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可以殺他了吧。”格羅佛衝我指指,表情有點興奮。
“隨意。”考爾比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好似我就是完全沒有利用價值的垃圾。
我瞅着格羅佛用手一步步向我挪動,汗順着耳邊往下淌。“等等!”我大喊一聲,再不喊就來不及了。
“你有遺言就趕緊說,我給你這個機會。”格羅佛衝我嘿嘿笑兩聲。
“我,我要入夥!”先不管別的,能拖一秒是一秒。“我想加入你們的盜賊團!”
“你腦子沒病吧?”格羅佛聽我說完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你憑什麼加入赤金?”
形勢所迫,我衝着精靈妹妹喊道:“把你最華麗的招數使出來!”
“他在跟我說話嗎?”我的方向剛好對着紅毛,紅毛問旁邊的黑斧。“不像。”黑斧搖搖頭。
空氣開始出現波紋,陣陣的熱浪打在四周,火元素微粒逐漸凝聚,成形,不久之後蕾莉雅的身姿便展現在這個房間。
怎麼纔算華麗呀?我沒有概念。她在我心中說。
你出場就夠華麗了。時間緊迫,我想出個點子。既然她可以偷窺我的記憶,找一個華麗的場面重現不就結了。
KOF裡的草稚京打人都挺帥,但是我外表就跟他差一大截,更何況燒到手怎麼辦。我來個炎殺黑龍波?那是黑火啊,不黑不專業。我左思右想,乾脆來個大的吧。“九尾!”我衝蕾莉雅喊了聲。
很快蕾莉雅就回應我:瞭解,不過你可要撐住。
“出來看!”我對着有些迷茫的三位盜賊團員說,考爾比首先反應了過來,他來到了門框邊,跟黑斧和紅髮站在一塊,隨後格羅佛也出了門。
火妹妹從房子上面飛了出去,組成身體的火元素微粒像是被拉扯一般開始變得扭曲,漸漸地整個天空都被瀰漫的微火所籠蓋。我感到身體裡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有點站不穩,急忙扶住椅子,坐了上去。紅髮他們已經沒空注意我的一舉一動,死死盯着廢墟上的天空。
堅持!身體組成的微粒我已經準備好了,只差成形。蕾莉雅的聲音徘徊在我的腦中。
我雙手扶膝,腦袋儘量往前探,火元素的密度已經遮住了大部分陽光,廢墟的所有空間都被紅光所籠罩,然後火狐狸巨大的頭部出現在我們所處房屋前的路上,佔據了整條街道。
夠壯觀!這次不得嚇嚇你們,省得以爲我好捏。我已經累的快喘不過來氣了,虛弱地笑笑。九尾妖狐終於全部完成,每條尾巴都有一輛火車那麼長,在空中甩來甩去甚是可怕。緊接着火元素就四散而去,九尾就這樣被毀屍滅跡了。
“怎麼回事?”我有點想哭地問蕾莉雅。
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只能維持4秒。蕾莉雅無奈地說。
這下玩大了,本身還說吐個火嚇嚇人再沒,光個子大有啥用啊。但願他們三個沒見過世面,能給嚇住。
“你看懂了嗎?”半餉,紅毛問黑斧。“沒有。”黑斧回答得很乾脆。
“這個大玩意能起到什麼作用?”格羅佛轉身問我。
“酷。”我可不想再被人貼着臉問問題,只好如實回答。
“酷?酷能殺人?”考爾比搖搖頭。“恭喜你,你不合格。”
“再等等!”我看格羅佛又要動手,這幫人怎麼就不識貨呢?我估計連耶羅都做不出這個九尾吧。“我還會詛咒!”我努力回想當初跟雙子星的嘴戰。
“放屁,詛咒是巫術,你剛剛明明用得是法師的伎倆。”格羅佛根本就不相信,他伸出手來準備先掰斷我的胳膊。
“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我已經想起了當初的咒文,“詛咒你們的雙腳被亡靈拆繞!”我忐忑地看他們的雙腳,也不知道生沒生效。
“呦,我的腳還真動彈不得。”紅毛試了試,果然管用。黑斧正在拔自己的腿,可能是覺得疼,便停下來。
考爾比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你說誰會培養一個既可以使用魔法,又可以使用巫術的人呢?”
“就我所知這兩種血脈是相牴觸的,所以從來沒有聽聞過他這種情況。除非——”紅毛想起格羅佛的經歷,“嘿,你是不是也被巫師抓走改造了?”
其實我見詛咒起效果的第一個想法是逃跑,但是我想起來詛咒的持續時間並不長,況且紅毛身上的鏈子和大衆臉的匕首都可以在N米之外殺了我。“我就碰見過一回巫師,這兩個咒語也是從她那裡學來的。”
“騙誰啊?”格羅佛又找到機會了,可惜他的雙腳還被亡靈束縛,生拉都拉不動。
“他沒騙人。”打剛纔考爾比就一直注視着我,“這小子有點意思,我們應該帶回去給艾娃研究研究。”
呼,至少性命是保住了。“我不同意!”格羅佛咆哮道,“我已經等待了兩次,這次沒商量!”詛咒時間已經結束,他瞬間就像我撲了過來。
“住手。”考爾比閃到他的面前。
“讓開,你沒有權力阻止我!”格羅佛的眼睛裡已經有了血絲,他的右手揮了出去,想要撥開對方。
“我是沒有權力阻止你,但是我有實力殺了你。”考爾比又閃到他身後,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你爲什麼總要跟我作對?!”話幾乎是噴出來的,格羅佛轉身怒吼,發現眼前並沒有人。
合着這傢伙對誰都那副鳥德行,也不知道是天生虐待狂還是變態殺人魔。不過他小小的救了我一下,我身爲知恩圖報的好青年怎麼能當做沒有發生呢,以後等我報仇的時候少折磨一秒就是了。
兩人已經開始動起手,紅毛和黑斧就跟一邊斜眼看着,沒準備插手管。“你說他們倆誰能贏?”“還用問?”“就是說,每次鬧到最後都是地鼠吃虧,他偏偏還不服。”
聽得出這兩個人沒少掐架,只不過這次讓我當了***。格羅佛折騰半天也沒有碰到考爾比的衣服,考爾比嘴裡面說的雖然狠,也不敢真的跟團員內鬥,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帶上他走吧。”考爾比指着我說,剛纔他的運動量不小,額頭上已經見汗。格羅佛狠狠地瞪我幾眼,我乾脆別開頭不看他。小樣的嚇唬我,你的賬我也沒忘,不把你腦袋打成樂山大佛我就找塊土豆磕死。
“你們這是要去哪啊?”我得問問目的地,以後帶着耶羅來剿匪。
“除非團長同意你的加入,否則我們不能相告。”黑斧剛好和我都是最後出門的,他走在並排說。
不說就不說,哥忍了。剛纔嚇得差點屁滾尿流,太有失我英俊瀟灑的正面形象了,我得好好彌補自己——我突然發現我很餓,隨即想到剛纔那個九尾浪費了我太多體力,不餓才奇怪。“有吃的嗎?”我順口問了句。
黑斧從自己的超大馬褂裡掏出個袋子扔給了我,“湊活啃兩口吧。”
人到挺和氣嘛,我從打開袋子,裡面有一塊比我臉還大的肉乾,“你的零食?”
“對,沒事吃着玩。”他衝我呲呲牙。
我開始瘋狂掃蕩,這小五斤重的肉乾居然一會就吃光了,鬱悶,我要是再不找耶羅學習擴充魔力的辦法遲早會超重。
“味道不錯吧?我殺人時經常會做幾塊拿來磨牙。”
“嗯?”我聽完他的話以後脖頸麻的厲害,冷汗都滲了出來。“這,這什麼肉?”我指着袋子的手打着翻。
“人肉啊,現剃的靠腰肉,剁碎了用烤出來的人油和鹽,糖攪拌,最後烤乾。香吧?”黑斧說起來像個廚子,表情很陶醉。
吐啊,我使勁扣嗓子眼,爭取把剛纔吃進去的全吐出來,可是努力了很久也只吐了一點。就這個黑斧我還以爲挺老實的人,也不多嘴,還給我吃的——呸!想起吃我又覺得噁心,極品土匪就是NB,根本就不能相信他憨厚的外表,骨子裡全是德州電鋸殺人狂。
“浪費。”黑斧見我吐了不少,有些生氣的說:“下次不給你吃了。”
還有下次?我記得牛就是因爲吃了摻有牛肉的飼料才得的瘋牛病,我不會也得瘋人病吧?沒準他們這些人原來也是善良的,就因爲吃了人肉開始瘋狂。我的腦子已經全亂了,自己嚇自己玩。
你爲什麼要吐呢?蕾莉雅冒出來問話了。
“噁心唄,無論從理性還是感性我都接受不了。”我低頭小聲咕喏一句,都這麼慘了也不說安慰安慰我。
噁心?我之前見你吃肉也沒噁心過呀。蕾莉雅奇怪地問。
“那是家畜的肉,同類相食能比嘛!”我沒好氣地說。
蕾莉雅不明所以地說:你們真是奇怪的存在,明明同樣是生命,居然會由於觀念導致明顯的差異。說完她就不再吭聲了。
人人要是都你這麼想,社會就完了。我嘆口氣,吃都吃進去了,我總不能爲此自殺吧。我把心思放回前面的路程上。
打開始出發以來,就沒有走過大道,一連行了幾天的路程,突然考爾比說快要到達什麼什麼雷茲帕拉城,先去周邊的村鎮做些準備,防止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