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扳手扎死你!”我嘴裡大吼,勒住其中一個人影的脖子,手中的錐子邊狠狠朝他腦袋上砸去。
另一個影子立馬有了動作,我心想不好,難不成碰見傀儡巫師了?身子向後一倒,兩個人在地面打起滾。
拿錐子的手已經被對方擋住,就着這時,黃光之中出現一個赤紅色的飛箭,向我背後襲來。
火箭在離我皮膚兩寸距離之處化爲了元素顆粒,四散到空中消失,“哈?”我察覺到不對勁,大喊一聲:“蕾莉雅!把光散啦!”
原本刺眼的光芒發出淡淡的白煙,從四面八方聚集,密度逐漸增強,最終形成一個倩麗的身影,卻又噼裡啪啦地碎成了一簇簇火花,飄散在空氣之中。
“靠,差點傷了自己人!”被我壓爬在地上,正用兩隻**奪我扳子的敵人顯清身形。
“這上面還帶尖啊?!”耶羅縮回一腳把我蹬開,順手奪過武器,後怕地喊道。
我喘口氣,兩隻手撐住身體,斜作在地上。“你進就進來多好,非放個照明彈,害得我看也看不清,這不誤會了。”
貼在牆邊的專家妹妹手裡本來拿着一個長方形的器具,準頭已經對住嬌尼爾學姐,光一沒,她瞧明白的形勢,趕緊給收了起來。
“你當我想啊?!我們可是一路殺過來的,最少打了十幾個巫師,能不防嗎?”耶羅舉起扳手衝我比劃比劃,解解氣。
“你們從哪進來的?我還說怎麼沒跟我們一起跳崖呢。”我開口詢問。
“說實話,等我注意到的時候你們就沒影了。”耶羅把身子往我身邊靠靠,小聲跟我說:“別看她挺正經的,鬧起來比誰都厲害,所以。。。。。。”
“所以你小子壓根就不知道我們跟地下玩命,對吧?”我白他一眼,這混蛋,有了女人在身邊兄弟死活都不管。
“唉,體諒體諒,就當我欠你一次,行不行?”耶羅拍拍我胸膛,較有興趣地問:“你衣服哪去了?”
“早脫了,都是土,太髒。”我總不能說專家妹妹抱着我吐了一身,這裡面瞎想空間太大了。
“嘿?嫌髒你怎麼沒把褲子也脫了?”耶羅憋笑兩聲。
“廢話,旁邊站一大姑娘,你敢就穿個小褲衩?”
“得了,幹就幹了,有啥好隱瞞的,咱也是過來人。”耶羅偷偷指指走過去跟嬌尼爾學姐聊天的專家妹妹,“學學人家,做完事後不留痕跡,哪像你啊。”
我幹——什麼了我?氣得我直想笑,這傢伙心就不正,嘛情況都能想歪。雖然我是佔了點小便宜,但哪能跟他比啊,而且我還付出了代價,玩了好幾次命呢。“我哪比的上您老啊,天天嘴裡叨叨着忠貞不二,結果你的花都快開到星源海了。怎麼,哪天帶幾個亡靈MM給咱爺們瞧瞧?”
“去你的,你把我當啥了,種馬?”耶羅啪地一聲給我後背印個巴掌。“我告訴你,我對我戀人那絕對的一心一意。。。。。。”他開始滔滔不絕地小聲表忠心,慷慨激昂,表情豐富,說得比真的還真。
“停!”我伸出跟手指頂在另一張手掌,擺出個暫停的手勢,“你要真有本事,就當着你學姐的面說一遍,我就信。要不,你就閉嘴。”
答案很簡單,他連想都不想就閉上了他的大喇叭。我整理頭緒,我們之所以沒有再碰到巫師,是因爲他們兩個殺了下來,比起兩個落入機關的傻帽來說,銀袍法師的危險性要很多,自然就被撇棄不理。“你們是從哪個口進來的?”我問道。
“當我發現你們不見了以後,很快就發現灰色大樹的陷阱,但是我們舉得憑你的腦子應該不會傻到自己去送,就接着尋找其它線索。最終,學姐在一塊不是很明顯的落葉堆下面發現了個洞口。”耶羅不緊不慢地說。
我小子擺明了是損我白癡啊。我氣得直撮牙花子,陰陽怪氣地繼續問:“然後你們就碰見巫師了?”
“過了幾道石門,我就覺得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在一個拐角我悄悄用了感知魔法,果然我們二十米開外有兩個巫師陰着。”耶羅看上去挺得意,“還想對我用幻術,他們也不估量下自己的精神境界。”
“等等,精神境界是啥玩意?”我打斷他的吹噓。
“不太好解釋。總體來說跟集中力差不太多,各方面因素都影響這方面,這麼說吧,施展幻術的巫師必須要比被施展對象的精神境界高才可能迷惑成功。”
汗,我被一個不清楚實力女巫師給迷惑了,也就說明我的精神境界不如她,專家妹妹幹掉她是因爲巫師沒有發現火妹妹呢,還是因爲她的精神境界不如火妹妹呢?“那什麼級別的幻術巫師能搞定你?”我好奇地問。
“我?”耶羅想了會兒,“我想除了幻老頭,也就莫拉那個混蛋了吧。”
幻老頭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幻術之主,他把一個女孩稱作混蛋,莫拉.玖這個巫毒之主到底對他做了多麼暴力的事情,讓他恨成這樣?我心裡反倒挺開心的,他也有吃癟的一天,我可真想親眼瞧瞧。“不過巫師不是隻能主修一系的嗎?她既然稱作巫毒之主,幻術應該不咋地哦?”我把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所以我纔跟你說精神境界啊,你知道她已經活了多少年嗎?”耶羅瞪着我問道。
我回憶當初,頭一次見她是個小女孩,也就十歲左右的年紀。騎在身上的時候。。。。。。瞅着得有二十出頭了,水噹噹的妞,風華正茂。武士姐姐說她堪比變形金剛,想咋變就咋變,我還真猜不着。想到這裡,我搖搖頭,“你說吧,別玩神秘了。”其實我的內心中有些期盼她把我跨在襠下的一刻是她真正的模樣。
耶羅瞧我半天,衝我慢慢地伸出兩根手指。
“二十?”我有點喜形於色,心想她還真對我坦誠,把原形都讓我看了個遍。
“二百!”耶羅衝我晃晃手指頭,“二十我還用跟你廢那麼多話?”
媽耶!我腦筋頓時轉不動了,合着被我列爲與馬茲維爾娜姐姐並駕齊驅的頭號靚女是個早就該進棺材的老鬼?這打擊也太大了吧。我張大了嘴巴,牙都露出來了,好半天才緩過神兒來,皺眉問道:“你小子不是蒙我吧?”
“蒙你幹嗎?我可是跟圖書館裡翻到一本百年前的老書裡記載的。巫師界目前只有一個奇才可以利用巫毒隨意變化身形長相,她擁有最純的血脈,是巫師界裡傳奇般的原脈子孫。”
我從他的瞳孔看不出變化,想事八九不離十了,呃,本來在不知情的時候覺得自己和她有過親密接觸算是super lucky。現在想想,真他姥姥地噁心,和一個活死人玩騎馬蹲襠式,我無論在理性還是本能上都接受不了。
耶羅見我人都蔫了,譏笑道:“你小子肯定動過花花腸子,打擊夠大不?”
“說,說什麼呢,我是被老前輩的精湛功技給震撼了,哪有你說的歪念。”打死我也不能承認,太跌份了嘞。
“沒事,想當初我一樣被她擺了一道,如今想起來,被一個二百歲的老不死給耍了,咱也認頭了,但是她騙我的手段實在過分,衝這點我絕饒不了她!”耶羅咬牙說道。
唉,你跟人家老太太耍小心眼,你也墮落了。我是想不出他跟莫拉祖奶奶有多大冤仇,好不容易纔把話題拉回他們如何來到這裡上,嬌尼爾學姐偏偏在此時打斷了我們的對話,示意耶羅跟她看看。
學姐來到籠子旁邊,裡面關着一隻獾狼,鼻子眼睛都已被毀去,只剩下兩隻耳朵側頭對着我們,不知在聆聽什麼,也不開口叫喚。
耶羅一看見它就皺起眉頭,兩隻手插在胸前,突地念了個火咒,一道火光把籠子照得更亮。“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幻魔傀儡。”他若有所思地說。
“咱們該怎麼辦?”沒等我提問,嬌尼爾學姐就開了口,她好像挺害怕的。
我瞧瞧在她身後的專家妹妹,定是她帶着學姐看得籠子裡的怪物,也不知道注意點,萬一把學姐嚇到,耶羅還不得跟我玩命。
“嗯,不像幻老頭的風格,他的幻魔傀儡根本不需要去封閉傀儡的感知,憑他的精神境界連幾隻小動物都要靠輔助來控制,未免也太次了些。”他自個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多半是他的徒弟,沒什麼好怕的。”
“喂?”你叨叨叨叨自言自語個啥,也不解釋解釋,我擺出衣服有聽沒有懂的表情,攤給他看。
“你聽不懂是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衝着。。。。。。專家妹妹問道。
我靠,無視我的存在?!我氣呼呼地接茬說:“你丫不說人話,我們咋能聽懂?”
“我說人話,你就能聽懂啦?”耶羅用十分懷疑的口氣反問。
“少廢話,趕緊講。”我懶得跟他叫板,催促着說。
PS:下午院裡着大火了,全院都停了電,我1000多字白碼。之後電一直沒來,我是拿筆手寫的,來電以後纔給抄上,幸好還能趕上發,請大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