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拉、先鋒團、恐怖分子、血蜘蛛、後門、衛星……答案呼之欲出,蒙特羅嘆口氣道:“看來後門的始作俑者是血蜘蛛,行動者是先鋒團,最終得到後門技術的很可能是恐怖分子,因爲有恐怖分子幫助,所以洛雨等技術員們纔有藏匿的空間。”
於明若有所思:“難怪蜘蛛那麼焦慮,惡魔蜘蛛甚至親自出馬冒險。看來不僅是黑蜘蛛失蹤的原因。更重要是信條,惡魔蜘蛛是不會容許血蜘蛛和恐怖分子合作。”
蒙特羅道:“這件事我必須告知他們。”他們指的是北約特工們。
於明道:“我認爲他們已經知情。我記得惡魔蜘蛛提前離島,和我說科拉對他價值不大……是不是可以這樣想,科拉是拋出來吸引特工注意的目標。有可能這次哈里斯島的比賽就是爲了吸引特工們注意。而實際上,他們並不需要科拉。”
蒙特羅接下去道:“因爲工程師、先鋒這兩名特工被害,加上克爾行爲,摩薩德和CIA肯定要糾結科拉,將科拉列爲頭等目標。如果是這樣,克爾也可能上當,他也成爲棋子。他們注意力應該回到後門事件,回到血蜘蛛,回到洛雨等失蹤的人員身上。我需要和他們說明。”
雷克反問:“這是猜想,你如何證明這個猜想?”
於明道:“如果猜想是正確,科拉必然會在近日留下線索,以吸引大家注意。重新拿一個城市或者一個地方開設爲戰場,讓各方特工注意力集中在此。如果猜想錯誤,科拉知道風聲很緊,會藏匿一些時間。”
於明也許是對的。第二天,CIA就收到線報,一個走私集團將一名疑似科拉的女子運輸到了新西蘭。而新西蘭即將舉行橄欖球世界盃的比賽,幾乎同天,新西蘭官方收到匿名電話。說有恐怖分子將在橄欖球世界盃比賽期間進行恐怖襲擊。
……
上午於明起牀後就開始收拾自己東西,他將搭乘傍晚的飛機前往澳大利亞,再專機回A市。電話震動,於明看了眼電話號碼,西蒙的電話,於明隨意鼻子發出聲音:“恩?”
“……”對方沒說話。
“……”於明立刻警惕。
客房外傳來敲門聲。於明皺眉,走到門邊朝貓眼看,是蒙特羅,於明拉開門,手捂電話聽筒搖頭。蒙特羅明白,在於明耳邊道:“有個自稱西蒙的人打電話給組委會。說手機遺失,千萬別接。”
恩?那西蒙爲什麼不給自己電話?哦,現代人的毛病,只有電話裡有儲存號碼。衛星電話可以設置成無來電顯示。西蒙、毒蜘蛛還有調查人主席委員等爲數不多的人知道於明電話,調查人可以直接根據手機平臺聯繫於明,但是不會顯示於明的號碼。
於明摸咽喉,蒙特羅掏出一個哮喘噴霧器。裡面是氦氣,於明吸一口,聲音改變,關門讓蒙特羅進來,於明打開免提:“是科拉嗎?”
蒙特羅險些吐血,你倒是現拿現賣。
數秒後,一個女子邊咳嗽邊洗鼻涕回答:“我是科拉,你還順利嗎?”
“基本已經辦妥。”於明手伸出,接過蒙特羅遞過來的名片,道:“你直接聯繫XXXXX。告知你的身份,密碼是‘先鋒和後門’,他會和你見面。”於明猜測大半,十有八九是西蒙這小子栽了,最少在迪拜調查杜雷時候。把手機丟了。對方正在用西蒙手機訛西蒙身份。
訛人?哥第二,沒人敢說第一。蒙特羅那張名片可是CIA高級主管,你一個電話打過去,說你叫科拉,密碼是先鋒和後門,保證人家把地球踏平也把你找出來。
對方不好問於明是誰,問道:“事情有麻煩嗎?”最坑的一點,手機上有於明的普通電話號碼,按照猜測,那西蒙就不會再儲存於明的衛星電話號碼。
“很順利,不能再說,他來了。”於明掛斷電話:“蒙主席,我需要換個號碼。”
“當然可以,不過……”
“和組織無關。”於明道:“我委託西蒙幫我一個忙,查詢一位朋友的事,沒想到……”
蒙特羅點頭,站起來道:“一小時後你會得到新號碼,另外……能讓西蒙這麼狼狽,我想對方不太好惹。”
“明白。”於明也是暗自心驚,杜雷和後天集團再能幹,於明也不認爲西蒙搞不定,怎麼整到西蒙丟盔棄甲呢?
於明在酒店等待西蒙再次聯繫自己,主席委員會已經將蒙特羅的電話號碼告知西蒙。幾分鐘後客人來訪,是北美獵豹公司的總經理和泰勒,他們不肯定泰山被救是否有於明的幫助,也不肯定沒有。這次是禮節性的拜訪。於明也沒賣這個人情,但也沒有謙虛,交談中表示自己確實幫助了一些,但是決定性的不是自己。最後獵豹老總請於明轉達對那位神秘朋友的謝意,同時表示,以後在北美有什麼事,可以直接給他本人電話。
下一位訪客是特工,他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死神中介的業務員,那位大男孩在宴會中失蹤,至今沒有下落。還有先知情報公司的120業務員也沒有蹤跡,於明表示不知道,自己和雷克是平穩的離開派對,發現哈里斯別墅拉響警報,就先行躲藏起來。特工看律師不在,試探問於明是否願意做測謊,於明不同意。這在特工意料之中,禮貌點頭告辭,顯然並不相信於明說辭。
除了訪客,還有電話,撥打到客房的電話。
“我是S。”殺手S使用變聲器:“你這線路不安全,但是我很希望在你離開時候表達我對你的謝意。”
於明笑着回答:“可以折現的。”
“呵呵,再見,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再見。”
“對了,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西島迷宮比賽時,我潛伏在昏迷的三十號身邊,聽見了前來救治三十號兩名內衛的談話,他們大概意思是,有兩名內衛不在島上,他們去了日本,說是有個中國女孩落到了什麼人手上,對方要錢,他們前去處理。”
“中國女孩?”難道是洛雨?不過別說,就A市位置,要離開A市,海路是很好選擇。空運需要各種檢查反倒比較難。這麼猜測,洛雨確實有可能被走私到日本。但是人送到日本時候出了問題,洛雨落到了某團體或者某組織的控制中,應該是地頭蛇。恩……這消息得反饋給姬動。於明道:“非常感謝,雖然和我關係不大。”
“好的,再見。於,有需要幫助,你可以和雷克聯繫,他知道怎麼聯繫我。再見。”
哥還沒有到要僱傭殺手的地步,於明掛電話。在老千看來,暴力是不好的,使用暴力不是騙,而是搶。業內不少人看不起老千,認爲他們是騙子,膽小。但老千也看不起只會蠻幹的人,所以於明一直對槍械排斥。如同李復,他的願望是將杜雷繩之以法,而不是殺死杜雷。李復和杜雷沒有私人恩怨,殺死杜雷對於李復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哈里斯島的後事還有一些疑問,但基本脈路清晰。於明只有兩個疑問,那就是有着傳奇之稱的特工玫瑰是誰,什麼身份出現,爲什麼一直沒有出手?這位間諜之王是男性還是女性?科拉是不是特工玫瑰?
還一個疑問是十號是不是血蜘蛛?如果是,那惡魔蜘蛛和毒蜘蛛怎麼沒有將他識別出來?如果不是,那這丫的是誰?這兩個問題就算是問科拉,科拉也不會知道答案。
總結來看此行不虛,賺了一筆錢,然後認識了一些人。特別是克爾的無常讓於明境界在進一步,立場有時候比兄弟之情還要重要。
午飯後休息,一直沒有人騷擾,到了傍晚六點,於明隨意吃點東西,上了一輛出租車。葉戰還要留在蒙特羅身邊處理剩餘的事,於明就先轉機回國。汽車開了十分鐘,黑人出租車司機靠邊停車,突然拿出一個手機:“有人讓我把這個電話交給你。”說罷,下車到街一邊抽菸等待。
於明疑惑接過電話,上面有個號碼,寫着蜘蛛兩字。於明一笑,撥打電話,對方接電話:“哈羅。”
“哈羅。”於明道:“請拿出證據。”別是特工用這手訛自己,作爲一個經常訛人的人,對此防備心理特強。
“呵呵,感謝你幫助中彈的毒蜘蛛。”惡魔蜘蛛道:“我知道小蜘蛛和你們之間有個保密協議。”
於明警惕道:“收到的錢我是不會吐出去的,做人要有信譽,你們應該儘快把錢匯過來。”
惡魔蜘蛛苦笑:“我沒想要求你打折,我只是提醒你需要保密。另外,我認爲可以邀請你加入蜘蛛,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免除選拔過程。”
於明疑問:“我?你確定?”
“我認爲你雖然對錢……有特別的喜好,但是對同伴的忠誠度高,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