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恐嚇

上茶的小丫頭倒是機靈,倒了杯茶後,捱了兩句罵就躲得遠遠的,而其他的丫鬟婆子在聽到二姑娘的怒罵後,均紛紛隱藏在院子裡的各個角落處,降低存在感,以免得罪二姑娘。

她們倒好,一個個溜得賊快,把這麼個難纏的主丟給了她,她也想不通,溫溫順順,柔柔弱弱的三姑娘怎麼就惹着她了,還把她氣得非得追上門不可。

話說今天早上,費媽媽扶着顧清宛往涼亭走去,人還未到涼亭處,因見大夫人凌厲的眼神掃向她,半路上就借尿遁了,後來發生的事情她自然不知道。

而費媽媽以爲能逃過一劫,誰知用過早膳,大夫人身邊的小丫頭跑來找她,說是大夫人要見她,屁顛屁顛的趕過去,卻捱了一頓批迴來,本來心情就不好,又遇到找茬的二姑娘,天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

“姑娘?”一旁的綠綺擔憂的扯了扯顧清宛的衣袖。

“放心,有你家姑娘在呢,沒事。”扭頭朝她安撫的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擔心。

看着如此自信的三姑娘,綠綺神奇般的不再緊張,同時心裡下定決心,如果待會二姑娘忍不住對姑娘動手,她一定要保護好姑娘,不能讓她再受傷,本來身體就虛弱,要是再捱打的話,指不定會留下後遺症呢?

領着兩個丫頭上前行了禮。要想挑別人的錯處,那麼首先自己不能先犯錯,這點兒道理顧清宛還是明白的,大家族裡的鬥爭,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基本沒差別,只不過古代草菅人命沒有人過問罷了,而現代殺人怎麼說都得有一絲顧慮。

身爲藥香世家的傳人,她從小便生活在爾虞我詐裡,見慣了那些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醜惡嘴臉,論演裝,她不輸給任何人,不然也不會活了這麼大。而眼前的寧雪蓮只不過算是一隻小蝦米,她高興就逗逗,不高興便直接ks掉。

行禮垂眸間瞥見旁邊矮桌上被摔成兩瓣的茶杯,微翹了脣角,看來這個便宜二姐當真氣得不輕,正想着,就聽到寧雪蓮冷哼了一聲,眼裡蹦出冰刀直射向她,豎着眉頭,咒罵道:“死丫頭,你現在長本事了啊,居然連我這個二姐都不放在眼裡了,你能耐啊,你可真是能耐,我當着外人的面給你道歉,你竟然還敢給我擺譜,你是不是嫌在池塘裡凍的不夠,還想再下去一次!”

聽到這話,顧清宛愕然的擡眸看着她,無辜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癟着嘴,聲音裡帶了絲委屈,“二姐姐說的哪兒的話,沫兒什麼時候沒把二姐姐放在眼裡了?每次二姐姐來找沫兒,不管有多晚,不管沫兒在忙些什麼,都是第一時間趕到二姐姐那裡,聽候差遣,二姐姐,你怎麼能如此說沫兒呢。”說着,豆大的眼淚就一顆接着一顆的往下落,那模樣,別提有多可憐了。

“哼,死丫頭,你還敢給我犟嘴,給我裝糊塗?”最煩看到寧雪沫這副嘴臉,寧雪蓮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着,用食指指着她低吼了一句,“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真想再被丟到池塘裡一次!”

“不要,不要,二姐姐不要,沫兒不敢了,二姐姐別把沫兒推水裡……”一聽到池塘二字,顧清宛立即就蹲在地上,瑟縮着身子,不停的顫抖,慘白着臉,嘴裡語無倫次的說着。

“呵,現在知道怕了,告訴你晚了,死丫頭,讓你給我耍花招,弄不死你!”

見顧清宛嚇得慘白着臉,瑟縮在地上,寧雪蓮心情舒暢了,只見她大搖大擺的坐回到椅子上,擡起右手,欣賞着才塗的丹寇。

垂眸瞥見費媽媽的身影出了院門,顧清宛的嘴角微微翹起,慘白的臉漸漸恢復紅潤,在綠綺的攙扶下站起身,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淚珠,看向寧雪蓮的目光有些深邃,聲音裡透着涼意,“二姐姐當真要把沫兒再次推到荷花池裡嗎?”

“哼,什麼真的假的,我還蒸的煮的呢。”

盡顧着欣賞自個兒的一雙玉手,故而,沒有注意到顧清宛的神情變化,聽了她的話後,不屑的撇撇嘴,像嫌棄垃圾一樣的對顧清宛道:“一個小小的不受寵的庶女,你還真當自己是這寧國侯府的主子啊,姐姐我好心告訴你吧,就算你現在死了,也沒有人過問緣由,我能讓你死一次,就能讓你死兩次。”

說到這裡,輕笑了一聲,“如果你乖乖聽話,說不定本姑娘一高興能讓你多活兩天,可你偏偏不知好歹,竟想着與我作對,那就別怪我這個當姐姐的狠心了。”說完,眼中閃過一絲陰毒。

“二姐姐的手段沫兒已經領教過了,你的陰狠毒辣絕對異於常人,只是沫兒有一事不明,還望二姐姐看在沫兒將要死的份上給予解惑?”顧清宛滿臉認真的看着寧雪蓮,一字一句輕緩的道。

“好,看你快要死的份上,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寧雪蓮大手一揮,有恃無恐的說道。

“沫兒與二姐姐同爲姐妹,又同爲庶女,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好歹是同一個爹,俗話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沫兒不明白自己哪裡礙到二姐姐了,讓二姐姐氣憤的非要至沫兒於死地不可?”

“哈哈,你問我爲何要至你於死地?我告訴你,那是因爲我恨你,更恨你那個狐媚子娘!”此刻的寧雪蓮像發了瘋似的哈哈大笑,之後使勁的睜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顧清宛看,像是想活吞了她一般。

“沫兒不懂,沫兒做錯什麼了讓二姐姐你如此恨沫兒?”那邊寧雪蓮的話剛落,這邊顧清宛就緊跟着問道。

誰都知道她那個娘當年是風靡一時的花魁,她不說她娘是狐媚子,竟然污衊寧雪沫的娘是狐媚子,有沒有搞錯啊?再者說她在大夫人那裡受了委屈,每次都要巴巴的跑來拿寧雪沫泄憤,太沒天理了吧?

“我長得不如你漂亮嗎?我娘不如你娘漂亮嗎?可爲何爹爹心中就只有你和你那個狐媚子娘,十天半個月都不去我娘那裡一趟,如果不是我娘生病,根本就見不到爹爹一面。”

越說,寧雪蓮的情緒越激動,到最後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是,在別人眼裡我是比你受寵,可那又怎麼樣,你看看寧雪蘭嫁的什麼人,而我又定的什麼親?一個是威遠侯的嫡長子,一個是年過四旬死了夫人的老鰥夫,天與地的差別也不過如此,說到底大夫人還是拿我當成棋子送人。”

“呵呵,你呢,本來應該跟我一樣的命運,可誰讓你那個狐媚子娘懷有身孕的,她要是生個男孩,就能替你說話,你就不用跟我一樣被送人,憑什麼?寧雪蘭寧雪玉我爭不過,可你一個懦弱,什麼不會的傻子庶女,憑什麼過的比我好?我恨你們,恨你們所有人,去死吧,通通去死吧,哈哈!”

看着有點兒癲狂的寧雪蓮,顧清宛眼中的複雜之色一閃而過,她不同情這樣的人,因爲寧雪蓮不值得被人同情,難不成比她過得好的人都要去死嗎?這根本就是變態心理,瞧不得別人一點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既然如此,沫兒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顧清宛輕嘆一口氣,舒緩淡然的嗓音在衆人耳邊響起,“二姐姐難道不好奇,沫兒掉進荷花池昏迷的那兩天遇到了什麼嗎?”

“什麼?”

顯然沒料到顧清宛會如此說,寧雪蓮不僅怔了怔,嘴邊的話便不由自主的吐了出來。不僅是她,就連綠綺綠蘿兩人也好奇呢,這事姑娘可沒跟她們提過。如果這世上有後悔藥,怕是她們再也不敢胡亂好奇嘍,因爲顧清宛接下來的話讓她們聽得毛骨悚然,半夜都不敢一個人下牀去如廁。

“二姐姐,那天掉進荷花池之後,沫兒的身體就以半透明的狀態飄在天空中,那天晚上陰風陣陣的,沫兒的心好冷好冷,沫兒想去找二姐姐問問爲何要那麼狠心把沫兒推進荷花池,可是沫兒卻被一陣陰風颳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那裡有白骨般腐朽的枯樹,被斬了首,雙手伸向天空,無語申訴,在它的樹枝上掛了一根麻繩,被風沉重地吹動,麻繩上面一個衣衫溼透的屍體微微搖晃。繩圈勒緊屍體的脖頸,臉部肌肉向下收縮,而喉嚨裡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撐得很開,圓凸的眼球無神地盯着地面,二姐姐你知道嗎,沫兒居然能跟那個屍體說話,她告訴沫兒,她是被人謀殺的,她要回去報仇,可是她不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模樣了,她讓沫兒幫幫她,去找那個害死她的人。”

說到這裡,停頓了下,抽噎聲響起,“嗚嗚,二姐姐對不起,當時沫兒不知怎的,就把你的相貌告訴了那個屍體,二姐姐,你說她會不會半夜爬過來找你啊?”

“啊——別說了,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怔住的寧雪蓮聽到此處,終於忍不住崩潰了,只見她雙手抱頭,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嚇得渾身顫慄,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牙齒彼此打架,全身哆嗦,彷彿那個屍體已經抓住她的一隻腳似的,大聲嚎叫着,哪裡還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模樣。

臉色更是如七八樣的顏色染的,一搭兒紅一搭兒青,她的臉上現出怯弱的討饒的神色,“三妹妹,二姐姐知道錯了,你別讓她來找我,別讓她來找我。”張大的瞳孔中充滿恐怖。

站在一旁的綠綺綠蘿兩個丫頭哪裡聽過如此恐怖的故事,兩人亦是嚇得像釘在地上一樣動也不能動,只覺得脊樑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可是二姐姐,沫兒,沫兒還沒說完呢。”由於剛纔的哭泣,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顧清宛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歉意的看向神色呆滯的寧雪蓮,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寧雪蓮想害死她,憤怒的神色,僅僅只有對寧雪蓮的擔憂。

勉強的站起身,緊接着又聽到這話,寧雪蓮臉上的皮膚都收縮了,她的嘴脣閉得緊緊的,抑止住了正要發出來的叫喚,眼瞅着對面的人兒想開口繼續說,她嚇得往後退了兩三步,臉上先變得青白,隨後又漲得極度的徘紅。

深深的吸了口氣,衝着顧清宛,努力的扯出一絲笑意,“呵呵,三妹妹真會開玩笑,比二姐姐還會開呢,三妹妹不要誤會,剛纔二姐姐只是嚇唬嚇唬你,並沒有真的想拿你怎麼樣,真的,你要相信二姐姐。”

見對面的人兒因爲自己的話而住了嘴,寧雪蓮像是看到了希望似的,繼續再接再厲的引誘,“三妹妹你看哈,你這院子裡連口井都沒有,更別說荷花池了,所以二姐姐真的是在說笑,三妹妹不要當真。再說了,二姐姐真有心害你,怎麼可能會跟你明說,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聽到這話,顧清宛歪着腦袋深思了片刻,之後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唔,二姐姐說的貌似很有道理呢。”

“本來就是這樣的,三妹妹也知道二姐姐這人平時就愛開玩笑,三妹妹聽聽就過了,千萬別放在心上。”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寧雪蓮輕輕的舒了口氣,提着的那顆心也放鬆了點。

老天像跟她作對似的,讓她以爲事情就此揭過的時候,又偏偏事與願違。如泉水流動拍打在石頭上的叮叮咚咚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是二姐姐,你開玩笑說要把沫兒推進荷花池,勉強還能說的過去,可是你爲何罵二姨娘是狐狸精?難道這也是在開玩笑不成?”頂着一張懵懂的小臉,顧清宛歪着腦袋,眨巴着清澈如水的眼眸,單純無害的問道。

……

話說那邊,費媽媽從薔薇苑偷溜出來後,便馬不停蹄的往大夫人秦氏所在的院落趕,嘴角噙着笑意,那雙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算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不屑的撇撇嘴,不過就是夫人閒來無聊時逗弄的玩意,還真當自己是個正兒八經的主子啊?

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一丁點兒臉面都不給她留,哼,走着瞧!

腳下不停的從東側甬路至內宅垂花門,沿着垂花門那條甬路直走,進了一個院子,粉白的牆垣,福貴平安洞門,匾額上端莊雍容的兩個字:梅苑。黑漆大門上鑲嵌着黃銅門環,亮鋥鋥的晃人眼。迎面一道小小的影壁,上面五彩繪圖是盛開嬌豔的福貴牡丹和一隻開了屏的五彩繽紛的孔雀。

“紅雀姑娘好。”費媽媽進了院門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大夫人秦氏的另外一個貼身大丫鬟紅雀,只見她靜坐在屋檐下刺繡,故而忙三步並兩步的上前問好。

“噓——”聽到聲音,專注於刺繡的紅雀反應過來,第一件事便是對咋咋呼呼的費媽媽‘噓’了一聲,隨之蹙着眉頭,神色不悅的小聲說道:“費媽媽這一驚一乍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驚到別人倒不打緊,可要是萬一驚擾了夫人,有你受的。”

“是是是,紅雀姑娘教訓的是,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對於紅雀的訓斥,費媽媽也不生氣,只忙點了頭應着。

似是見慣瞭如此模樣的費媽媽,紅雀也不多做糾纏,直接問道:“費媽媽這個點兒來,是有什麼事嘛?”

“咳咳,”聽到紅雀的話,費媽媽清了清嗓子,傾身湊到她耳邊,壓着聲音詢問道:“紅雀姑娘,夫人她有沒有在房間?”

“你找夫人有事?大姑娘剛走,夫人累了眼下正在歇息。”紅雀淡然的回了一句,擡眸瞥見費媽媽一臉焦急的樣子,不由得加了一句,“費媽媽你也知道夫人的脾氣,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則這個時候吵到夫人,誰也救不了你。”

“是是是,這些我都知道,”費媽媽面露爲難之色,眼下不知改進還是該退爲好?她不確定自個兒偷聽來的秘密夫人事先知不知道?

萬一夫人事先就知道,那她豈不是就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可要是萬一夫人不知道呢,就這麼走了,那她不就平白無故的放棄了一次報仇雪恨的機會?左右想想都不行,整個人焦躁的不得了,一會兒的功夫,費媽媽滿是褶皺的額頭上便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就這樣,在走廊上來來回回的走着,末了,深深的呼了口氣,告誡自己不能急躁,這次一定要沉不住氣,不能像上次那樣再捱罵。

“誰在外面?滾進來。”正當費媽媽猶豫不決之際,自屋裡傳來一聲不悅。

“唉,費媽媽,都跟你說了,沒事不要在這裡瞎轉悠,現在好了吧,夫人都被你吵醒了,費媽媽咱醜話說在前頭,你可別怪我不尊老,這事是因你而起,待會夫人要是怪罪起來,你必須一力承擔,不許拖我下水。”

聽到大夫人略帶有怒氣的話,紅雀的小臉霎那間就白了起來,放下手裡的活計,站起身,整理了下褶皺的衣裳,嘴裡慢條斯理的說着威脅費媽媽的話,之後,不等費媽媽有所反應,就轉身推開門,朝躺在牀踏上的大夫人恭敬道:“夫人,是費媽媽,說有急事要見您。”

“她?她能有什麼急事?”

“夫人,要不,奴婢讓她回去?”聽出大夫人聲音裡盡是不耐煩,紅雀打眼看了她一下,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沉默了片刻,大夫人衝着紅雀擺擺手,語氣不善的道:“讓她進來。”

得到准許,費媽媽微躬着腰踏進房門,轉過屏風又穿過紫色的輕紗帳幔,但見一襲珠簾後一架紫檀雕花的架子牀上,粉紫色的霞影紗帳幔掛在一旁的金鉤上,大夫人秦氏穿着月白色裡衣靠在枕上,臉色陰沉,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乍一看上去費媽媽忍不住心驚——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夫人,但每次看見都忍不住心驚一下。

收斂起心神,費媽媽恭敬的走至牀前,輕輕福了一禮,“夫人金安。”

壓着心底想往上竄的怒氣,大夫人冷冷哼了一聲,打眼瞥了她一下,“何事如此急慌?”

聽着夫人毫無波瀾的話,費媽媽不知爲什麼,心裡總是驚慌。暗地裡深深吸了口氣,反正都進來了,左右都是一死,說不定自個兒說出來,能收穫意想不到的結果也不一定,抱着如此心裡,鎮定下來的費媽媽便把偷聽來的事情全盤托出。

“胡鬧!”聽完費媽媽的話,大夫人一下子將剛端進手裡的杯子扔到了地上,杯子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碎成了好幾片。

“夫人……”

費媽媽嚇了一跳,顯然沒料到大夫人會如此生氣。不僅是她,就連站在牀邊的紅雀,也沒想到,此刻兩人的心因緊張,正噗通噗通的跳着。

“我聽說沫兒落水是因爲蓮兒,第一時間就是不相信,你們說說看,平時她們倆整日裡形影不離,關係好的連玉兒都嫉妒,蓮兒又怎麼會在背後推沫兒?所以整件事情也沒過問,沫兒落水,蓮兒這個當姐姐的照顧不周,我便罰她去祠堂面壁省過,直到沫兒平安醒來爲止。”

說到這的時候,大夫人明顯情緒激動,似乎不相信真相會是這樣,那痛心疾首的模樣,讓人見者心疼,“可誰曾想到,沫兒她真的是被蓮兒推下去的,都是我這個當孃的做的不好,沒有教育好女兒,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我哪還有顏面再出府去?身爲寧家媳婦,我給寧國侯府抹了黑,讓外人戳寧國侯府的脊樑骨啊!我對不起侯爺給予我的信任,我……”說到最後,硬嚥的不成聲。

“夫人,您別多想,不是您的錯,咱們侯爺是明事理的人,他不會責怪您的,再者說,您把姑娘們教的很好,看看咱們大姑娘和四姑娘就知道了,在外面沒有不稱讚的,至於二姑娘,也怪不到夫人您的頭上,誰讓她整天待在她姨娘院裡,學壞是遲早的事,要奴婢說,這二姑娘就不如三姑娘,雖然三姑娘性子木訥了點兒,但是三姑娘勝在聽話啊,只要您吩咐的,三姑娘都有做到,倒是二姑娘經常耍滑偷懶。”紅雀上前一邊遞着帕子,一邊輕聲勸慰着。

“是啊,夫人,這事怎麼能怪您呢,要怪就怪二姑娘小小年紀,心腸居然如此歹毒,竟連您也騙了過去。”紅雀說完,費媽媽不甘示弱的緊接着勸道,“夫人,您是不知道,就剛剛二姑娘在薔薇苑裡對下面的丫鬟婆子不是打就是罵的,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的都沒有。哼,雞生的就是雞生的,永遠都變不成鳳凰。”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姑娘也是你能隨意編排的。”這邊費媽媽的話音剛落,那邊紅雀就睜着眼睛,怒瞪着她,訓斥道:“二姑娘再有錯,那也是主子,你是什麼身份,敢在夫人面前胡亂編排,你有沒有把夫人放在眼裡?”

“還罵我來,你剛纔不也說了麼,你咋不罵你自己,哼,仗勢欺人的賤蹄子。”聽到紅雀的訓斥,費媽媽不屑的撇撇嘴,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費媽媽嘀咕的聲小,幾乎是咕囔着嘴說的,紅雀沒聽到話的內容,但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當即便怒道:“哼,費媽媽,別以後夫人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紅雀話音剛落,心中不服氣的費媽媽張口就想回幾句,擡眼無意間對上臉色陰沉如墨的大夫人,到嘴邊的話一轉悠又咽回到肚子裡,看起來大夫人氣得不輕,讓她一下子不敢繼續說下去。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不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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