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爲了這事,可謂是擱淺了面子,當對黃大師說完話就親自去徐婆家裡,說明了晚上要做一場法事,而主心人,必須要張敏在場。
當聽到這話的時候,雅俊和張敏面面相覷,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的回不過神來,雅俊從來沒有聽到過,做法事需要天生陰體在場。
當然,南洋流傳下來那些奇怪的巫術雅俊也是聞所未聞,或許一種術需要,但是從村長的話裡,雅俊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黃大師要張敏做爲媒介,誘惑周海林的鬼魂,他是要幹嘛?
徐婆沒有說話,反而是雅俊,暗示張敏答應了下來,開始張敏還不解。但是從雅俊那雙眼眸裡,她讀懂了很多。
晚上十點,在村長家裡親自做法,這讓張敏心裡再次打起鼓,看來今天晚上。又是一個可怕的夜晚。
“爲什麼要答應他,你沒有感覺到事情有些怪異嗎?”
在村長走後,張敏在堂屋坐着,轉頭問向雅俊。
“感覺到了!”
雅俊的目光,穿透了庭院破爛的大門,然後落在從小路教教走遠村長的後背上,他的眼神,透露着少許鋒芒。
“那你……”
張敏的話沒有說完,雅俊就轉身微微一笑,說道,“你知道將計就計嗎?”
“你是想……”
張敏再次一頓,沒有說完後話,從雅俊的表情上,張敏已經看出了他心裡所想的一切。
“既然都親自說了,親自看看,總比坐以待斃強!”
雅俊說的很輕鬆,表情看上去沒有多少凝重,反而顯得格外灑脫。
“你站着說話不腰疼,去的是我好不?”張敏很無辜,雅俊那種逾越的表情讓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不會有事的!”
雅俊一笑,他很自信。只不過說完,雅俊掏出了一張相片,正是徐婆從德福拿來的那張,也就是楊陽生前的相片。
“怎麼了,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張敏看着雅俊又拿着開始就打量過的相片,略帶好奇的問道。
“你有沒有感覺很怪異!”
雅俊眼睛犀利的盯着照片裡面站在楊陽後面那個模糊女人輪廓,那張臉,卻是周海林的,但是隱隱約約的,雅俊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怪異?你說什麼怪異?”
張敏被雅俊這句話弄得有些愣住。
雅俊偏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感覺,我只是感覺,他後面站着的女人,有點不對勁,說不上來。”
雅俊的確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因爲看不到臉,她的臉被遮掩了,被周海林的臉遮掩了,誰也看不到也看不清,她到底是什麼樣子。
“你說,真的是周海林的鬼魂回來向村子裡的人索命?”
張敏很小聲的問。
雅俊沉默,不久後才又開口,“早就說過,他的死本來就很蹊蹺,況且從下葬的儀式和棺材,都存在了很大的問題,他死的時候又怨氣,在那鬼棺材裡,怨氣不僅得不到消減,反而會更加濃郁,再說,其實我認爲,從你守靈開始,他的鬼魂,就已經跑出來了…”
周海林死法很奇怪,存在了一定的怨氣,而置身的棺材又是用陰木製成的,這樣就讓他積累更深的怨念,而且,當初棺材之上,貼了很多鎮屍符文,這讓雅俊一眼就可以認定,和那個黃大師定然有不少聯繫。
“今晚上,會不會招來他的鬼魂?”
帶着不確定的口氣,張敏弱弱的問雅俊。
“重要的不在周海林的鬼魂,而是那個所謂的……黃大師。”
這次雅俊不知道黃大師會玩什麼把戲,但是雅俊明白,既然找了張敏,就一定會有所動作了。
“你不要想多了,時間還早,先去睡一覺,打好精神,等下演一場好戲。”
雅俊眼神中閃爍着精光,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一抹大有深意的笑容。
張敏走進了房間裡,而雅俊,則是在隔房裡端坐在桌子旁邊,手指不斷敲擊着桌子,他的眼睛微眯,誰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窗外微風浠浠,破爛的紙窗,啪噠啪噠做響,發出奇怪的響聲,窗外,還是颳着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