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美國大片,拯救人質的警察從頂層索降破窗而入,不好意思,在中國不行,因爲有防盜網,007來也踹不開。看美國警察拿個大錘子一撞,門就開了,不好意思,在中國還是不行,有防盜門,門朝外開的。那就學美軍爆破?也不行,炸了防盜門還有一道木門。
但是中國有人民的戰術,7樓樓梯上下貼牆埋伏着一羣全副武裝的特警,702的女主人敲門,一會木門打開,701的男主人出現,左右看看,隔了防盜門問:“小馮。”
702女主人帶笑道:“不好意思,你有沒有醬油,我忘記買了。”
“醬油,你等等。”父親回去拿醬油,然後打開防盜門,把醬油遞過去。
這時候一名特警拉開門,另外一名特警將父親捂嘴按到一邊牆上,後面特警端槍魚貫而入。由於不是寬架結構,701和601佈局完全相同,熟悉地形的特警們一人一個房間衝進去。這時候只聽見客臥房間,特警用英文喊:“不要動,將手放在我看得見地方。”
嫌犯距離孩子一米,但是手上沒有武器,特警順眼看孩子電腦屏幕,哈,這死老外受傷還輔導孩子英語功課,這算不算國際友人?
特警逼住嫌犯,一名特警蹲身進入房間,這是爲戒備特警保留射界,特警將嫌犯按在牀上,然後戴上手銬:“控制。”
於明在門外對黃忠耳語幾句,黃忠道:“把他衣服褲子全脫了,只留條底褲,這才叫控制。”
“是。”特警動手,將嫌犯衣服褲子全撕開,找出來東西讓他觸目驚心,有手術刀在皮帶的內層,有手銬鑰匙在手腕位置。自己一麻痹大意,對方就會打開手銬,用手術刀控制人質。
黃忠聽於明說,再喊:“檢查口腔是否有毒藥。”
這個是真沒有,特警哭笑不得的再將嫌犯的牙齒搖了一遍,確實沒有發現,於明這才同意安全。進入房間,一邊母子兩人擁抱一起哭泣,父親則忙着查看孩子情況。
於明對黃忠道:“你應該告訴他,下次應該報警,否則人家傷好了,也不會留活口。”
黃忠終於抓到機會鄙視於明:“下次還是他?億分之一的機率都幹上了,你還想叫人家有下次。”
確實,太不厚道,接受鄙視。於明回頭看:“姬隊呢?”
黃忠回答:“在外圍,他在怕陣形展不開,你也知道,這樓道不大。”
“完全怪樓道。”於明終於看見了獵人的替身,看上去挺斯文的,文質彬彬樣子,被捕不喊不叫不吭聲,他的腹部有帶血繃帶,看來應該是中槍處。
姬動終於到了,他在三樓等待,一口氣上到七樓,正在喘氣。於明湊到姬動耳邊道:“私下說一句,回去路上小心。”
姬動最討厭於明的私下說一句,這就代表於明不爲這言語負責,同時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爲了下次還有私下說一句,姬動也無法去追問於明爲什麼要私下說這一句。
嫌犯被押送上警車,警車拉開警笛呼嘯而去,前後兩輛特警車輛跟隨,姬動坐在押送嫌犯的副駕駛座,回味於明的話,在距離刑警隊還有三公里時候,姬動突然道:“去派出所。”
黃忠一愣:“去派出所?”這種兇狠的嫌犯送派出所去,不太合適吧?
“恩。”姬動拿起對講機:“轉道開明派出所。”
在刑警隊對面大樓的036見警車變道,閉眼深吸氣冷靜,然後不帶一絲情緒的將自己攜帶出來的狙擊槍拆卸,裝在箱子裡走人。他還算比較瞭解刑警動向,還有獵人還窩在醫院等候獵物。
姬動交代道:“聯繫武警的醫生來派出所,所有人都要驗明身份,檢查是否有硅膠面具。所有藥品由法證人員檢查後才能給嫌疑人使用。”
黃忠邊開車邊道:“姬隊,會不會神經過敏?”
“我也希望是神經過敏,祈禱三清保佑,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我已經三天沒回家。”姬動道:“不過,我覺得這傢伙十有八九審不下來。”
黃忠點頭:“我認爲我們應該對部分人恢復刑訊逼供。”
“那不行,除了對恐怖分子以外,不能用。”姬動道:“我相信這次來中國還有其他人,小心無大錯。”
黃忠道:“可是雷雲特警不能一直守着張處,什麼時候纔算了結?”
姬動想了好久,打電話:“私下和我說,張處還有幾天危險期。”
於明回答:“鬼知道,一個月應該差不多了吧。”是我想私下說就私下說,不是你想知道,我就會對你私下說。說十天,姬動將材料入檔,有可能會被獵人察覺,要知道中國區也有獵人。於明提醒道:“私下說一句,壞蛋不全是老外哦。”
“……”這就代表自己驗證硅皮面具未必有效果,看來今天還是不能回家。姬動咬牙:“謝謝你,”
“客氣。”於明開車抽菸道:“我剛紅燈壓線,該死的攝像頭估計拍進去了,姬隊,記得幫我清一下。”
“哦。”姬動掛掉電話。
李覆在於明副駕駛座上道:“你好像知道很多。”
於明點頭:“但不能說。”張諾楠這次收到的是電子獵標,她瀏覽的一個網頁跳出一則廣告,廣告圖就是獵標,而張諾楠隨手就點XX,把獵標給關了,而這樣也代表她收到了獵標。
李復有些羨慕:“你的生活還真豐富多彩。”
於明苦笑:“有些精彩我是不想要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餓了吧?”
“當然。”李複道:“路邊吃燒烤喝冰啤酒,我請。”
“行。”
李復突然問:“爲什麼有人要殺張處?作爲一個賊,應該知道規則,事後報復警察,似乎有點變態。”李復偵破案件中,有復仇型的,但是很少,而且都是怒火少智的人。
於明回答:“因爲她是張諾楠,不是因爲她是張警官,也不是因爲她是張曉天的女兒,只是因爲她是張諾楠。”
……
獵標第七天,於明和036無聯繫,因爲聯繫也沒用,036的行爲無法代表其他獵人的行爲。讓於明最擔心的還是中國獵人,目前已知有兩位中國獵人,一位現在擔任副主席,無法參與獵殺,而另外一位具備地利和人和,於明無法猜測對方替身的身份。
張諾楠兩次驚險受襲,外加警方警方逮捕殺手,殺手所使用武器,殺手被捕的經過都讓警方非常緊張。這幾天,A市本地報紙頭條拋棄了市政府開神馬會,全部是報道和張諾楠案有關的內容。於明也很擔心,擔心這種模式,原本獵人俱樂部獵殺是普通人,幾乎沒人知道,難度很低,一殺一個準。這次獵殺目標雖然是警察,但嚴格來說,沒有於明渾水摸魚的炒作,也不會現在這個效果。於明擔心,經過本次獵標之後,獵人俱樂部會開始選取專業人氏或者是名人下手,以增加獵殺的難度。
放棄不是獵人的風格,他們還在做最後的努力,誰能在這樣的高壓情況下得手,誰才能力壓他人,而本次不僅有張諾楠這個獵標,還多了一個失手的查理目標。一切讓獵手比賽給加刺激。
姬動反其道而行,他先是調動醫生和護士來派出所爲查理治療,醫生和護士還在路上時候,他去吃宵夜,讓小趙單獨開車將查理直接送到了武警醫院,在溝通之後,武警醫院十四樓封樓,只接待查理一個病人。
查理至始至終不說話不開口,而就因爲此,姬動明確告訴大家,查理在找機會越獄,於是就連查詢上大號,門都得開着,由最少兩名全副武裝的特警在近距離看守。在第七天,查理終於開口,問姬動:“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
姬動英文很一般,小趙英文不錯,負責翻譯。這句話問的姬動有些莫名其妙,稍微思考後恍然,對待普通犯罪嫌疑人,就算是持槍兇徒被捕後,特警也沒有對他們這般待遇。查理至始至終除了狙擊槍一槍之外,沒有表現出什麼過人的能力,就因爲這樣,姬動對待查理萬分小心的表情很反常。
姬動揣了糊塗當明白:“當然,否則不會這麼對你。”
“你不知道。”查理笑下:“你知道後應該感覺恐懼,而不是這般淡定。”
“什麼意思?”
查理閉目思考,如果姬動知道自己身份,上報國際刑警,那姬動就不夠級別審問他。如果姬動知道自己身份,卻不上報,把姬動這個知情人將成爲獵標。所以姬動根本不知道,但是如臨大敵這樣子又不合常理。查理問:“誰和你說了什麼?”他綜合前後想到了一個可能:有人告密。
姬動立刻警惕起來。
查理道:“我已經無處可逃,你可以告訴我,你拿出誠意,我也會拿出誠意。”
姬動想到於明,於明情報多來源調查人組織,調查人組織和國際刑警方面情報比較雷同,而國際刑警不知道,就代表於明情報是小道消息。如果查理很緊張自己爲什麼這麼對待他,那別人也會懷疑,自己就會惹上麻煩。姬動道:“查理,你不瞭解中國。市長很少干涉警方的工作,但是如果我們不能保護張警官,如果我們不能調查清楚案件,我還有特警隊,還有我們局長等等很多人會丟掉工作。加上輿論現在關注度,我不能掉以輕心。你是我唯一希望,或者我這麼說,這兩天我一直在觀察你,考慮用哪中手段讓你招供。如果你願意現在招供,我很高興。如果你不願意招供,我們將會用點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