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只給我看
這個時間還沒有入夜,廂房內沒有點燈,整個空間顯得昏暗。
尤其是人剛從外面進來,光線的變化沒有辦法一瞬適應,不免就看不太清楚事物。
這對於長孫榮極來說並不算什麼,他現在除了懷中的女子,根本就不想費任何的心思去關注其他方面的事情。
只是很多時候老天爺就喜歡和人作對,越是不想發生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一入水瓏平日睡覺休息的房間裡,雖然視覺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其他的感覺卻更加的敏銳。一瞬間長孫榮極就察覺到了廂房裡隱藏的幾道氣息,他一點都沒有在別人窺探下做那檔子事的打算,更何況他要是做了,懷中女子的身軀不就也要被隱藏的人看到了嗎。
一想到這個,長孫榮極眼神黑沉沉的,怒氣半點沒有掩藏。
“滾。”他現在沒功夫去處理這些螻蟻,死人會影響他的興致。
安靜昏暗的房間一點動靜都沒有。
“噗嗤。”水瓏低笑一聲,她懶洋洋的躺在長孫榮極的懷裡,從外看來就好像小鳥依人的羞澀婦人。
也只有長孫榮極才能看見她滿眼戲謔的意味,偏偏她的表情卻疑惑着,再無辜不過了,似乎在奇怪他之前的那句‘滾’的意思。
一看見她這副樣子,長孫榮極心底因爲暗處人升起的煩躁也都消了。他朝水瓏勾了勾脣角,低頭在她勾人的眸子叼了一口,放開時見她無語的眨了眨眸子,那表情有一絲童稚的可愛感,讓長孫榮極看得大喜,視線也不離開她的身上,冷淡倦懶的說道:“房樑兩隻,牀頂一隻,風簾後……”
不緊不慢就說出了十個人的藏人地,長孫榮極對水瓏說:“老鼠真多。”
水瓏望着他,那眼神有刻意的鄙夷,表情依舊柔和恬靜,輕聲說道:“我記得,你說過房間的衛生安全問題都由你負責。”
讓這麼多老鼠進來,就是你的問題。
長孫榮極失笑,他分明最不喜歡就是別人不合自己的心意,稍微惹他不爽了,他就可以變着法的報復,由此可見水瓏評價他一點都沒錯,他實在夠唯吾獨尊的任性霸道。
偏偏對於水瓏越來越放肆的言行,他反而不會生氣不爽,反而越看越喜歡,只想讓她更放肆一點,放肆時那多變靈動的表情可比她冷靜的樣子有趣好看多了。
這顯然也是在今後促使長孫榮極越來越縱容水瓏,甚至有故意培養她在‘任性’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的意圖,沒底線了的原因之一。
只是喜歡歸喜歡,他脫口而出的話卻是,“你這是在責怪我?嗯?”
輕緩的嗓音配合着他清淡的表情,是個人都不敢承認是,早就嚇得連忙否認,生怕惹惱了他。
“明擺着就是在責怪你好嗎。”水瓏笑着說。
長孫榮極沉默的看着她,大約三秒之後才挪了挪嘴脣,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問道:“那爲夫去處理乾淨可好?”
水瓏沒有說話。
長孫榮極知道她這是默許了,輕柔的將她放在一張鋪着軟墊的椅子上,轉眼就化身清風,來到了牀榻前。
別的地方不藏竟然藏在阿瓏睡覺的地方,這是什麼企圖!
長孫榮極無聲的冷哼,不等那藏身的人反映過來,便將人抓住,一巴掌將人拍得半暈倒在地上。
這可憐的探秘者,如果知道長孫榮極第一個找他的原因,怕是會後悔得內流滿面。他也不想的好嗎,他來的時候,房間能夠藏身的地方都被人佔了,要不然他也不會選牀啊。他又不是來暗殺的,只是來探秘的而已!
可惜,他沒有辦法向長孫榮極解釋,想來長孫榮極也不會聽他的解釋。
爲什麼不直接殺了這人,因爲不想水瓏見血,二則是覺得就這麼殺了對方太便宜了。
從長孫榮極輕易抓住第一個人開始,其他地方藏身的人就知道長孫榮極是真的知道他們的存在,並且有絕對的實力將他們解決了。
當即,每個人心裡都有了決策。
“這位少俠,老夫是玉峰山莊的人,來此並無惡意。”一名身穿深藍色長袍的老者跳出來。
他來這裡的確不是爲了殺人,卻並非真的沒有惡意——找機會抓拿兩人,這纔是他來此的目的。
因爲上流門派中人突然中毒,昨夜參加了宴會的人都有嫌疑,長孫榮極又和馮豈非關係不淺,自然不會被這羣站在林雲衝這邊的人放過。在得知長孫榮極和水瓏兩人竟然沒有留下,他們要求兩人出面示衆,卻遭到了馮錦鄉毫無餘地的拒絕,這就讓各大名門正派中人惦記了,打算暗中將兩人抓拿。
現在林雲衝他們中毒,偏偏飛鏡山谷的人卻沒有問題,這實在太遭人懷疑。一再遭到馮錦鄉的拒絕抗拒後,他們也就不打算給馮錦鄉面子,幹出了這種在他人地盤抓人探查的舉動。
安然坐着的水瓏這時發出笑聲。
藏在別人的廂房裡,管你有沒有惡意,這樣的行爲已經是一種挑釁了。
藍衣老者聽到了她的笑聲,菊花一樣的臉不由的紅了紅。分明女子的笑聲清雅婉轉,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很好聽,可聽進老者的耳朵裡,就是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好像自己隱藏的心思在對方眼裡無處遁形,從而發至內心升起一股羞恥感。
只是老者也知道自己所爲不妥,要他向兩個無名小輩道要他向兩個無名小輩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兩位有所不知,因爲中毒一事……”
長孫榮極根本沒有興趣去聽老者的解釋。
一道道外放的內力打出去,便讓藍衣老者臉色發青的憋住了嘴。
房樑上的兩隻‘老鼠’也被打了下來,正好落在老者的身邊,如果不是老者躲閃的及時,一定會被砸中。
“少俠,我可是玉峰山莊的人!”
藍衣老者聲音冷了下來,有意用氣勢去壓迫長孫榮極。
長孫榮極嘴角一撇,便露出了一股再明顯不過的不耐煩的表情,那種俯視絲毫不將人放在眼裡的眼神,越發的讓藍衣老者發怒。
水瓏看得津津有味,心想:這人不僅能有本事讓任何人對他產生好感,也有本事讓任何人對他恨得牙癢癢。
這不?不需要一句話的挑釁,單單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一個風淡雲輕的眼神,就讓那什麼玉峰山莊的老人氣得臉色發青。
“嗯?”一股危險的感覺傳入心中,讓水瓏不得不將心思從長孫榮極的身上收回來。
五枚飛鏢,以不同的方位射向水瓏,角度之刁鑽明顯是不想給水瓏活路。
水瓏臉色一變,猶如被嚇呆了般,呆坐在椅子上沒動。
一道身影眨眼就來到了她的面前,將那致命的飛鏢擊飛,狂躁的怒火升騰長孫榮極的胸口。
雖然他清楚的知道這點小本事,根本不可能傷害到水瓏皮毛,不過他還是怒,敢殺他珍愛的人,那就該死!
軟綿溫熱的觸感從手掌傳來,使得長孫榮極氣息一頓,回頭過去就看見水瓏。她表情驚喜,滿眼信賴儒慕的望着他。
呵——
長孫榮極一下笑了,涌入腦海的狂躁怒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明知道她這樣是裝的,一定是一時興起就做了這副姿態,不過那樣的眼神還是非常的取悅他。
“現在知道怕了?”捏着她的手,長孫榮極狀似沒有看出她的僞裝,嘴角上揚顯得幾分得意,用哄孩子的口氣對她說:“我給你報復回來。”
說完也不顧水瓏的反應,伸手一吸將之前打飛的飛鏢吸回來,還沒有碰觸到自己的手裡,半空又打出去。
昏暗中,人痛苦的驚叫聲非常的清晰。
這人的叫聲之大用了內力,是想將聲音傳出去,引起混亂。
不過這聲音纔起來就消了。
長孫榮極從暗處走出來,手裡隔着白帕子拉着一根布條,布條後面綁着一個個人。
“少爺,少夫人?”門外傳來花一的聲音。
剛剛那人的叫聲雖然只有一瞬,卻夠大。本就離房間不遠的花花兩兄弟聽得聽出,立即就趕了過來。
長孫榮極手掌一揮,布條將之前本昏迷的人以及那名自稱玉峰山莊的老者綁了起來。
“你……”老者冷笑,他以爲憑藉一條布條就能綁住他嗎。
“別說話。”長孫榮極不喜的說,打斷了老者又準備的長篇大論。他最厭煩這種看不清局勢,又喜歡囉嗦的人,吵得人心煩。
接下來他連揮兩掌,用的招式和之前擂臺上幹兆打碎長孫流憲丹田的一樣,表面看不出任何的傷痕,卻讓那藍衣老者和昏頭轉向的年輕人都悶哼吐血,一臉的灰白。
“玉峰山莊不會放過……唔!”老者的嘴巴被堵上了。
水瓏看過去一眼,發現堵着老者嘴巴的卻是一隻鞋子。
她不由自主的朝長孫榮極的袍子下看去。
長孫榮極沒有錯過她的視線,右腳一踢帶起袍子,讓水瓏看到他完好無損的雙鞋。
“他那張嘴會髒了我的鞋。”長孫榮極朝水瓏說道,那表情分明就是嫌棄。
在他看來,藍衣老者的嘴都不及他鞋子乾淨。
不過事實上,長孫榮極的鞋子着實珍貴,無論是用的料子還是做工,都是極品。
最算知道這些,水瓏還是忍不住勾脣一笑,給長孫榮極翻了個白眼,隨即眼前出現一隻手,肌膚白皙五指修長骨幹分明美手。
水瓏想這要是被手控的人看見了,一定離不開視線,這個男人除了脾氣大了,還真讓人難以找到缺點。
“想什麼?”長孫榮極見她沒有立即將手握上來,便主動的去抓她的手,緊緊的包裹入自己的手裡。
水瓏被他的力道一帶站起來,跟着他身邊走着,問道:“去哪?”
“這裡髒。”不管去哪也不要在這裡。
一想到這十個人侵入這塊地方,不知道‘玷污’了多少地方,他就心情煩躁。
如果水瓏知道他這時候的想法的話,一定會告訴他這叫做領域意識,通俗點說就類似於別的動物在自己的窩邊撒了尿,留下了氣味,掉了幾根毛髮。
‘咯吱’輕響房門被打開,一直候在門外的花花兩兄弟便看見自家兩位主子……以及後面長長一排被拖在地上的人。
這……
花花兩兄弟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的驚訝無奈和擔憂。
從住進飛鏡山谷裡面來之後,他們的心靈和自信就被不斷的打擊着。
之前長孫榮極一舉抓出十幾個暗藏的人,他們毫無所覺。這一次,長孫榮極再一次在房間裡抓出十個人來,他們卻連這些人怎麼進去的都不知道。
長孫榮極沒有責怪花花兩兄弟,本來他就沒有指望他們保護,將他保護,將他們留着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沒變化過——伺候人。
一甩手,將捆成一條的十個人丟到花花兩兄弟的面前。
“扒光掛去最顯眼的地方。”這個懲罰,長孫榮極說出來時再隨意平常不過了。
花花兩兄弟一怔,額頭滑落一滴冷汗,沒有任何的反駁就領命了。
長孫榮極當即再次將水瓏抱起來,往隔壁的房間去。
這次老天爺總算沒有再次作死,長孫榮極居住的房間並沒有別人光顧。也許是因爲他的房間太沒有人氣了,看起來就好像沒有人居住的一般。
水瓏一眼就將長孫榮極居住的地方看清楚,和她居住的那間廂房佈置完全無法相比,除了乾淨無塵之外就再沒有特別的地方,也正因爲這份乾淨才使得這房間更像是個沒人居住的客房。
想來這間廂房爲什麼沒有人光顧,是因爲他們在外人的眼裡是夫妻,夫妻兩自然是居住在一間房間裡,也就想不到隔壁的房間纔是長孫榮極的居所。
“又走神了。”長孫榮極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水瓏說:“我在想你自作自受。”望着眼前的男子,她的眼神哪裡有半點走神的茫然,清晰分明的印着男子的面相。
“嗯?”長孫榮極似沒明白她的意思,將她放在牀上坐着,自然的彎身去脫去她的鞋襪,將她露出來的精緻雙足都捧在手心裡,感受溫度正常才安心。
“噗嗤。”水瓏笑出聲,勾了勾腳趾頭,撓在他的手心處,調笑着,“你這樣子……可真是……”卻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
“真是什麼?”原先被那十人打斷,好不容易隱忍下來的火熱,再次被水瓏的言行勾了起來。他一臉莫名,眼神黑黝黝的讓人倍感壓力,行動緩慢的靠近水瓏,不過那手一點都不慢,壓在水瓏身體兩旁,下體擠入水瓏的雙腿間,迫使着她的雙腿張開,真真是上下左右都被堵着,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說說看,真是什麼?”聲線突然溫柔,連笑容也溫柔了,不經意就已經和水瓏面對面不到三寸。
“真是……”水瓏認真的想了想,然後仰頭朝長孫榮極的嘴脣叼了一口,在他一愣之間,笑道:“惹人喜愛。”
“哼。”長孫榮極面色絲毫不顯露他內心的愉悅,勾起水瓏的下顎,“又放肆了,敢調戲我?”
水瓏沒有說話,輕輕眯着眸子,眸子內波光晃盪,似乎有千言萬語的情意轉眼又讓人覺得清淨疏離,分明人就在眼前在身下卻遠不可及,勾起人心瘋狂的征服欲。
“你真的是狐妖轉世吧。”一聲嘆息,暗啞的嗓音磁性性感,也彰顯了長孫榮極這時候被挑起的欲。
不需要水瓏的回答,他便堵住了她的嘴脣,廝磨癡纏欲罷不能,卻遲遲沒有攻入城池。這時咬着她的下脣說:“這副樣子,只准在我的面前做,聽到沒有?”
“爲什麼。”水瓏懶懶的說。
因爲嘴脣被咬着,她的聲音也模糊着,配着慵懶的語氣,甜糯得讓長孫榮極身體更緊繃了一分。
他眉宇輕皺,盯着水瓏的眼神,猶如道士盯着妖孽,要將她完全收服,不准她爲禍人間,“哪來那麼多爲什麼。”
這天下間能有哪個男子逃得過她有意的勾引?一想到別的男子拿充滿欲的眼神盯着她,恨不得將她吞進肚子裡,還是她有意勾引出來的,他就想將哪個人碎屍萬段。
長孫榮極無聲的哼哼兩聲,才似煩她多問題,沒一秒又解釋給她聽原因,口不對心的說道:“這般粗劣的媚術給別人看見只會被笑話。”
水瓏挑挑眉。
“也只有我看着會喜歡。”長孫榮極又說了句好聽的話,卻也是真心話,他是喜歡極了。捏了捏水瓏的飽滿卻不顯胖的下顎,磨着她的嘴脣淡淡說道:“你被笑話了便也等於是我被笑話,笑話我的人都該罰。”
這口不對心的樣子,還真是久違的熟悉,讓人手癢!水瓏冷笑了笑,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捏住了長孫榮極的左臉頰,還扯了扯。
“想看我真容?”長孫榮極沒有躲閃,問。
“你就自戀吧。”水瓏終於說話了。
這一句話說出來,就被勢不可擋的舌頭衝了進來。
“唔!”水瓏微微睜眼。
這次的親吻不比之前,太炙熱太霸道也太癡狂,才纏繞住舌頭就吮吸啃着,將她的氣息口氣都給吞噬了。
半透明的口水因爲過於激烈親吻來不及吞嚥,滑落嘴角。這時候,兩人卻都無暇去管。
他下身的溫度和硬度隔着衣料完全傳給了水瓏,由於兩者貼得太緊,他站着的位置又正好在她雙腿間,使得兩者的密處幾乎貼合,就隔着兩者的衣料。
------題外話------
我只是說蠢蠢欲動……按照現在的瀟湘禁H的程度,也不能寫啊……瞧你們激動的,一個個的聞着肉香冒出泡來了,嘿嘿嘿……暴露哦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