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闆與包導很不服氣,但是家偉的確糊牌了,兩人看着家偉將桌面上的錢收入口袋,痛得差點哭了。
錢老闆笑得很勉強,“上個廁所就回來。”
包導跟着要去廁所,家偉開玩笑道,“你們不愧爲好兄弟,上廁所也有默契啊,你們不會是同志吧?”
錢老闆臉上的肌肉明顯地在抽搐,但是他不敢發火,這裡杜老大的地盤,家偉跟杜老大是兄弟,而且家偉現在軍師的名號很響,成了道上的一個新崛起的神秘人物。
錢老闆身後的保鏢差點笑出聲,不過礙於老闆的威嚴強忍住笑。
廁所裡,錢老闆比較鬱悶地問包導,“我剛纔看得很清楚,他分明是聽九萬的牌,怎麼一眨眼工夫就成了八萬了?”
包導一臉驚愕,“這小子很邪門的,我也看他聽得是九萬,怎麼辦,還跟不跟他打下去?”
錢老闆託着腮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是邪門,看來我要出絕招了。”
包導聽錢老闆這麼說,變得很興奮,像孩子一樣拍着手,“你要請財神?太好了,這下我們絕對能夠贏他了,我們不僅要把輸的錢全賺回來,還要讓他傾家蕩產。”
錢老闆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拽着三羊鬍子,“我們倆在江南可是數一數二的角色,什麼人沒見過,打遍牌場無敵手,他算什麼東西,就是一個窮學生,我們犯得着怕他?”
包導扯着自己的背袋褲,“過會我們加大賭注,讓他見識見識我們的實力。”
錢老闆讓包導不要說話,他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從貼身的口袋裡取出一個黃色的小紙包,因爲太緊張,手居然有點哆嗦。
小紙包裡包着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繪刻着幾個腥紅色的符咒,還散發着一點腥氣。
包導與錢老闆大氣都不敢出,這張符就是他們的請神符,憑藉此符,他們不知道贏了多少人錢財,讓多少人傾家蕩產。
他們以爲憑藉這道請神符,能夠戰勝家偉,卻不知道家偉具有法力神通,請神符帶給他們不義之財,終究也讓他們嚐到了苦頭。
錢老闆裝模作樣地雙手合什,向天地叩拜,默唸符紙上的法咒,一道青色光芒閃過,錢老闆眼睛猛地瞪得溜圓,手上青筋暴起,紅光滿面。
包導躲得遠遠的,對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他敬而遠之,錢老闆臉上的紅光淡去,轉過臉對包導笑道,“包老弟,我們走吧,財神已經上我身了。”
家偉坐在牌桌等錢老闆兩人,感覺兩人從廁所出來後,神色怪怪的,便暗暗運了移魂換影,想知道他們搞什麼鬼。
卻着意外地發現錢老闆身上帶着一種氣息,很像是法力,他根本無法讀出他的思想,不過從包導的大腦中他知道錢老闆請神上身。
真的有神靈這回事?
家偉暗中觀察錢老闆,感覺到他的確跟去廁所之前有所不同,錢老闆在堆麻將的時候,手指上發出一道青色光輝,遲鈍的手指變得靈活有力,他並非隨意堆的麻將,而是每一張牌堆得位置都在他的算計之內。
換句話說,錢老闆用了請神符之後,變得非常聰明,計算出了所有的概率,如果沒有干擾的話的,他只要拿牌就會天糊。
所以他很自信地對家偉說,“這一次我們賭更大一點,敢不敢玩?”
家偉淡淡的笑道,“大一點到什麼程度?”
家偉表面鎮靜,心裡卻開始緊張,他無法讀到錢老闆的思想,更不能左右他的思想,
不知道什麼請神符這麼厲害,當錢老闆在他面前一坐,他就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
他在思考着如何破解這道請神符,幸運的是,他還可以通過包導的記憶看到一切。
他仔細地研究着包導的記憶,包導對那道符只是匆匆一瞥,他可看不懂那符紙的意思,不過他只是簡單地掃了一眼卻幫了家偉很大的忙。
那是一道財神符,不僅可以帶來地運氣,更能激發大腦的潛能,要想破這道符,只有切斷符紙與錢老闆聯繫。
這種聯繫可不是輕易就能擊破的,家偉嘗試着用意念,卻無功而返。
錢老闆洋洋得意地說,“我在華城附近有一個工廠,價值一千萬,我就拿他做賭注。”
包導跟着陰惻惻地笑道,“我有一家電影公司,也值一千多萬,家偉老弟,你呢?”
家偉將自己身上的支票和今天贏得錢加在一起不過六百萬,並不能與錢老闆和包導等值,他眉頭微微一皺,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跟下去。
錢老闆用請神符增加了他的風險,但是他看不慣錢老闆與包導那付嘴臉,他想重重地挫下他們的銳氣,贏他們幾百萬,對他們來說不過九牛一毛,只有吃掉他們的工廠與電影公司,纔算是重創。
家偉想了想,拿出手機,微笑對他們兩人說:“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借點錢。”
這個時候再借錢可不容易,銀行也下班了,別的抵押他們並不一定承認,只有找一個人才能讓他們信服。
“杜兄,我正陪錢老闆與包導玩麻將,想借五百萬用一用,等價的也行。”
杜老大眉頭一皺,他知道錢老闆與包導是什麼角色,他們兩人在麻將桌上非常厲害,他都不敢跟他們玩,家偉借五百萬事小,萬一惹上了麻煩事大。
他遲疑了一會,“好的,你把電話開免提,我跟他們說。”
杜老大跟錢老闆先是客氣了一下,提出用他名下的一套商鋪做抵押。
杜老大很重義氣,立刻就派人去拿商鋪的房契去華城賓館。
有了杜老大的商鋪, 家偉出的錢就跟錢老闆的工廠,包導的電影公司等價了,他們開始了新的賭局。
家偉腦海裡急速地搜索着破除請神符的方法,這種神靈是很忌污穢的,用一些黑狗血,污血可以破除。
但是在這個乾淨的賓館裡上哪兒找黑狗血,污穢之物,就在這時一個服務員端着茶盤過來替他們倒茶。
小姑娘長得還算標緻,幾個保鏢們盯着人家的胸部眼睛眨也不眨,小姑娘被盯的臉紅,不過爲了工作,她不得不忍受。
小姑娘臉上似乎有一點痛苦的神色,家偉本來沒有注意,但是忽然感應到了小姑娘此時正是例假的時候。
家偉嘴角露出了一點笑意,眼中閃過一點光芒,移魂換影又開始了。
小姑娘茶倒了一半,還沒有給錢老闆倒茶就退了出去,牌場的氣氛非常緊張,沒有人注意她的去留。
小姑娘出去一會,很快又回來了,表情木然,替錢老闆倒了一杯茶。
錢老闆與包導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抓牌了,家偉雖然能讀出包導的思想,但是無法控制錢老闆,心裡萬分着急,他知道錢老闆只要抓完牌就會天糊,絕不能讓他陰謀得逞。
牌抓到一半,家偉卻停手了,微笑地對錢老闆說,“錢老闆,讓我喝杯茶再抓牌,好嗎?”
錢老闆不屑地一笑,見家偉端茶杯喝茶,跟着順手喝了自己杯中的茶,感覺到了一點腥味,他並沒有在意。
當茶水下肚後,他臉色猛地大變,他腦袋嗡地一聲,一片空白,請來的神力忽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