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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紗帳搖曳,明月清光照耀……
貓兒全力的一擊失敗之後,手臂被卸,意識也被摔得七零八落,只感覺脖子瞬間被人鉗住,呼吸不通卻又冰涼的異常舒服……
有紅紗蓋在臉上,被人粗暴的一把扯掉……
接着就聽到一聲詫異的狂呼,“夏傾城,怎麼是你?”
……
隨着這一聲驚呼,貓兒脖子上的鉗制自然的鬆了開來,這瞬間離開的沁涼只覺的讓貓兒想去追逐,自然的擡起手攀了上去,卻因爲卸了的胳膊,頓時一陣揪心的疼,卻恢復了一絲清明……
這一眯眼看去,只瞧見一絕世之容滿臉震驚的盯着自己,纖長的淡色墨眉,墨銀色的雙眸透着妖冶的美麗,鼻翼細長如刀削,脣瓣恍若初晨剛開的粉色薔薇,處處透着邀請……
貓兒的眼眯緊又微微睜大,喘着粗氣的看向君墨絕,眼皮轉動,視線向下,紅色大牀之上是君墨絕赤身的健壯身軀,一絲不掛……
這是一個陰謀……還是早有所謀?
而君墨絕簡直被眼前的這一幕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看到了什麼,那個被他滿心掛懷的女子此刻衣衫半褪,臉色酡紅,宛如酒醉,點點血液順着臉頰滴落在雪膚之上,尤其那雙總是帶着漫不經心的桃花眸,此刻微挑,就那麼似睜非睜的看着他,眼角帶勾,透出極致的慵懶與魅惑,撩撥起人心底深處最真實的反應……
君墨絕此刻頭腦一片空白,他不記得自己怎麼會昏迷被送到這個鬼地方,只知道母后邀他進宮,他隨母后聊了一會兒,喝了幾杯暖茶,然後就不省人事……
“君—墨—絕……!”
貓兒咬着嘴脣,喉嚨深處宛如貓叫一般的呢喃,輕輕出口,君墨絕的血液剎那間集中到了身體的某一處,小墨絕當即耀武揚威的站起……
貓兒神智越來越不清楚,體內的烈火越發的控制不住,眼神中帶着從未有過的狠意看向君墨絕,一面恨的想要將這個男人碎屍萬段,他竟敢敢採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只爲得到她,讓她臣服……
一方面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朝着他靠近,渴望他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多矛盾啊,可是卻怎樣也控制不住……
貓兒中了春藥,此刻已是忍到了極致,那眼神哪裡能夠表達出她想要表達的意思,看在君墨絕的眼中那是魅惑中透着妖嬈,直讓他血脈膨脹……
腦中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想……
眼中剩下的只是那個他傾了情,丟了心的妖嬈女子,君墨絕的心跳聲響如雷聲,慢慢的低下頭覆上了那豔紅的花瓣……
轟……脣瓣相接的那一瞬間,只覺得生於人世如此久在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加美妙,哪怕是死了也都願意……
不過是一個吻,怎會向罌粟一樣要命……
貓兒渾身燥熱,頭腦一片空白,脣上的綿軟簡直是烈火中的一塊寒冰……
猛的吸住君墨絕的脣瓣,只覺的想要更多……
此刻的君墨絕哪裡能夠受到如此大的刺激,當即整個身子壓了下去,舌頭亦是靈巧的鑽進貓兒的嘴裡,不停的吸允,掠奪……
天雷勾動地火,理智全失,烈性春藥的霸道就在於,若是不碰見男人,以貓兒強悍的自制力或許還能夠堅持一會會,但是一旦接觸到男人,所有的理智都會全線崩潰……
吻的狂野,身軀相貼,晶亮的銀絲混着血液在兩人的嘴角處落下,貓兒一聲嚶嚀出口,雙手攀向君墨絕的脖子……
而就是這一瞬……
君墨絕伸向貓兒衣服的手瞬間停住,猛地抽離貓兒的身體,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眼中血紅一片,他差點丟了理智……
差點中了圈套……
夏傾城怎麼可能如此順從,怎麼可能在他的身下嚶嚀輕喘……
……
心跳仍是如雷炸響,君墨絕的眸中卻透出妖冶的冷殘,眼中帶着未退的狠辣,是誰迷昏了他讓他赤身luo體的出現在這裡,又是誰將夏傾城送來了再這裡?
一眼望去,月光傾灑,貓兒臉色緋紅,雙眼迷離,神智不清,顯然是被人下了藥……
該死的,該死的……
蕭太后的臉猛的從君墨絕的腦海中閃過,震驚襲滿心間……
不……不是母后,母后疼夏傾城如命,怎會如此對她?縱然不允許兩人的婚事告吹,也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
不是母后,又有誰能夠做到給他們兩人下藥……
若不是極其親近的人,誰會失了防備,以夏傾城的聰慧還有他的謹慎,怎會中了圈套……
可是母后她爲何要這樣做?
……
“熱……!”
“好熱……!”
密室之中,紅紗籠月,簡單的佈置卻是新婚的洞房……
貓兒的聲音宛如催情劑一般嚶嚀響起,君墨絕全身的血液都奔上了大腦,卻仍是剋制住,扯住那飄搖的紅紗快速的蓋在貓兒的身上,一卷,將她抱在了懷裡……
“母后,把密室的門打開,我雖不知道你爲何如此做,但是若不想傾城恨我一生,就現在讓我出去……!”
君墨絕的聲音冷中透着顫抖,他的聲音在密室之中迴盪……
但是,沒有人回答,一點回聲都沒有……
沒有人從外面開啓機關,他如何出的去,君墨絕的眼神幾度風雲變幻……
這時,懷裡的貓兒卻深處舌頭順着君墨絕的喉結不停的親吻,就好像沙漠中遇見了水,飢渴的要命,手也不老實的從紅紗中伸出,對着健碩的卻無一絲贅肉的胸膛上下摸索……
君墨絕的身體繃的很緊,很緊,就怕一個忍不住將貓兒就地撲到,眼中妖冶魅惑,越是沉醉,越是理智。
猛的抓住貓兒作亂的手,“夏傾城,你清醒一點!”
“你這個死女人,給我醒一醒!”
饒是君墨絕吼的臉紅脖子粗,貓兒的眼中仍是透着水光,一片朦朧,既妖又魅……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