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胖子的哭喊聲,馬文才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聽到胖子的話,祝英臺身體一顫,此時她終於明白爲什麼最近一直有種不安的感覺了。
“砰!”祝英臺一張打在馬文才的胸膛上,隨後看也不看他就朝着那些哭喪的人而去。
剛纔離的遠還沒發現,這下走進了,祝英臺發現這些人居然都是書院內與自己跟山伯走的比較近的同窗,此時見到祝英臺來,其中一個摟着靈位的大概十四五歲的少年跪在祝英臺身前,嚎啕哭道:“祝公子,我家公子他...”
那跪在祝英臺身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梁山伯的跟班四九,四九後面的話雖然沒說,祝英臺卻明白了,因爲四九抱的靈位上寫的赫然是:梁山伯之位!
祝英臺感到一陣眩暈,差點跌倒,眼淚嘩嘩的無聲留下,聲音顫抖的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樑兄不是在書院嗎?怎麼會...我知道了,你們可得是在跟我鬧着玩是不是。”說着祝英臺有些瘋狂的扯着四九的衣服,“你說話啊,是不是,是不是...”
四九一邊抽咽一邊道:“自祝公子走後,我家公子便常道:如今這學院少了英臺好生無趣。公子本想過幾日請假去拜訪祝公子,誰想臨行前晚上,一名金丹高手敢到書院,不由分說就一掌打死了我家公子...”
“後來...”說道這裡四九站了起來,指着馬文才怒吼道:“後來在學院的幫助下。我們終於查清醒了,那金丹高手就是馬家之人。”
祝英臺如今已經是凝神頂峰了。離那金丹大道只差臨門一腳了,而馬文才卻只是剛剛進入築基境凝神階段,剛纔祝英臺那麼近距離打了馬文才一掌,馬文才頓時被打飛出去,摔倒在地的馬文才立刻吐了一口血,顯然是內傷了。
然而眼前的一切卻讓馬文才顧不得內傷了,他心思急轉的想着有什麼辦法可以圓謊,然而在如此之多的人證指責下。一切的辯解都是那麼的蒼白的。
“這些該死的傢伙!”煩悶的馬文才心中暗暗咒罵着這些不識時務的傢伙,要不是他們多事,恐怕祝英臺知道這事的時候,他們的兒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你血口噴人,英臺跟山伯的關係那麼好,我若是真的這麼做了,豈不是讓英臺恨我一輩子!”儘管知道自己的話他們不太可能性了。但是馬文才還是大聲辯解着,做不到讓祝英臺信任,至少也得讓她不確定才行。
“本來我們也不知道是你,怪就怪你們馬家居然封鎖書院到山伯老家的路!”一位書院的學生冷聲道。
“隨後,我們託人暗訪也查明,那名金丹高手正是你們馬家的長老!”另一位書院學生也走出來道。
“英臺。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沒殺山伯啊!”
吳明在旁邊看着,不得不說這個馬文才是個天生的戲子,演戲的功夫絲毫不比現實世界那些影帝要差。
“馬文才。此事我會查明的,若真是你們馬家做的。我一定會替樑兄報仇。”說着祝英臺朝着四九問道:“山伯的墳在哪?”
“就在那個小山丘上,公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死,我們將他葬到那裡就是爲了等這一天,讓他不至於做個糊塗鬼!”說完之後四九似乎又想起梁山伯死前的那一幕,再次嚎啕痛哭起來。
祝英臺招出自己的浮雲飛行法器,然後全力催動着朝着那小山丘而去,其他書院學生見祝英臺走了,部分人跟着祝英臺去了,另外一部分人卻是離開了,這馬家勢力龐大,自己念在同窗之情,破壞了馬文才的婚事已經夠意思了,後面的事就讓祝英臺這個結拜弟弟去做吧。
“公子,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如今受了內傷,那個祝英臺又是凝神頂峰之境,你們這些廢物加起來恐怕都不是她的對手。”
“難道我們就這樣走了?”
“不走還能怎麼樣,雖然婚事不太可能了,但是隻要她祝英臺一天沒證據證明是我們馬家殺的梁山伯,那麼就算她師門之人下來也沒用,而她祝英臺,就算到了金丹期又如何,有祝家莊的人在,她就不敢跟我們正面做對。”說完馬文才看了小山丘一眼,眼中冒着寒光道:“祝英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像條母狗一樣跪在我的面前。”
馬文才說完之後,很快就在數位騎兵護衛開道之下,騎着馬快速的離開了,後面的一干步兵與吹樂器之人,則是快跑緊跟在後面。
待馬文才等人完全消失之後,吳明從一旁的草叢中轉鑽了出來,馬文才萬萬沒有想到,現場會有其他人,而且還是那個已經被他馬家殺死的梁山伯。
出來後的梁山伯朝着小山丘而去,路上他不斷的思索着要不要承認自己就是梁山伯。
想起那些離開的學生,吳明決定還是隱瞞自己的身份,只是隱瞞身份之後,自己又該以身份與他們見面呢?要知道自己到現在可還不知道樑家村在哪呢。
到了小山丘,隔着老遠,吳明就聽到了祝英臺那哭喊聲,她的哭喊聲沒四九大,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吳明確可以體會着其中包含的不捨、傷心甚至是回憶。
“英臺,如今你已經知道了此事,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如今耽誤之急就是讓山伯挖出來帶回老家安葬,我們這些人都得罪不起馬家,只有你有飛行法器又快進入金丹境,我們的意思是將山伯火化了,然後由你送回他老家。”
祝英臺止住了哭聲,站起來對身邊的那些同窗道:“各位能做到這一步,英臺已經很感激了,馬家勢大,各位還是各自找地方躲上一段時間吧,剩下的事都交給英臺好了,等處理好了這些事,英臺必定一一登門答謝。”
馬文才父親乃是太守,家族內又有多名金丹高手,他們這些人就算有個別家族勢力不比馬家差,但是家族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們爲了一個貧寒子弟出身的梁山伯而得罪馬家。
想到此處,這些同學紛紛嘆息着,一個個的向祝英臺抱拳道:“保重!”
“保重!”
“保重!”
……
吳明在不遠處靜靜的看着,那些同窗每個對祝英臺抱拳,而祝英臺也很鄭重的每個回禮。
從這一幕,吳明深深的體會到了梁祝之間的那種深刻的知己之情,這種知己之情顯然得到了廣大同窗的認可,要不然大家也不會對祝英臺行禮道別,而祝英臺呢,完全就像梁山伯的家人一樣送別前來悼念的客人。
這些同窗的離開,給吳明帶來了便利,如今在場之人只剩下祝英臺和四九了,等他們全都走了之後,自己也就可以出去見他們了,如此一來,也能暫時隱瞞下來自己的身份。
只是當那些同窗真的全部走了之後,吳明又有些猶豫了,他畢竟不是梁山伯,雖然像看電影一樣,看過他跟祝英臺的主要經歷,但是畢竟他不是梁山伯,這祝英臺當初可是一天24小時和梁山伯在一起,自己若是說自己是梁山伯,豈不是惹對付懷疑。
想了許久,吳明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辦法。
諸位同窗走後,祝英臺便開始挖着梁山伯的墳,四九本想幫忙,當祝英臺卻不肯,樑兄是因爲她才死的,她要自己親手將他挖出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他們後面出現了,“你就是那個害死我哥哥梁山伯的祝英臺嗎?”
墳墓前突然出現一個聲音,而且還聲稱是死者的哥哥,兩人都是嚇了一跳,然而當祝英臺回頭之後,更是吃驚。
眼前之人雖然頭髮亂糟糟的,但是容貌、身形卻都是與梁山伯一般無二,在於同窗告別就忍者不哭的祝英臺,眼淚再次嘩嘩的掉了下來,哭喊着朝着跑去,並緊緊摟着他,抽泣道:“樑兄,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會死的,嗚嗚,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梁山伯,我是他弟弟!”吳明冷漠的推開祝英臺道。
“你騙人,我家夫人只生了我家公子一人,根本沒什麼弟弟。”四九反駁道。
“你今年才幾歲懂什麼!”吳明哼了一聲道:“你家夫人的確只剩下了一個兒子,但是他卻是這個身體裡面卻有兩個靈魂。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分享所有的秘密,比親兄弟還親,我天生靈魂弱小,所以這些年一直躲在身體裡。”
聽完吳明的話,祝英臺第一個念頭就是樑兄失憶了,但隨後她就否掉了這個想法,因爲眼前這個梁山伯的氣質與樑兄完全不一樣,祝英臺仔細的觀察着吳明,身體特徵真的完全一樣。
“不可能,我記得公子的明明沒了呼吸的,生機斷絕的...”
蠢貨,你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有歸息與假死之術嗎?”爲了給他們不一樣的感覺,吳明故意冷聲道。
“我記得樑兄屁股左右有兩個酒窩的,你讓我檢查一下!”
“……”吳明一摸屁股,丫的,左右還真有兩個小小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