中一個留着寸頭的青年大喝一聲,“住手,全都不準動。”
家偉知道陳刀開始動手了,他迅速地掃了一眼全場,四個殺手原來是杜老大的人,
但是現在卻成了陳刀的人,他們站在不同的位置,就算能解決一個,別的人開槍,也會傷着白雨柔她們。
白雨柔與白雨雲兩人臉色沉着,顯得非常冷靜,情緒沒有太多波動,但是劉心然卻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嚇,花容失色。
家偉暗恨白雨雲讓劉心然跟來,白雨雲讓劉心然跟來,有他的目的,想讓劉心然看家偉出醜,然後他再找機會見縫插針,把劉心然搶到手。
家偉一拳逼退陳刀,從容地走回了劉心然的身邊,握住了劉心然冰涼的小手。
劉心然見家偉回到了她的身邊,頓時百感交集,心底升起幸福又安全的感覺。
她不再那麼恐懼,輕輕地依偎在了家偉的胸前,臉上露出淡然的微笑。
白雨雲眼中閃過一縷妒意,將頭扭向別處,裝作沒看見,但是他的心裡卻充滿了恨意。
杜老大臉上閃過一絲驚容,冷冷地盯着一臉邪笑的陳刀,對用槍指着他的寸頭喝罵道,“王三,你這是幹什麼,想造反?”
王三先是有點畏縮,看了一眼陳刀,頓時硬氣起來,槍口貼在杜老大的頭上,罵道,“老頭,我忍你和你那笨蛋兒子很久了,我現在投奔陳哥了,你以後別再想罵我,我一扣扳機,你就完玩了。”
杜老大被槍指着頭,但是他沒有一點畏懼,冷笑,“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去年你老媽生病,還是我借十萬塊錢給你,到現在我也沒朝你要一分錢,人做事情要有良心。”
“老子爲你出生入死,捱過七八刀,十萬塊早就值了,你自己也說了,你那是借我十萬塊,你摸摸你良心,看還在不在。”
杜子豪訕笑地走近陳刀,“陳哥,你這是幹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
陳刀冷笑地看着杜子豪,猛地一腳踹去,踹得杜子豪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杜老大臉上閃過一絲心痛的表情,然後立即恢復了冷漠的臉色,不過那絲心痛的表情卻被陳刀捕捉到了。
他一腳將杜子豪踩在腳下,繼續觀察杜老大的臉色,“杜老大,你這個敗類兒子讓你痛心了?嘿嘿,父子連心啊,雖然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也是你老人家的兒子啊。”
杜老大冷笑,“陳刀,我念在跟陳爺的交情上,收留你,你就這麼對我,恩將仇報,你還算是人?”
陳刀踩了杜子豪的手一腳,痛得杜子豪殺豬似的嚎叫,杜老大雖然還是一臉冷漠,但是額頭已經出了冷汗,兒子的慘叫似刀子一樣割着他的心。
陳刀已經掌握了杜老大的命脈所在,就是他那不成器的兒子,起腳又要繼續踩杜子豪另一隻手。
杜老大感覺陳刀的腳就要踩在自己心臟上一樣,再也受不了,額頭青筋暴起,啪地捏碎了手中的菸嘴,指着陳刀罵道,“媽的,你有種就衝我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陳刀冷笑,“不用着急,我讓你先想想,我二叔是不是你殺的?”
杜老大眼睛眯了一眯,不太肯定地說,“陳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