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仔細細地觀察了逐漸逼近的三人好一陣子,終於從他們呼出來的氣息中看到了一絲綠幽幽的蒙光。
能把源能收斂在內,除非身懷特殊技藝,否則他們的源能指數絕對突破了萬點大關。至於像他們這般深藏不露的水準,我已經無法揣測下去了。
傳說中的不出世高手嗎。。。。。。我有點緊張,不過憑藉着詛咒的威力,相信三人拿我還是沒有辦法的。
“我說老闆啊,你們仨怎麼有空出來閒逛?”眼看女老闆和她的兩個夥計走到了我的跟前,我蒼白的嘴脣裂出一條縫,滿臉笑容地問道。
“你怎麼還沒死?”沒成想女老闆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上來就劈頭蓋臉地橫道。
“人家沒殺我,我可不就沒死麼。”我見她不客氣,便聳聳肩膀說道。
“聽見沒有,老闆,這就不是我的錯了。注意是您出的,結果那兩個外來戶沒動手,怪不得我吧?”站來女老闆右手邊的大叔立刻接話道。
“那我不管,你要沒要彩頭和他們活幹得漂亮不漂亮是兩回事,總之工資我扣定了,你覺得冤啊,找他要錢去。”女老闆白了夥計一眼,無賴地說。
右手邊的大叔氣得牙癢癢,但是他估計惹不起自己的老闆,只得把腦袋轉向我。
怎麼着,你還想再打劫我一回?!我不禁摸摸褲腰,幸好傳送法布,笑臉徽章和大部分金幣被我藏在了腰間內層的特殊口袋裡,否則上次搜身就給搜出來了,我拿什麼回王都?
“我警告你,別過來啊。”我一臉防備地看着逐漸走近的大叔,十跟烏黑的指甲擺來擺去。
“要麼你小子掏出五十個銅幣,要麼你小子老老實實讓我捆起來再去送給那兩個外來客,討要五十枚銅幣,你選吧。”大叔十分不友善地說。
這叫什麼事啊。。。。。。我哭笑不得地退了兩步,忽然看到他的手指亮起一道幽綠色的光芒,那光芒像絲線一般飄向我的腦袋。
“等等!”我趕緊大吼一聲,打斷他的攻擊套路。
“你小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大叔硬生生將綠光停在了半空,不耐煩地說道。
“咱們做一筆交易好不好?”我見事情尚有餘地,試探道。
“交易,什麼交易?”沒等大叔開口,女老闆揚揚兩道鼠眉,來了興致。
“只要你們能幫我找到那兩個外來人,我給你們一百。。。。。。不,五百,五百枚金幣!”我這次出行,腰間那耶羅給我的秘密口袋裡一共就裝了五百大元。
聽了我的提議,女老闆看看夥計,夥計看看女老闆,一同問道:“你說的是真話?”
“絕對沒假!”我本想拍拍胸脯,然而一來雙手硬似鋼鐵,二來胸口布滿了鱗片,只好作罷。
女老闆沉思了一會兒,我甚至能從她的鼠目中看到金燦燦的光。“你先把錢拿出來看看。”
我二話不說掏出腰間的袋子,“嘩啦啦”五百金幣如瀑布般掉落在地。
“爽快!”女老闆霎時換了一副表情,那笑臉,看得我直反胃。“你們兩個,還不幫小少爺找人去?!”她催促身邊的夥計。
兩個夥計大叔好像看錢看傻了,楞住足足一分鐘,長長地出了口氣,撒丫子跑向遠方。
你們敢裝的真一點嗎,這副德行,誰會相信啊。我暗自搖搖頭,對着女老闆擺個笑臉,私下琢磨起來。
其實,根據先前的遭遇,我大致明白了這三個傢伙的情況。打我進鎮開始,就沒有感受到一個普通小鎮應有的氛圍,所以,這名爲丹納的鎮子很可能早就被某個不知名的勢力所控制,所以全部鎮民對外面發生的怪事皆不聞不問,不理不睬。
我走進黑店的時候,明明店裡半個客人都沒有,爲啥咱剛訂了房間就蹦出兩個夥計?偏偏他們又不對我下黑手,還那麼清楚兩名刺客逃犯的消息。
接下來的事情刀疤男給了我啓示,就像他對我分析的那樣,爲什麼兩位夥計大叔把我交給刀疤男的時候連磕巴都不打一下,就算他們是開黑店的,膽子大,但是碰見刺客聯盟裡的前三名,那種凌厲的氣勢也不是普通的賊匪能夠鎮定面對的。
現如今我追丟了人,他們便繼續假裝湊巧地走了過來,然後故意找茬,爲的是什麼?我覺得不外乎是想幫我一把。
所以,我乾脆順着他們的意思演下去,如果我的猜測正確,估計過不了多久兩名刺客叛徒就要被帶回我的跟前。
至於他們爲什麼要刻意讓我來解決叛徒,我目前還猜不透。不過既然有人幫我,不利用的那是傻子,反正委託人是刺客小弟,欠老闆三位的人情我可以完完全全地推給他。
話說回來,這三位到底有多厲害?
他們將源能收斂得不露痕跡,這點令我無從判斷對方的真正實力。但是在我的記憶中,還是頭回見到這種狀況,即使三大聖源武士,甚至巫師之王,也從未見過他們將自己的源能內藏到如此地步。
待兩名夥計抓人的期間,女老闆從胸口掏出一條巨大的白色方巾,把地面上的五百枚金幣通通包在其中,然後繫個大扣背在身後。
我靜靜地看着她麻利地裝錢動作,直到背起五百枚金幣爲止。這傢伙現在連蒜都懶得裝了,毫無掩飾地秀出自己的一膀子力氣。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金幣制造的十分大,每一枚足有半斤分量,五百枚金幣加起來就是大約二百五十斤。
憑我現在的身子骨,背起二百五十斤的東西都會累得氣喘吁吁,哪像她一隻手就把方巾捆成的包裹甩到肩頭,像單肩挎包似地輕而易舉地背在身後,沒有任何費勁的狀況發上。
“老闆好力氣。”我不由得對她點點頭,誇讚道。
“生意人嘛,對錢總會敏感點,要是其他東西,別說這一大包,就連十分之一的重量,我也吃不消的,呵呵呵呵——”女老闆捂住嘴巴笑了起來。
生意人,買賣人頭的生意人吧。我心裡嘀咕兩句,不再言語。然而對方似乎想和我繼續交談下去,故作好奇地說道:“小少爺現在的摸樣,可是俊俏得很呀。”
嘿,早不提,現在反而問起來了。“我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德行,老闆看着順眼?”我反問道。
“我覺得蠻新鮮的,那爪子,鱗片,迷死人了。”女老闆的鼠眼閃過一絲精芒,內斂的幽綠色源能忽然從身後飄散而出,每過一秒鐘,以她爲中心的源能光芒便擴張足足幾米的距離。
眼看這越來越廣闊的澎湃源能就要接觸到我的身體,我忽然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與此同時,我全身上下覆蓋的藍色鱗甲彷彿碰見了死對頭,不由自主地亮起一道道蔚藍光芒,對抗女老闆的幽綠源能。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碰觸之後,迅速退散,重新斂與體內,周邊的事物失去了光彩照耀,恢復如初。
這傢伙,不會是巫師吧?
見過此情此景,我立刻聯想到了自己的老敵人。能夠激發藍龍氣息的源能,除了巫師之外,我猜不出其他存在了。
“我說老闆,您是哪個地方的人啊?”想到這裡,我開始試探對方。
“呦,小少爺可真逗,我不就是這個小鎮的人嗎,土生土長。”女老闆哈哈一笑,衝我眨眨小眼。
“那您知道您住的這個鎮子,叫什麼名嗎?”我接着問。
巫師並不像魔法師那般擁有傳送手段,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一路追尋兩名刺客叛徒來到此地,並不一定知曉小鎮的名諱。
“叫做。。。。。。叫做什麼來着?”果然,女老闆的語氣躊躇起來。
“丹迪鎮,我是這樣聽別人說的。”我嘿嘿一笑,故作誠懇地說。
本以爲對方會順口應承下來,這樣我便可以確定這三名疑似巫師的傢伙剛剛落腳。沒想到女老闆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搖搖頭說道:“不是吧,我記得應該叫丹納鎮纔對,其實這名字也不是**認定的,而是外來客給我們起的,原因是我們這裡特產一種叫做丹納的果酒。”
靠,明明就不是本地人,裝什麼百科大全。我撇撇嘴,正想問些別的,兩個夥計大叔的身影從街頭顯現出來。
他們兩人肩頭分別扛着一名刺客叛徒,我到這時纔看見漂亮小弟所指的蛇女具體長啥樣子。
首先她的一身衣服就和常人盡不相同,這個世界裡很少見到如此貼緊肌膚的彈性布料,再加上蛇女特意染成了青色鱗片的圖案,看起眼儼然就是一副蛇相。
蛇女的五官反倒沒什麼特色,只是她的一對瞳孔並不像人類那般圓潤,三邊各凸起一個尖角,呈現出圓鼓鼓的三角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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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們帶回來了!”抗着刀疤大漢的夥計先將人丟在了地上,氣喘吁吁地說。
我眯眼瞅瞅他的脖間,半滴汗也沒留,不知這位大叔喘個什麼勁。“行,就是這兩個人,五百金幣歸你們了。”我不緊不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