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福一回頭就和那個東西來了一個迎面碰,黝黑的臉龐鑲着一雙有黑有白的眼珠子。正癡癡的瞪着楊德福。
楊德福感覺心口一噸。呼吸在這個時候開始急促起來,因爲如此近的距離,楊德福纔看清楚。
這個怪物的臉,就是村長的兒子。
“他”的嘴裡還在哼唱着什麼,但是楊德福一句也聽不懂,突然,那東西慢慢擡起那嶙峋的枯手,朝着楊德福伸了過來,那手臂還是漆黑的。像是一條毒蛇。
“啊……啊……”
楊德福悶叫幾聲,突然感覺到胸口發悶,嘴裡竟然吐出了白沫子,像是中劇毒一樣,重重的倒在棗刺堆抽搐起來。
“嘿-嘿……”
那個東西擡起身子,慢慢的轉過來,看着張大嘴的楊德福口吐白沫扭曲的臉龐,和猙獰難受的樣子,陰森的笑着。
而楊德福的身子一滾,從徒峭的山坡滾落下去,那山坡上無數的棗刺無情的從楊德福身上,臉上劃過。
從這時起,山溝裡又多了一具面目全非的血屍,多一條遊歷在山溝裡的孤魂野鬼。
…………
紅葉村…
晴空萬里,在紅葉村,除了發生的怪事讓村民有些人心惶惶,但是在白天,還是祥和一片。
在下午村民從田裡回來,家裡媳婦做好飯菜,各自沒事端着碗就出門和其他愛說話的人嘮嗑。
“他嬸……你說今年怪不怪,才二月份就那麼熱,這該死的天,還讓不讓人活了!”
一個面色蠟黃的婦人端着碗坐在門邊,對着旁邊那家剛出來的女人說道。
“你別提,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最近阿,心裡特別賭的慌!”
女人回答道。
“孩子他嬸,你是不是生病了,哎呀,要不去你範醫生哪裡瞅瞅!”
“不礙事,忍一下也就過去了,撿一副藥得要好幾塊錢!咱手裡可比不上富貴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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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轉念一想,又說道,“秀芬,你說最近村子也挺怪的!這是給鬧的,晚上都不敢竄門了。”
“可不是,我聽說,德福今箇中午回老家了,村子裡幾個人拉都拉不住。你說都一把年紀了,還回去幹啥阿。”
“不要說了,陽崽子剛去世,估計他心裡不好受,唉……”
“依我看吶,這事怕是有點怪。你想想,陽崽子回來的時候,當天就在幽魂湖邊碰到女鬼,隔天就出事,我們還是小心點。。。”
“不好說,我們操這份心幹啥,管好自己的娃和男人就好了!”
兩個人說完,老婦撇嘴,不在說話,端着碗進了房間。
張敏虛弱的身體,經過兩天的調養,除了頭依舊有些昏沉外,其他都沒有大礙,不知道什麼原因,張敏感覺自己的體質變的非常差。
以前小時候在農村,雖然身子骨比其他人稍弱,但她也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下田插秧,這些還是做過的。體質比現在好太多了,不會遇點小風小浪就生病。
不過幸好,雅俊很體貼寸步不離的照顧她,她的嬌弱,並沒有讓雅俊感到厭煩,反而更加疼愛。
而那個帶着邪惡和神秘的獵靈人可邪,卻不知道去了哪裡,但是張敏清楚,那個傢伙就在村子裡,至少在這件事沒有處理完之前,他不會離開的。
這件怪異的事情再次卡住,原本想要主動出擊找出真相的雅俊,卻無從下手。
村子裡消失的黃大師,雅俊也明白,當晚走後,一定是可邪做了什麼,不過既然知道了關於黃大師的真相,其餘的也就不在那麼重要了。
其實事後分析,雅俊還是得出了一個很可疑的結論,還有一個沒有驗證的答案。
當初村子其他人說,曾經有人看到過村長在黃昏的時候,從幽魂湖方向,揹回來一個看上去重傷的人!
而僅僅隔兩天,在村長家裡就出現了黃大師,雖然雅俊也大致猜到或許就是那個所謂的黃大師,可是這裡面似乎還存在一些問題。
一個重傷病危的人,會在兩天變的完好無損嗎?
還有,如果是黃大師,又爲什麼會出現在幽魂湖?
這件事情還遠遠不止這麼奇怪,當初周海林的死,如今想想,還是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