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悍妃,萌夫養成105 禍從口出
由於有着香味的勾引,水瓏無需長孫榮極的領路,自覺的就朝一個方向走去。
這冰谷內的氣溫很低,意外的水瓏卻沒有一點的不適應,那果香味嗅入體內就覺得一陣的溫軟,那溫軟舒服的感覺,讓水瓏都感到貪戀。
她一步步往前走去,穿越滿眼的冰藍冰晶,然後就看到一處冰晶嶙峋之處。錯了,說是冰晶,倒不如說是冰玉。凝固的冰晶玉石,一株植物攀附在上面。
一般草木都該生長泥土纔對,可鳳眼果卻偏偏生長冰玉之上,像是貪婪的孩子,吸食着周圍的寒氣,以及它攀附着的冰玉作養分。
它的根莖瞧着有些似藤蔓,墨綠中有一絲血紅,通體沒有一片葉子,只有一個金紅色的果子。這金紅的果子單單看起來不像是食物,反倒像是藝術品,通體色澤比晚霞還要綺麗。
水瓏眯了眯眼睛,壓抑着心底的蠢蠢欲動。
她感覺到身體裡的內力運轉比平日快了許多,以前總感覺到的障礙也有了放鬆的跡象。這讓她不得不相信夙央說的話,鳳眼果的確對她有大作用。她有一種直覺,鳳眼果根本和她練的武功秘籍本來就是一體,缺一不可。
長孫榮極一直看着她。
鳳眼果的香味並不濃郁,至少不能傳到入口處。偏偏水瓏不用他的帶領就輕鬆走到這裡,讓他明白到其中的蹊蹺,知道鳳眼果對水瓏的重要性。
長孫榮極勾了勾嘴角。鳳眼果對她越重要越好,這樣她得到了才越高興不是嗎。
“明日就該熟了。”長孫榮極看着鳳眼果的色澤,判斷道。
水瓏搖頭,說:“七個時辰。”直覺十四個小時,鳳眼果就能成熟。
長孫榮極沒有去質疑探究她的說法,將她的手握入手裡,發現一點不涼,溫度恰好後就沒有給她傳輸內力的舉動,不過手抓着就沒有放開了。
“先上去用膳。”
水瓏看了眼鳳眼果,也不着急這一時半會,點頭應了。
這次還是長孫榮極抱着她上去。原來冰嵐谷一處的山壁有人工製造的落腳點,不過黑暗中很難注意到,長孫榮極就是藉着這些落腳點上去。
水瓏想,難怪廖垠一點不擔心寶物被人真的盜取,實在是鳳眼果的潛藏地真的太難找。一開始的後山瀑布,到瀑布後的迷宮山洞,再到裡面的斷路。誰會無緣無故的往深淵裡跳,就算真的跳了,沒有找對方向和落腳點的話,也只有死路一條。
兩人回到蘭遠山莊時,廖垠依舊跪在原地,廖紜紜的身影則不見了。
風澗清楚長孫榮極和水瓏兩人一路還沒有吃飯,當即就詢問了一句,得到確切的回答後,就讓人準備去了。廖垠跪在那裡,想開口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怕觸了長孫榮極的黴頭。
等一頓酒足飯飽後,水瓏意思去周圍轉轉,長孫榮極本意想陪她一起,卻被一直信鴿轉來的消息絆住。
水瓏裝作沒有瞧出長孫榮極希望自己陪着一起處理事務的眼神,沒心沒肝的一個輕功,消失在他的眼前,叫長孫榮極一陣的暗惱,遷怒起了那隻無辜信鴿,冷冰冰的吩咐風澗,“烤了。”
鳳眼眼角一抽,默默的答應下來。心裡糾結的很,主子走火入魔後,性子依舊讓人敬畏害怕的高深莫測,向來冷淡懶怠。可事關白水瓏,怎麼就會這麼顯孩子氣!?
一開始或許還看不出來,可兩次,三次,四次後,再看不出來的就是傻子了!
風澗抓着那隻無辜可憐的信鴿,心中糾結的咆哮:主子,這樣的行爲,真的有損您的威嚴啊!
廖垠不知道風澗這時候的糾結,他見長孫榮極好像遺忘了自己,又驚又喜。這時主動對風澗低聲說:“風澗大人,蘭遠山莊來了不少人,你看……是不是讓奴才去處理處理?”
風澗瞥向他,揮手。
廖垠如得大赦的露出笑臉,跌跌撞撞的起來,往外離去。
長孫榮極居住的地方偏,水瓏出了門後走了一陣也沒有見到人。約莫十分鐘後,纔看到別的景緻以及江湖人馬。
這裡沒有西陵皇城的繁華,人也沒有皇城的人打扮精緻得體,還很多披頭散髮,衣衫粘塵,看着就知道是四處流浪,沒有什麼錢財,也不怎麼講究的。
從他們的大多的談話裡,水瓏不斷的聽到有關之前廖垠對長孫榮極下跪的事情,猜測着長孫榮極的身份,以及傳聞中寶物的真假和所在。
“快看,快看,又打起來了!”
“哈哈哈哈,有意思,我也來。”
人羣突然熱鬧起來,朝中央的方向涌去。
水瓏腳下一點,落在一處假山上,朝人羣圍繞的地方看去。發現被他們圍繞在中央的是正在打鬥中的兩人,仔細聽人羣的喧鬧聲,才知道這是一場自起的娛樂,還可以下注。
正好她閒着沒事幹,就坐在假山上做看客,湊個熱鬧。
不遠處,戚修傑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熱鬧,對身邊的少女問道:“這是?”
他身邊的少女穿着粉紅色的衣裙,面容不過中等姿,不過氣質嬌柔,眼神怯怯,猶如小白兔一般,倒是有幾分別樣的韻味。不過仔細一瞧,就知道這少女不過十四左右的年紀,很是稚幼。
這少女名爲廖曉珠,是廖垠的二女兒。
廖曉珠似看都不敢多看戚修傑,臉頰紅紅的說道:“這是他們自主舉辦的打擂切磋。”
她話語輕輕的,柔柔的,不知道是不愛說話,還是不好意思多說話。
“哦。”戚修傑其實並不好奇這羣江湖人的玩鬧,問詢廖曉珠只爲了尋個話題。這女孩生的一般,不過性子很羞澀單純,偶爾逗逗還是挺讓人舒心的。
一抹紅色忽如火焰般的撞入眼眸之內。
戚修傑不由朝那處看去,就見一名熟悉的紅裳女子慵懶的倚坐在假山之上。她姿態輕鬆愜意,勾勒出美好的身姿曲線,雪白的頸項淋浴日光中潤澤動人,目光在往上去,卻是蠟黃的麪皮。
戚修傑盯着那令人心動的玉白頸項,又不時看那蠟黃呆板的面容,心裡也不由的懷疑。這女子,說不定真戴了人皮面具,亦或者在容貌上做了手腳。
畢竟,以他看人的眼力,一眼就瞧得出來女子身姿極好,氣質也非凡,怎麼都不該是這等容姿。
他眼中閃過興味,便朝水瓏走了過去。
“瓏姑娘。”
男子溫雅的嗓音從下面傳來,水瓏朝看去,見到來人覺得熟悉,腦袋靈光一閃,便想起來這人就是山下和她答話的人,自稱戚修傑。
“有事?”水瓏微笑回了一句。目光平淡的看了眼他身邊的粉衣女子。
之前他帶着的女子明顯不是這一位,樣子比這位好看,不過心思顯然沒有這位單純。瞧粉衣少女略顯慌亂無措的眼神,嫣紅的臉頰,處處透露着她的怯弱。
戚修傑看見她的笑容,眼神又一亮。雖然是這樣一副臉皮,可笑起來倒有一絲風味。
“沒事。只是看到的瓏姑娘獨自一人在此,才前來打聲招呼。”戚修傑不喜歡仰視,見水瓏沒有下來的意思,就自行上了假山,坐在她的身邊,環視了周圍一圈,狀似隨意的問道:“和瓏姑娘一起的那位公子呢?”
水瓏沒有興趣去告訴一個陌生人長孫榮極的行蹤,搖了搖頭。又看着下面更加無措的粉衣少女,對戚修傑挑眉一笑,“把一個美女棄之不顧,可不是……君子行爲。”她本來打算說紳士,中途想起來,這裡的人想來也聽不懂是什麼意思。
廖曉珠聽到水瓏提起自己,似嚇了一跳,“我……沒……”
戚修傑神情一怔,然後盯着水瓏仔細的看,眼神裡面的探究更深。分明是無鹽容貌,偏偏那一個挑眉,一個斜睨的眼神,竟剎那風情萬種。
他惦記着水瓏的身上,自然不想水瓏對自己印象不佳,分了一份心思在廖曉珠的身上,笑說:“是我疏忽了。”溫和的目光看向廖曉珠,“廖姑娘,這裡離硫燕塘已近,我就不便相送了,廖姑娘可以自己去嗎?”
廖曉珠不傻,聞聲就說:“可以的。”說完就紅着臉,轉身快步離去。
水瓏挑了挑眉,她沒興趣去探究戚修傑是不是真的單純送廖曉珠。卻清楚,現在戚修傑突然讓廖曉珠走,自己卻留下來的行爲,顯然是對她有目的。
這目的是什麼,水瓏倒沒有想到自身身上。
她可不認爲自己是什麼萬人迷,或者魅力十射,在沒有有意勾引對方的情況下,頂着這樣一副普通得一眼看過就能忘記的容貌,會被男人惦記纔怪了。
因此,她第一個念頭就是鳳眼果,外人聽說的不知名的寶物。
戚修傑見廖曉珠走了後,主動挑起話題,“之前我觀瓏姑娘和那位公子氣度不凡,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人。也不知道瓏姑娘是哪個大家族的人,又或者是出身權貴之家?”
水瓏淡淡說:“你說呢。”
戚修傑聽她不正面回答,並無惱怒,還真的認真的猜測,“姑娘不使功夫,我還真不知道姑娘是江湖中哪家的人,那就先不猜江湖家族門派了。若說是國中權貴的話,我猜瓏姑娘是西陵的皇親國戚。”
水瓏詫異了一瞬,“理由?”
戚修傑見她神態,眼底閃過一抹得色,沒有想到自己隨意一猜,竟然真的猜中了幾分?
“瓏姑娘不告訴我你的姓名,只說了一個瓏字。這天下皇室都以龍爲尊,再加上姑娘和那位公子的容貌不凡,行爲舉止尊貴雅緻,出手闊綽奢侈,我纔有了這樣一猜。”
水瓏輕笑,“後面說的都是他,和我沒什麼關係吧。”
她可記得之前自己拿着水壺喝水的行爲,絕對稱不上尊貴雅緻。什麼容貌不凡,她算容貌不凡,那天下人全都是絕色了。出手闊綽奢侈這一點,也全和她沒有一點干係。
戚修傑眼眸一眯,忽然靠近她幾分,輕聲說道:“自然有關係。”這一湊近,他才嗅到水瓏身上特殊的香味,覺得這味道獨特唯一,倒不像是薰香薰出,莫非是天生的體香?
戚修傑眼裡閃過興奮,覺得身邊的女子說不定是真的絕色,越發的想要親眼瞧一瞧。
“瓏姑娘,你不必藏了。”
水瓏聞聲覺得好笑,“我藏什麼?”
戚修傑戲謔的目光的掃過她的面容,似乎要透過這一層面皮看到別的什麼,“女子天生愛美,瓏姑娘卻將自己故意僞裝成這副模樣,應該並非自己所願吧。”
水瓏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了。看着戚修傑自以爲是的模樣,她笑容不變,眼神的溫度則慢慢降低,化爲一汪冰潭,透着一絲冷銳的嗤笑。
戚修傑發現她眼神的變化,臉上的笑容就有些維持不住了。對方斜睨過來的眼神,是比實質的不屑還要讓人難受的漠視,那樣的眼神就好像看着跳樑小醜一樣。
他不由的惱怒,她憑什麼這樣看自己?
不過,對待美人,尤其是絕色美人,戚修傑向來憐惜。因此,他忍耐內心的不滿,依舊微笑的對水瓏說道:“瓏姑娘僞裝成這樣子,是爲了避免麻煩吧。這隻說明那位公子能力不足,護不了姑娘。若如是我的話,必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委。若因她的美豔招惹來的麻煩,我都能親自解決。”
雖然之前他猜測水瓏是皇親國戚,實際也有討水瓏歡心的成分。說長孫榮極是皇親國戚,他倒是有幾分相信,可水瓏的話,他更覺得對方只是一名寵姬,說話也就隨意直白了許多。
水瓏算是明白了戚修傑的目的,眼裡閃過一抹暗光,臉上的笑分明沒變,卻古怪的多了幾分風華韻味。
戚修傑見此,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想,覺得自己的話打動了美人,笑容越發的自得。
水瓏將一塊石子拿起來隨意的拋動,輕笑說:“你的意思是說,你很厲害了。”
戚修傑故作謙虛,“保護自家心愛之人足以。”
水瓏眯眼,聲音更柔軟,“那你證明我看?”
“如何證明?”戚修傑眨了下眼,忽覺得眼前有些模糊,視線裡只剩下那顆上下移動的石子,以及水瓏那張淺笑嫣然的面容,竟是那般的美好。
水瓏說:“以你一人之力,戰在場全部人。”
“好。”戚修傑應了一聲,便站起身來,飛身落在下面被衆人空出來的中央比鬥之處,高聲說道:“今日我就要以一人之力,戰你們全部。”
他一聲落下,全場一靜,緊接着就是爆笑聲、叫罵聲等等響起。
“這人是誰,竟然如此囂張!”
“哈哈哈哈哈,他是傻子不成!”
“他以爲他是誰,竟然這麼大言不慚。”
戚修傑似乎被這些議論聲刺激了,對着衆人發出一聲嗤笑,言語嘲諷,“你們莫不是怕了?怕了就滾出這裡,別來污了本少爺的眼睛!”
這羣諷技能一出,立即就惹來了衆人的仇恨值。
水瓏坐在假山上,愜意的看着眼前的好戲,手裡石子輕拋,不時加深對戚修傑的催眠暗示。
當一個人有意的挑釁他人的時候,各種難聽的話語都說得出來。在場大多都是普通的江湖流浪人,一看戚修傑的裝束就知道對方非富即貴,不少人心裡仇富妒忌卻不敢私自動手,怕惹了戚修傑背後的勢力,給自己添了麻煩。因此,就算戚修傑挑釁羣嘲再厲害,衆人臉色難看極了,可始終還手沒有動手。
水瓏豈容這齣好戲有始無終?手指一彈,一顆石子就打向了戚修傑,將他腰帶劃斷,頓時衣裳大敞,形容狼狽。
在場衆人先是一怔,然後齊齊發出大笑。
戚修傑面露惱怒,不等他們先動手,自己就衝入了人羣之中。
“啊啊啊!”驚叫聲四起,同時人羣就亂了。
一開始戚修傑動手,衆人還有意的退讓。只是隨時時間的過去,衆人的血性也被打出來了,一個、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人也主動的打向戚修傑。
混戰,就此開始。
水瓏看着被衆人羣毆的戚修傑,也不用再繼續暗示下去。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戚修傑清醒了過來也沒用,他受不了被衆人打了不還手,衆人也不會就這樣放過他。
混戰中,自然也有像水瓏這樣置身事外的旁觀者。一棵樹頭,風澗就站在那裡。他是聽從長孫榮極的吩咐,來照看水瓏,以免她被人欺負。雖然風澗一直覺得,水瓏被人欺負這種事情很難發生,可也不能違抗長孫榮極的命令,自然就過來了。
他來時早就發現戚修傑和水瓏的相處對話,卻沒有出面阻止。緊接着看到眼前這一幕,心神就不由的寒了寒,想着:果然,自己猜想的不錯,白水瓏被人欺負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咚咚咚——”鐘聲忽然響起。
混戰的場面也因這突如其來的鐘聲而消停。
衆人一個個的散開,露出了裡面鼻青臉腫的戚修傑。
雖說他的功夫不錯,可到底一拳難敵衆手。一開始他還能佔優勢,到了後面就是被打的份。他本有心想走,可不知道被哪幾個無恥的人緊抓着衣服,硬生生的讓他無法跑脫。
這時候他不僅僅鼻青臉腫得再難瞧出之前的俊俏,衣裳也散亂得狼狽之極,衣襬全都是泥塵痕跡。
“你們——!”戚修傑咬牙切齒的怒吼,似要說什麼狠話,忽覺下身一涼。不由的停住了言語,低頭看去,看到自己褲子掉落,露出了光溜溜的一雙腿。如果不是他上衣的衣襬夠長,怕是要走光得更厲害。
戚修傑臉龐瞬間漲得通紅,幾乎泛紫。
“啊!”人羣中不多的女子,個個驚叫出聲。
戚修傑似想起來什麼,猛的朝假山之處看去,卻不見絲毫的身影。
水瓏,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得不帶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