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又是四頭忍耐不住的餓狼撲來,牛皓凌手指一動,六張鋒利的撲克牌脫手而出,從四頭餓狼的眼睛上切過。
“嗷嗷……”紙牌或許只能割開餓狼的皮毛,但割眼睛,卻可以直接將眼珠切成兩半。
牛皓凌的出手給衆人帶來了求生的希望,這個男人真是不簡單,簡直像是魔術師一樣。
克麗絲守在右側,手裡抽出了一把鋒利的軟劍,隱隱寒光,證明着這把軟劍不是凡品。她暫時不想出手,既然牛皓凌玩的活蹦亂跳,她幹嘛上去搶風頭?
他們每個人都配備了軍用夜視儀,克麗絲不擔心牛皓凌會陰溝裡翻船。
牛皓凌快行幾步,手中短刃狠狠刺入四頭餓狼的喉嚨,這四頭餓狼現在只是在原地疼的轉圈,哪裡還能做出防禦手段。
牛皓凌開口笑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規律?”
“什麼規律?”李慧率先開口。
既然進了森林,牛皓凌也不打算裝傻子,他說道:“狼羣並沒有強烈的自主攻擊意識,它們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驅趕過來的。”
“驅趕過來?”李慧眼神裡滿是疑惑。
范進沉聲說道:“不錯,我也發現了,狼羣的進攻特點是悍不畏死,陳兄出手殺了這麼多隻,它們竟然沒有動作。”
“這代表什麼?”曲教授對歷史研究頗深,但對動物學卻是一竅不通。
李慧這些年一直在外行走,倒是明白了范進的話,她出言解釋道:“這代表着,它們不是主動來攻擊我們?而是被逼迫過來?所以沒有鬥志?”
牛皓凌鼓掌笑道:“真聰明。”
李慧白了牛皓凌一眼,心裡對牛皓凌有了一絲警惕。
“先前我們陣腳大亂,狼羣以爲我們一塊塊肥肉,自然是搶的歡,現在我們抱成了團,它們便有了退意,主要我們——”牛皓凌說到這裡,腳步突然加快了,像是自殺般的衝向前面的狼羣陣營。
“嗷嗷——”果然不出牛皓凌所料,面對牛皓凌的衝鋒,這些狼羣表現的極爲害怕,一頭頭夾着尾巴竄逃,場面比剛纔探險小隊自亂陣腳還亂上幾分。
“噗!噗!”幾頭稍微跑慢點的餓狼倒在牛皓凌刀下,腦袋拋飛出了好幾米遠。
牛皓凌一人之力驅散狼羣,表現的像是天神下凡,神勇無敵,看呆了心驚膽戰的衆人,這個人簡直太生猛了,跟着他走,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牛皓凌坐在一頭狼身上,說道:“還繼續前進不?”
他的眼神緊緊盯着李慧,現在纔剛剛進入大興安嶺內部,如果李慧害怕或者後悔,現在完全可以安全的退出去。
牛皓凌的眼神裡帶有一絲奚落和挑釁,李慧咬牙說道:“當然繼續前進。”面對這點危險就退縮,她就不叫李慧了。
牛皓凌打了一個響指,起身笑道:“佩服,走,繼續前進。”
曲教授神神叨叨的說道:“剛纔你們說狼羣是被驅趕過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驅散狼羣啊?”
曲教授生活在有神論的世界裡,對於世間的鬼祟表現的很敏感,他四下觀望着,老臉掛滿了擔心和害怕。
牛皓凌說道:“這個很難說,比如說——”
“應該是狼王。”李慧打斷了牛皓凌的話,要是讓牛皓凌胡說八道一番,還不把這位老先生嚇尿過去?
要知道,老人家的前列腺本來就不好——
牛皓凌努力將即將脫口而出的鬼怪神話咽回去,說道:“既然這樣,我們繼續前進吧。”
“我們不去!”三名隨行人員臉色有點蒼白,這纔剛進入森林就遇到狼羣,接下來的路還能走嗎?
曲教授臉上也有一絲緊張和不情願,當初他們願意進來,是沒有了解的危險性,現在這個社會,除了動物園以外,哪有還會有象獅虎豹狼啊。
不害怕是因爲他們無知,等他們真遇見了,就知道害怕倆字怎麼寫了。
至少曲教授等人,知道害怕怎麼寫了。
“誰還想回去?”牛皓凌很民主的舉手喊道。
曲教授以及兩名中年人、三名隨行人員高高舉起了手,說道:“我們回去。”
他們用期盼的眼神望着牛皓凌,一臉的激動。
牛皓凌放下手,笑的很開心:“好吧,你們可以回去了。”
回去?怎麼回去?曲教授等人面面相覷。
不會讓我們幾個原路返回吧?
他們從牛皓凌眼裡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是的,就是想讓他們原路返回。
曲教授有點氣結的質問李慧:“李慧,這也是你的意思?”
李慧的態度也強硬了起來,說道:“曲教授,咱們可是簽署了合同,難道你們想要違約不成?”
她向來獨來獨往,又加上在東北有點背景,怎麼會將幾名大學教授放在眼裡?她怎麼說以前也是政府高級研究人員,比這羣教授的級別高了不止一兩階。
“你——!”曲教授指着李慧,氣的渾身直抖。
“你們要麼原路返回,等着我回去賠償違約金,要麼繼續前進。”李慧硬下心腸說道。
如果放任曲教授等人回去,她下一次很難再召集到這些人數,大興安嶺的危險會從這些人的口裡傳的人盡皆知。
開弓沒有回頭箭,李慧這點狠心還是有的。
原路返回?他們可沒有自信能夠安全出去,何況沒有范進的帶領,他們說不定會朝着森林更深處前進。繼續前進,追隨着這個年輕人或許更加安全一點。
畢竟,牛皓凌的身手有目共睹。
毫無異議,繼續前進。
有了狼羣的驚擾,范進更是打起了百倍的精神,牛皓凌握着短刃,克麗絲拎着軟劍,守護在隊伍兩側。
行進了四個多小時,就算是常年行走于山林的范進,都感覺有點氣喘,何況是那些擡起包裹前進的隨行人員。
他們找了一處無水的亂石山澗,在乾涸的河牀上支起了帳篷,開始他們進入大興安嶺的第一次露營。
隨行人員都是都市野外生存的教練,身手雖然不咋滴,但野外求生的技能着實很強,比如——扎帳篷?
牛皓凌的小弟也會扎帳篷,只是很少顯露出來。
不多時,在五名隨行人員的通力合作下,五個結實的帳篷出現在這片乾涸的碎石灘中。
三名女性一個帳篷,其餘男人平分了另外兩個帳篷。
他們沒有和電視劇中那樣浪漫的點火烤肉,在森林裡點火烤肉,等於是在森林裡樹立一個招牌,告訴森林裡所有的野獸,快來吧,這裡既有生肉,也有熟肉。
牛皓凌坐在一塊有點乾巴苔蘚的石頭,一邊啃着壓縮餅乾,一邊喝着礦泉水。
這是他們此行的基本糧草,只有到了白天,才允許他們浪漫的烤點狼肉,墊墊五臟廟。
牛皓凌風捲殘雲的吃下一塊壓縮餅乾,就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他回過頭,正看到李慧站在不遠處,透過夜視儀,李慧的身影有點花。
牛皓凌說道:“有事?”
李慧坦然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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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嗎?”牛皓凌點着一支菸,很裝逼很滄桑的抽了一口,斜着眼說道。
李慧說道:“我不相信你是默默無聞的人。”
牛皓凌暗道:艹,我是默默無聞的人?我是紅桃的紅葉,我是紅葉的老董,我是俠義盟的盟主啊,尼妹的默默無聞,你不認識我,那是你見識短。
“你是爲了成吉思汗的玉璽?”李慧的眼睛很毒,一眼看破了牛皓凌的企圖。
牛皓凌站起身,面對着李慧,很光棍的嘿嘿笑道:“沒錯,我確實想查到成吉思汗玉璽的下落,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會和這枚玉璽有關係,這真是誤打誤撞一箭雙鵰了。”
“什麼一箭雙鵰?”李慧眼神猛地一亮。
牛皓凌猛吸了幾口煙,將所剩無幾的煙身丟在地上,使勁踩了一腳,說道:“我們應該重新認識一下了,我叫牛皓凌,來自燕京。”
“牛皓凌?”李慧微微皺眉,感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可使勁去想,卻有實在想不到在哪裡聽說過。
李慧皺眉思索時,牛皓凌心裡着實有點小激動,他像是剛出道的小明星一樣,心裡嘀咕着‘快想啊,我很出名啊’‘使勁想想,我在電視裡露過臉啊。’
直到李慧的眉頭舒展完畢,變得茫然以後,牛皓凌突然有種失戀的感覺。
“我想起來了!”李慧的神情突然大變,使得牛皓凌剎那間有種梅開二度的快感。
這個娘們,一定喜歡九淺一深的玩法。
“你是殺死戴安的人!我在新聞裡看到過!”戴安被路人擊殺的視頻,李慧專門找熟人要來了一份未剪切的視頻,裡面確實簡單提到過牛皓凌的名字。
那段視頻拍攝於牛皓凌離開後,所以並沒有牛皓凌的影像。
牛皓凌深深被打擊到了,他很出名的好不好?
他曾獲得過燕京‘太子黨杯’賽馬冠軍,那可是央視專版直播啊。
他身爲悅來客棧的董事長,不知接受過多少媒體採訪,他真想讓李慧現在就打開電視、翻開雜誌瞅瞅。
現在哪份報紙不是寫着《復古風來襲——悅來客棧背後的秘密》?
爲了明顯的暴露身份,牛皓凌還專門擦掉了原先少許易容的俊臉,可得到的結果是卻是,原來你就是那個殺人犯——
“對,沒錯。”牛皓凌鬱悶的點頭。
“你是那邊的人?”李慧的語氣有點不善了。
牛皓凌嘆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完全是被捲入了一個不想捲入的漩渦,什麼成吉思汗啊,什麼玉璽啊,只是戴安那個王八蛋栽給我的陷阱,我想要查到玉璽的下落,也是爲了儘管擺脫這個漩渦。”
“你信不信?”
“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