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玩具......”
忽然,男人的身後又再次傳出了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聲音。聽到這陣聲音,我能清晰的看見男人的臉色忽然猛的一變,然後便像機械似的慢慢回頭。
“有……有鬼......”
看到身後的場景之後,男人忽然大叫了一聲,然後一個跨步便跑到了牆角處的位置。直到他離開原來的地方,我纔看清他身後的那個黑影究竟是什麼。頓時,我猛的倒吸一口涼氣,因爲此刻我的眼前是另外一具殘破的屍體,可他發出的聲音卻和上一具被男人壓碎的屍體發出的一模一樣。
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房間裡的這些屍體都是那個小女孩的玩具,也就是隻要她不消失,這些屍體便會一具一具的被她操控。原來,這就是她口中的玩具。
深吸一口氣,而此時那具屍體也慢慢朝着我走了過來。而幾乎是同一時間,我手心裡的符紙忽然散發出了更高的熱量,雖不至於像之前那個夢魘當中那般燙手,但和剛剛相比也是溫度很高了。
眼下,我沒有其他的逃生的方法,因此,我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做籌碼來博取那一線生機。屏住呼吸,隨着那具屍體離我越來越近,我也開始在心裡默唸蕩魔符咒。而就在我的眼前,不知是否是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那具屍體忽然加快了動作,就在那一瞬間,它幾乎是直接向我撲了過來。
看着已經騰起在半空中那面目猙獰的屍體,我也終於唸完了那幾句咒語。一時間,我竟然看見它的五官忽然變的極度的扭曲,然後整個身子直接砸在了我腳邊的地面上。咚的一身,屍體的骨架也因爲這一撞擊而變得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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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吐出一口氣,現在我的身體依舊是疼痛難忍,但那陣麻木感也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漸漸的消退了。於是,我扶着地板從地上站起,男人看見我的舉動也是連忙跑了過來想要扶我。擺了擺手,我慢慢撿起地上的菜刀,然後便將手心裡的符紙放在了上面。
如今,我之所以這麼做也只是想讓這把菜刀也沾染一點符紙上的氣運,從而應對接下來的危機,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想要將符紙給拿下來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它竟然粘在了菜刀的刀身上面。
咯吱……咯吱......
忽然,一陣極其尖銳的響聲在房間裡迴盪了起來,聽到聲音,我猛的扭頭,卻忽然發現又一具屍體就好像活過來了一般。此刻,它竟然在動。看着那具屍體,眼前的這一幕卻讓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此刻,它竟然蹲在地上啃噬着剛剛散架了的那兩具屍體的血肉。邊啃,嘴裡還邊發出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音,聽的我有些不寒而慄。
舉起菜刀,我便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可忽然,它忽然擡起了頭向我看了過來。一瞬間,我看到了它的臉。
“楊……楊麗?”
一瞬間,我猛的向後退去,而此刻,我的內心卻已經變得驚濤駭浪了。就在這具屍體的臉上,我竟然看到了楊麗。那個充血腫脹的眼球,五官都不斷的向外流着血,這一幕我幾乎是再熟悉不過了,這分明就是楊麗。可爲什麼,它的臉會出現在這具屍體的臉上?
似乎是看到了我的舉動,只見它忽然從地上站起,然後就向着我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我嚥了咽口水,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又再次舉起了手裡的菜刀。一瞬間,我能清晰的察覺出它忽然楞了大約半秒鐘,然後卻又繼續邁開了腳步。
看到它的這個反應,我的心裡頓時有些犯嘀咕。蕩魔符的威力我已經很清楚了,就連長雲道長這樣的人都將它當作至寶珍藏。可現在,它竟然不怕我手裡這把粘着符紙的菜刀。
就這樣,在我的注視下,它慢慢的向我靠近,嘴裡還慢慢的發出一種極其古怪的聲音,聽上去就好像是誰在低語,但由於聲音很小,就這樣聽上去又有點不像。
很快,它便來到了我的身前,而我也握緊了手中的菜刀,等到它走到我的面前,我便會將手中的菜刀重重砍下。可就在我以爲它要害我性命的時候,卻只見它在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忽然停了下來,然後我便看見它的臉色忽然開始變的猙獰,並且嘴裡又發出了那陣嘶啞的聲音:
“玩具……”
但很快,它的面色又變回了那個五官流着鮮血的模樣,然後便站在原地就這樣冷冷的看着我,嘴裡還時不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可就在這時,它的臉上又變了,就這樣,在我的面前,它的臉開始不斷的變化,而它的雙手也慢慢的擡了起來開始捂住自己的臉,嘴裡忽然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哀嚎。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只見它猛的將自己捂着臉的手放下,而這時房間裡也再次傳出了一陣嘶啞的聲音,可不知爲何,這次我竟然聽不清它究竟在說什麼。
“死……”
就這樣又過了十幾秒,忽然,只見它忽然張大了嘴,然後在吐出了這兩個字之後便向着我撲了過來。一瞬間,我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菜刀,然後就向着前面劈了下去。而同時,我也能清晰的感覺得到自己手上傳來的阻力,似乎我一刀劈到了骨頭上。但很快,我的身前便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我手中的菜刀也便開始隨着慣性一往無前的向下繼續滑落。
撲通一聲,眼前的這具屍體被我給劈成了兩半。扭過頭,我這纔看見此刻正縮在角落裡的男人也終於慢慢站直了身子,然後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我。沒有開口說話,我再次扭過頭看向房間中央的那些個屍體,因爲我也難保會不會又有一具屍體忽然開始活動起來。
此刻,房子裡非常安靜,我和男人都沒有說話,因爲我們都知道接下來我們將會面對什麼。如今房間裡的屍體有這麼多,如果它們同時向着我們撲過來,我能生還的機率也會變的微乎其微。
可就在這時,忽然一陣尖銳的女人的哀嚎聲打破了房子裡的寂靜。慢慢低下頭,這時我纔看見,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渾身都是血的女人正慢慢的向着我所在的方向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