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牀上的蘭逸軒睜着漂亮的大眼睛,烏黑的眼眸閃現出點點星光,笑眯眯的衝着顧清宛喊道,面如冠玉的臉此刻看上去傻傻的,憨憨的,那軟萌的樣子讓顧清宛的心都化了,一時間忽略了蘭逸軒說的話,只是呆呆的盯着他的臉出神。
“噗通,”
心急如焚的林瑾瑜見好友醒來,第一件事不是和自己說話,反倒是喊顧清宛姐姐,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多虧了一直默默站在他旁邊的鄭掌櫃眼尖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不然面子就丟大了,雖說在這裡好像也沒有什麼面子可言了。
他推開扶着他的鄭掌櫃,上前將自家師傅擠到旁邊,附身看着眨着大眼睛呆萌的蘭逸軒,表情有些玩世不恭的道:“小逸,這裡又沒有外人,你就不必裝了吧?”
小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裝了,還是說這裡有他不相信的人?林瑾瑜沉思了一下,不可能,他和師傅,冷翼,冷寒都是知道他在府裡裝扮成傻子的,鄭掌櫃是他的心腹,絕對不會有問題,那剩下的就是小丫頭了,可小丫頭都沒有出過蘭棲縣城,應該不會對他們構成威脅纔對,到底怎麼回事?
“哇,姐姐,我怕,他是壞人,他想打我。”
躺在牀上的蘭逸軒看着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一張大臉,嚇得大叫一聲,擡手推開那張臉,然後坐起來迅速的爬到顧清宛的身後躲起來,伸手緊緊的抓住顧清宛的衣服,渾身打着哆嗦可憐兮兮的朝她說道。
條件反射的顧清宛擡手拍了拍蘭逸軒的後背,柔聲的說道:“別怕,他沒有要打你,他只是想跟你玩而已,真的,相信姐姐。”說完這些話,顧清宛整個人頓時就傻掉了,她怎麼把這人當成小弟了呢,扶着額頭,欲哭無淚。
“哈,我是壞人?我說小逸你玩夠了沒有,再這樣,我真翻臉了。”
被蘭逸軒一掌揮開的林瑾瑜捂着自個兒的俊臉,氣勢洶洶的瞪着躲在顧清宛背後瑟瑟發抖的蘭逸軒,臭小子,裝得還真像,不虧是裝了那麼多年的高手,都這節骨眼上了,還有心情給他開玩笑,林瑾瑜兩手交叉往後面握了一下,頓時安靜的屋子裡便響起一陣‘啪啪啪’的聲音。
見好友只是拿着懵懂的眼神看着自己,也不說話,林瑾瑜陰測測的笑了起來,既然他想玩,那他奉陪就是,看來今天不給他一點教訓是不行了,雖然自個兒打不過他。林瑾瑜一臉奸笑的望着蘭逸軒,緩緩的傾身上前,一把將他從顧清宛的背後抓了過來,擡手就往他身上招呼,嘴裡還唸唸有詞道。
“我讓你再裝,讓你再裝,今兒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了,讓你以前總和煜祺一塊欺負我,哈哈,現在被我逮到機會了吧。”
林瑾瑜越打越痛快,越打越開心,旁邊的冷翼和冷寒想上前去幫自家主子的忙,卻被白展堂給攔住了,只見他蹙起眉頭眯着眼睛盯着蘭逸軒,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哇哇,姐姐快救小逸,姐姐快救小逸,壞人要打死小逸了,嗚嗚,好痛啊,姐姐……”當林瑾瑜的拳頭落在身上時,蘭逸軒頓時哇哇大叫起來,邊哭邊衝着顧清宛喊道。此時的他真如一個五六歲般的孩童一樣,不知道還手,只知道用雙手抱着頭在那哇哇大哭。
傻掉了的顧清宛,在這悽慘的喊叫聲中緩過神來,她擡眼看着一臉淚痕喊着她的蘭逸軒,亦是蹙起了眉頭,眼神怪異的打量着他,從剛纔林瑾瑜的話中可以猜出這個人以前都在扮演傻子,看他一臉懵懂,迷茫的樣子,當真看不出來他是一個正常人。
尤其是他的眼睛,一個人的眼睛是絕對騙不了人的,可是他的眼睛……顧清宛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非常清澈,沒有一絲雜質,如果換成是她,她都沒有把握能裝成這樣。不過,這一切跟她都沒有關係,能做的她都做了,現在可以安心的和二哥三哥一起回家了,回去太晚的話,又該聽娘嘮叨了。
顧清宛收拾好銀針,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個兒的懷裡後,環視了一週,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前輩,林少爺,這位公子的毒性已經壓制住了,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清宛就先告辭了,清宛和哥哥們還得去一趟衙門辦些事情,所以不能再耽擱時間了。”說完,也不等兩人回答,便起身往外走去。
被林瑾瑜按在身下的蘭逸軒見顧清宛要走了,立馬放聲大哭起來,“嗚嗚,姐姐不要走,不要丟下小逸,嗚嗚,小逸會乖乖聽話的,姐姐,嗚嗚……”
正在往外走的顧清宛聽到後面的哭喊聲,腳步微微頓住,心中有些懊惱,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個人明明是暈過去的,應該不記得她纔對,而且林瑾瑜說他現在是裝傻的,那爲何還會喊她姐姐?是故意逗她玩的嗎?
林瑾瑜也漸漸發現事情不對勁了,剛纔只顧着高興,其他的沒有多想。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看着面前哭的稀里嘩啦的好友,不應該啊,小逸如果是裝的,也不會不還手啊,以前他從未在小逸那裡討到過一絲便宜,今兒是怎麼了?
他把蘭逸軒拉起來,讓他站好,然後圍着他轉了幾圈,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林瑾瑜看着哭得抽噎的好友,猛地一巴掌拍在自個兒的頭上,嘴裡喃喃道:“不會是真傻了吧?”
那邊被白展堂攔住的冷翼和冷涵也瞧出事情不對勁了,兩人相視一眼,隨後冷寒纏住白展堂,冷翼來到自家主子面前問道,“主子,您怎麼了?”
“嗚嗚,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蘭逸軒看了一眼神情急切的冷翼,身子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抽抽噎噎的回了一句,然後又扭頭看向顧清宛道,“姐姐,不要丟下小逸一個人在這裡,小逸害怕,嗚嗚,姐姐……”
聽到這些話,林瑾瑜徹底不淡定了,他衝着自個兒的無良師傅大聲喊道:“師傅,師傅,您快給小逸看看,他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說不認識冷翼啊?”
白展堂停下手中的動作,不過並沒有理會自家徒弟的喊聲,而是朝站在那裡沉思的顧清宛看去,“小丫頭,你還是先別急着走了,老夫瞧着蘭逸軒這小子不像是裝得,你過來給他看看吧。”
“您說他不是裝的?那依前輩的意思是說這位公子本來是好的,然後被清宛給扎傻了嗎?”
聽他這麼說,顧清宛轉過身言辭犀利的反問道,而且並沒有因爲白展堂是前輩,就給他留一點面子,竟然懷疑她的醫術?顧清宛覺得心中有一把火在燒,早知道就不管這破事了,吃不到魚不說,還惹了一身腥。
“小丫頭別急,老夫並沒有懷疑你醫術的問題,老夫是覺得這中間可能出現了什麼差錯,咱們應該把問題找出來,你說是不是?”
活了大半輩子,白展堂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顧清宛的憤怒,他剛纔也是一直在奇怪,丫頭的針法他年輕時曾有幸見過一回,絕對不會出錯的,那這中間又出現了什麼問題,才導致了現在的狀況,蘭逸軒的毒是壓制住了,可他的腦袋似乎……
“冷翼,冷寒都是你們倆害的,我就說一個九歲的小丫頭怎麼會是那個人,你們還偏偏說是,現在好了吧,小逸原本是裝傻,現在成真傻了。”
林瑾瑜在確定了好友是真傻了之後,紅着眼睛,氣急敗壞的衝着冷翼兩人吼道。他現在心裡後悔的不行,當時怎麼就聽信冷翼他們兩個人的話了呢,如果他能再堅持一下,等到師傅前來,小逸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看着如孩童一般的好友,林瑾瑜氣得都想殺了自個兒。
顧清宛心裡明白,林瑾瑜表面上是在說那兩個侍從,實際上是在說她。顧清宛蹙着眉低頭沉思着,她的針法是不可能出錯的,那他又怎麼會變傻呢,自個兒在下針之前已經反反覆覆的替他探了好長時間的脈搏,應該不會有錯纔對,除非……
想到了一種可能,顧清宛三步並兩步的來到蘭逸軒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探起脈來。
“嗝,姐姐,嗝,你終於肯理小逸了,嗝,姐姐……”哭到打嗝的蘭逸軒見顧清宛又返回來了,頓時止住了眼淚,一臉委屈的看着她問道,臉上的表情活像個被人丟棄的小狗一樣。
“噓,乖,先別說話,讓姐姐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顧清宛出聲打斷了蘭逸軒的話,然後靜靜的感受脈搏上傳來的信息。
“嗝,我聽姐姐的,我不說話。”蘭逸軒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只是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卻眨也不眨一下的看着顧清宛,生怕下一秒眼前的人兒就不在了一樣。
一會兒過後,她鬆開蘭逸軒的手,眼神冰冷的扭頭看着林瑾瑜,語氣淡淡的問道:“林少爺,您在清宛未扎針之前是不是偷偷的給他服用了雪蓮?”
雪蓮乃是解毒的聖藥不假,只可惜跟她的這套針法是相剋的,在扎針之前把脈時,並沒有發現那人服用過雪蓮,但現在他體內卻有服用過雪蓮的跡象,這就說明有人在她下針之前給那人服用了雪蓮,而這屋子裡的人除了林瑾瑜會這麼做就不會有別人了。
林瑾瑜被顧清宛的眼神看的心裡直發毛,他之前確實給小逸服用了一顆雪蓮丸,還是之前自己不小心落在這的,他以爲會找不到了,沒想到鄭掌櫃卻翻了出來。
“是又怎麼樣?雪蓮可是解毒聖藥,你不是想把錯推到這雪蓮身上吧,嗤,這未免也太荒唐了點吧。”林瑾瑜整理了下自個兒的情緒,撇了撇嘴,衝着顧清宛不屑的說道,“還有什麼叫偷偷的?本少爺明明是正大光明的。”
顧清宛翻了個白眼,然後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林瑾瑜,涼涼的說了一句,“無知真可怕。”然後就懶得搭理他了。
“臭丫頭,你說什麼?你是在罵本少爺無知嗎?我告訴你這個小村姑,本少爺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美男子,”聽到顧清宛的話,林瑾瑜瞬間淡定不了了,他怒氣衝衝的朝顧清宛大聲吼道,隨後又感覺自己像是在對牛彈琴,便嘲諷一笑,“嗤,本少爺跟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村姑說這麼幹嘛,真是被氣暈了。”
“我打死你這個混小子,丫頭說你無知那還是客氣的,讓我說你就是狗屁不知。”
白展堂照自家徒弟屁股上就是一腳,朝他吹鬍子瞪眼睛的吼道。剛纔聽小丫頭問起雪蓮,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後來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當年的情況,貌似聽那位前輩提起過這套針法是跟雪蓮相剋的,服用過雪蓮的人必須等到雪蓮的藥性過去,才能使用這套針法,不然後患無窮。
“師傅,您這是幹什麼?”林瑾瑜敏捷的躲過白展堂的那一腳,一個閃身與他拉開距離,一張俊臉上掛滿了問號。
“幹什麼?你還有臉問,誰讓你偷偷給逸軒小子服用雪蓮的,他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白展堂恨鐵不成鋼的道,“平時讓你多看些醫書,你就是不聽,現在可好了,逸軒小子被你害傻了,我看你回去以後怎麼交代。”
“師傅,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小逸傻了怎麼變成是我害的了?不是那個臭丫頭嗎?”林瑾瑜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不敢相信自個兒耳朵聽到的,擡手指着顧清宛朝白展堂問道。怎麼就成他害的了?難道雪蓮真有問題?
白展堂覺得這個徒弟真的是笨到無藥可救了,不再搭理他,而是皺着眉頭看向顧清宛,“丫頭,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你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治好逸軒小子?”
“前輩,之前聽林少爺說您去尋找解毒之法了,不知可有找到?”顧清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解毒的方子是有了,只是差了一味藥引。”白展堂嘆了口氣道。
“什麼藥引?”她疑惑的問道,什麼藥引這麼難找?
“是麒麟魚。”
“麒麟魚?”顧清宛喃喃的重複了一遍,腦袋中瞬間閃現出一條通體發綠巴掌大小的魚兒,心想着不會是那天自己在山谷裡看到的魚吧?
“對,就是麒麟魚,一種通體發綠,巴掌大小的魚,古書上記載這種魚生活在深山裡,可惜老夫遍尋了許久,也未曾見到過。”
“所以在山裡碰到前輩的時候,前輩就是在找麒麟魚?”顧清宛朝天翻了個白眼,無語,還真是自個兒見到的那條魚。
白展堂聞言點了點頭,“遇見你時,老夫已經在山裡待了半個月了,只是一直沒有麒麟魚的下落。”
顧清宛聽後,低着頭沉思,她剛纔給蘭逸軒診脈時發現,毒素已經侵蝕到了腦子,剛好壓住了大腦神經,所以才導致癡傻的,如果想治好他的癡傻,首先要把毒素清除乾淨,可要想清除毒素就必須有解藥,那就要找到麒麟魚,可山谷……
她現在的心情煩悶的不行,山谷是小東西的家,她不想被太多的人知道,可如果不救他,心裡又有些不舒服,要是她自己一個人去尋找,那條湖那麼大,麒麟魚又那麼小而且遊的極快,找到猴年馬月都不一定能找到。
“丫頭,可是有辦法?”
白展堂見顧清宛的臉色變來變去,知道她心中定是有爲難的事情,自己是在深山裡碰到她的,當時她身邊跟着一隻大老虎和一隻奇怪的小動物,他有些想不通這丫頭爲何會去了無人煙,猛獸聚集的深山。此刻瞧着她糾結的表情,莫非是見過麒麟魚,只是有些原因讓她不能說出來。
“暫時還沒有,要想治好他的癡傻,只有先解掉他身上的毒才行。”顧清宛搖了搖頭道,“他身上的毒已經壓制住了,最近一段時間應該不會毒發,你們還是抓緊時間尋找解藥吧。太陽快要下山了,清宛就不久留了,回去太晚,家裡的爹孃會擔心的,清宛就先告辭了。”
“姐姐是要帶着小逸回家嗎?”蘭逸軒睜着黑黝黝的大眼睛,神情緊張的盯着顧清宛問道。
“呃,”顧清宛被他問的一愣,她什麼時候說過要帶他回家了?原本想直接拒絕,可對上他的眼睛,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只得委婉的說道,“這個,這位公子,我不是你姐姐,也不會帶你回家的,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可以住在這裡。”
“小逸。”蘭逸軒瞪着幽怨的大眼睛,鼓着腮幫子說了一句。
“呃,”顧清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什麼意思,她知道他叫蘭逸軒啊。
“小逸。”見顧清宛沒有叫他的名字,蘭逸軒再一次固執的說着。
“你的意思是讓我叫你小逸?”顧清宛試探性的問道。
“恩,”蘭逸軒重重的點點頭,然後對着顧清宛露出一張呆萌到極致的笑臉,差點沒晃花她的眼睛,“姐姐叫我小逸,不是公子。”
“呃,那個小逸,剛纔我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嗎?這裡纔是你的家,他是你的朋友。”顧清宛又耐心的說了一遍,說到林瑾瑜的時候,擡手朝他的方向指了指。
“他纔不是小逸的朋友,他是壞人,剛纔還打小逸,姐姐,你不要小逸了嗎?”說完,他美麗的鳳眼立刻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委屈的看着顧清宛道。
“我……”
顧清宛輕咬脣瓣,一擡頭就見他迷茫的鳳眼裡浮上一層水霧,墨玉般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露出純淨無辜又委屈被拋棄的神情,指責,控訴着她的殘忍。
她最受不了這個表情了,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只好求助還愣愣的呆在那裡想不明白的林瑾瑜,“林少爺?”顧清宛喊了一聲,見他沒有回答,又提着嗓子喊了一聲,“林少爺?”
“呃,啊,什麼事?”林瑾瑜朝顧清宛看去,迷茫的問道。
“林少爺,清宛該回家了,可是您看這位公子……”她瞥了一眼蘭逸軒爲難的說道。
“小逸。”蘭逸軒糾正道。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小逸是吧,我記住了。”顧清宛暗自翻了個白眼,無語的看着屋頂,這都是什麼事啊?
“恩。”蘭逸軒見她答應,開心的笑着點頭。
那邊林瑾瑜也反應了過來,他走到蘭逸軒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小逸,我是阿瑾啊,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蘭逸軒聞言點了點頭,身子朝顧清宛的地方靠了靠,然後眼神戒備的盯着林瑾瑜,撅着嘴道:“你是壞人,你剛纔還打小逸。”
看到好友點頭,林瑾瑜欣喜若狂,哈哈,小逸還是認識他的,可聽到好友說的話,他頓時有種想吐血的感覺,他要是知道小逸是真傻了,不是裝的,他能下手打他麼,現在好了,小逸一點都不相信他了,看着他就像看着壞人一樣,眼神裡滿是防備之色。
林瑾瑜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個兒的狀態,儘量讓表情溫柔一些,然後笑着說道:“小逸,我……”
“小妹……”
他剛想說話,就被外面傳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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