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態度很和藹,道:“有事想請你幫忙。”
“說。”於明態度很不好。
“我已經知道黑蜘蛛在哪。”西蒙道:“但是以我的智商相信,我已經暴露,並且對方故意告知黑蜘蛛的下落。”
“恩?”
“我相信他們的理由是希望能引出惡魔蜘蛛。”
“恩?”
“我需要一個說的過去的團體去拯救黑蜘蛛。”
“西蒙,你想幹嘛?你直接報警,說有人被囚禁,通過警方不就可以搞定了嗎?”
“如果這麼簡單,你認爲我需要這麼和藹和你說話嗎?”西蒙咬牙:“地點是俄羅斯一座監獄,黑蜘蛛以故意殺人罪被關押,一個月後就要處以死刑。我瞭解案件發現,黑蜘蛛是通過正常司法渠道被定罪,黑蜘蛛自己不承認,顯然是被誣陷了。”
於明皺眉:“這個要通過國際渠道加上一筆資金。”
“我知道,所以我確定這是個陷阱。”西蒙道:“我希望能通過調查人組織,用錢將黑蜘蛛買出來。很簡單的,只要印證幾個真相,就可以還黑蜘蛛清白。”
“……”如果是之前於明,會臭屁幾句就答應,現在於明則考慮多一些:“西蒙,你我算是老對頭,我很尊敬你。如果我個人能力能幫助你,我願意幫助你。但是我不能利用組織來幫助你。我會將你提議交給組織,看組織的態度。我不能冒領黑蜘蛛是我朋友,而讓組織出面。”
西蒙沉默一會:“盡你的個人能力幫助我?”
“對。”於明回答:“我很抱歉。”
“很好。”西蒙道:“我已經策劃了一個越獄行動,但是我需要一條逃生路線。我會將人送到中俄邊境,你需要幫助我藏匿半個月,半個月內我會把黑蜘蛛接走。”
王八蛋,在這裡等自己呢。於明道:“你把人送到a市。”
“我做不到。”西蒙道:“你放心,他們是想利用黑蜘蛛引出惡魔蜘蛛,對你和黑蜘蛛並沒有興趣。”
於明道:“西蒙。這是個陷阱,雖然我不知道你佈置陷阱在哪,但是我確定是個陷阱。”
“哈哈,於明,你太多心了。”西蒙乾笑道:“好吧,你接走人後,我會散佈出消息。是惡魔蜘蛛救走了黑蜘蛛,然後……”
“然後追兵全部朝中國來了?我被上十輪酷刑堅持不承認自己認識惡魔蜘蛛,我道德就昇華了?立地成耶穌?”
“恩……”
“再見。”一點誠意都沒有。於明掛電話,西蒙這邊太危險了,自己暫時碰不了。讓於明意外的是,西蒙沒有再來電話勸說。到了傍晚,於明好奇心起,犯賤的回撥了電話,卻被告知電話號碼不存在。查詢這個號碼,發現是俄羅斯境內的號碼。
……
獨孤洋的事了,葉戰也從西北迴來了,這一趟算是白跑了。本來打算在西北玩幾天。但是接到姬動電話,所以趕了回來。姬動給葉戰電話的原因是,花琴被釋放了。花琴母親的團伙已經宣判,花大姐和花琴的愛人全部被判處死刑,經過調查,法院認爲花琴對其母親犯罪並不清楚,加之檢察官和花琴母親的條件,最終花琴在過年前被釋放。花琴母親已經和花琴交代清楚。她告訴花琴,葉戰是好人,一定要聽她的話。花琴的愛人在臨刑前也鄭重囑咐花琴,他們都擔心花琴過於純真,又擔心花琴會爲他們的死所累,葉戰答應照顧花琴,他們自然是說盡了葉戰的好話。
距離a市城區三十公里位置。是a市的看守所,花琴一直被拘押在這裡。魏延帶上文件和葉戰、於明一起去了看守所。於明是自願去的,他對花琴還保留一定的意見,人心隔肚皮。將花琴愛人送上刑場的是自己、李復和葉戰三人。以小人之心來說,如果誰把曼迪送上刑場,於明一定不會輕饒了他。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當然,於明不會灌輸花琴這種觀念,純潔挺好,挺好。
於明和花琴談了談就知道自己多心了,花琴是個很乖很乖,又沒有自己主見的女孩。她完全聽從花大姐和她愛人的話,於明喪失的猜想,如果葉戰將她帶回去,要求她肉體服務,她也不會拒絕。於明看葉戰和花琴打手語,這丫的是在玩蘿莉養成計劃嗎?
葉戰偏頭道:“我準備帶她去德國檢查一下。”
於明回答:“檢查個屁,她三年之內離開a市都要經過同意,你怎麼辦護照?”
葉戰鄙視:“我們需要護照?”
魏延咳嗽一聲:“別當我不存在。行了嗎?行了就辦手續吧。我交代一句,花琴現在是緩刑期間,三年。你們不要亂搞。”
“知道了。”葉戰道:“快去辦手續。”
手續辦完,花琴換了一套衣服,一股小清新的蘿莉味道撲面而來,害羞低頭的樣子和之間殺氣騰騰的模樣有天壤質別。魏延和看守所所長握手告辭時候說:“老馬,回頭兄弟結婚後老婆如果粗野,我就送你這裡來管教管教。”
老馬握手回答:“你老婆要是粗野,來這裡的人就是你。”
“死烏鴉嘴。”魏延呸了幾聲,四人上了魏延的車。
開車聊天,葉戰很耐心在後座當翻譯,詢問花琴需要的東西。這時候對講機響起:“發現餓狼。”
“餓狼?”魏延愣了半響:“我靠,這時候來餓狼?於明,你個王八蛋。”說罷,一踩油門掛擋,汽車速度飆升,魏延再掛上警笛,一路呼嘯。
於明被罵的莫名其妙:“什麼啊?”
魏延道:“你丫的不是說,白筱珊可能在特定的日子來拜祭太子嗎?今天算特定日子嗎?”
“啊,餓狼是白筱珊?白筱珊出現了?”於明驚訝。雖然白筱珊會來,但是白筱珊來被警方發現,這……於明急道:“假的,假的。”太子墓地距離看守所只有十八公里。
“假的?”
“真的了。”於明着急,但是口齒沒亂:“白筱珊有可能來,但是絕對想過警方會有埋伏。警方不可能一直有埋伏,最多是留值班人員,或者是讓墓地的兼職。爲了試探警方,僱傭一女人站立在太子墓前,然後監聽警方和刑偵一隊的頻道,白筱珊會第一時間發現有埋伏。現在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你們埋伏在墓地的探員很可能已經壯烈。第二個可能,白筱珊已經警覺,不會再來了。你們有病啊,就算看見目標也不要拿對講機喊啊,你用手機發短信都可以是不是?”
魏延心驚,但僥倖道:“也許還有第三個可能,白筱珊愧疚,直接去上墳。”
“人家在巴黎,一直躲在安全屋,月亮都捨不得出來曬。不僅警察在找她,布穀鳥也在找她。她現在就這麼大膽的出現在墓地?她腦袋進水嗎?”於明突然醒悟:“不好,白筱珊不確定太子是不是自己父親,於是派人來試探是不是警方故意佈置的陷阱。如果是這樣,白筱珊本人根本就沒在中國。”
魏延汗顏道:“我們在公墓那安排了人,一組兩人,一天八小時,都是警察學校的實習生。”
“等等,你們說餓狼,白筱珊肯定聽不明白。”於明拿起對講機,卷着舌頭按下道:“已經抓捕餓狼,已經成功抓捕餓狼。”
魏延接口:“袋鼠保持安靜,重複,袋鼠保持安靜。”
刑偵一隊內,姬動聽見實習生用警方公用網絡發出警報,言語中還帶有激動和興奮,他腦海一片空白。他理解實習生們,六個人僞裝成工作人員,輪班看守一大片墓地,沒有網絡,沒有姑娘,只有墓地,而且還要隨時保持警惕。這時候看見有個姑娘出現在太子墓前,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針興奮劑。
姬動拿起對講機,許久不知道說什麼,他也猜測到刑偵一隊的對講機專用警用頻道被竊聽,這對一些人來說,根本就不是難事。在歐美一些國家中,有豐富經驗的罪犯都會將警方頻道開啓。911調度警車,巡邏警車的位置,他們全部瞭如指掌。
這時候於明開口了,姬動反應也非常快,立刻道:“我是姬動,餓狼已經被捕,袋鼠原地安靜,法證人員入場。”急忙撥打電話給實習生:“不要驚動對方,你們當好守墓人。”
“可是,人……”
“人你妹啊,閉嘴,如果對方發現你是警察,我就把你大卸八塊,就這樣。”姬動掛電話。他心中幾分惱火,幾分祈禱,同時又有幾分激動。如果是白筱珊派的試金石,那代表白筱珊已經進入陷阱。如於明所說的那樣,白筱珊有可能會來弔唁下太子。而弔唁這東西,必須親自來。他同時祈禱,千萬別被發現,一旦露了馬腳,恐怕白筱珊這輩子都不會回中國。而太子是她父親的說法,就變成了警方欲圖抓捕她的陷阱。姬動打電話一派出所所長:“老黃,是我,你那邊蒙面送個人過來。沒有人被拘留,就送個警察過來。救急。”不能大意,也許白筱珊的人就在刑偵一隊外面候着。
姬動同時想起了刑偵一隊的弱點,和很多派出所,警察局一樣。人員都在其中,罪犯盯住你們門口,一旦有大行動,人一出,犯罪分子就立刻警覺。不行,要設立一個秘密分部,便裝,便車,武裝配備。這樣纔出其不意的出現在嫌疑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