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州,牛皓凌便是肆無忌憚的代言人,哪怕他一把火燒了明湖別苑,最後也只會是賠錢了事,他有這個底氣。
對峙,氣氛開始朝着牛皓凌傾斜。
這就是客場和主場的差別,牛皓凌是主場,自然佔據着主動權。
鐵牛拎着鐵扁擔站在牛皓凌身邊,眼神不斷在最近的幾名獵豹身上掃視,一旦對方有任何的動作,他手裡的扁擔便會變成催命的利器。
“時間到!”牛皓凌笑眯眯的說道:“既然你們選擇對抗,那咱們便玩玩吧,我對獸王的人,還是深感好奇的。”
“我們遠道而來,這便是齊州人的待客之道嗎?”這邊還未動作,遠遠的便傳來一個女子輕靈的嗓音,嗓音如天籟之聲,繞樑三日,令人聽得心曠神怡,貪戀不已。
這個聲音的太美了,單單聽這聲,牛皓凌便有一種那個的衝動。
對方人羣裡產生了少許的騷亂,人羣散開,一名五官精緻到如玉琢般的絕色女子緩緩走了過來,這女子簡直美得不似人,電視電影中任何的女主角都難及項背。
她像是從畫中走下的謫仙,清新脫俗,冷豔孤傲,不知不覺間,便帶給人一種不是凡人的奇妙感覺。
這個娘們不簡單,牛皓凌好不容易從絕色女子的樣貌中掙扎出來,心裡感覺到深深的震撼,只是與這名女子面對面站着,他竟然有一種即將淪陷的感覺。
他真想把自家牆頭上掛滿紅旗,等着這名絕色女子前來攻陷,只要女子攻,他即刻便投降。
“我家祖上也是泉市人,這次回老家省親,卻遭到同鄉人如此對待,真是令人心寒。”絕色女子的聲音伶伶動人,嬌嗔卻不失貴氣,惱羞卻不失威嚴。
牛皓凌傻樂道:“我是淄武市人,可不是泉市人。”
說完,他轉身喊道:“泉市人站到一邊,不要讓這位老鄉心裡難受。”
俠義盟不少人笑出聲來,他們四下環顧,皆是搖頭不已。
在場中人,沒有一個人是土生土長的泉市人。
絕色女子臉上有點羞惱,卻很快恢復正常,她輕笑道:“那就怪不得了,我還在想,泉市人什麼時候這麼沒修養了。”
牛皓凌打了一個哈哈,笑道:“修養也要分人,雖說咱齊州那位孔老二整天將修養掛在嘴上,可那是利益沒有危及到他的時候,我就不信他大難臨頭,還能保持那般崇高的境界,修養尊重都是相互的,你抓了我的人,還想讓我保持修養——”
“對於你這種心理,我只想對你說——Fuck!”牛皓凌衝着絕色女子豎豎中指,滿臉的痞氣。
這是他最擅長的地方,還未開打,先將對方激怒,只要對方動怒,他的機會也就來了。
絕色女子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她冷聲道:“我走遍七大洲八大洋,還沒人敢對我如此不敬。”
牛皓凌昂着頭,意味極其明顯,我就是不敬了,你能把我咋地?你當自己是觀世音菩薩嗎?只不過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罷了,一百年後,你估計還沒我好看呢。
絕色女子微笑道:“你的朋友和我有一點恩怨,難道我不能請她過來問點事情嗎?”
牛皓凌笑道:“當然可以,那我想問一句,現在事情問完了嗎?如果問完了,我是不是可以接她回去了?”
兩人彼此對視,眼神裡全都蘊含着一絲殺意,李慧是他們兩人的底牌,牛皓凌想盡快將李慧救出來,只要將李慧救出來,他自然可以放手開殺,這些人敢牽着獵豹出戰,明顯違反了華夏國的動物保護法,牛皓凌身爲二十一世紀大好公民,有責任也有義務阻止他們這種不人道的行爲。
有位神靈說過,最好的阻止方式便是超度。
所以,牛皓凌特別想將眼神這羣人給超度了。
他現在有了雲萬里撐腰,又有了四大軍部大佬的支持,他已經有了和王級強者對抗的勢力,況且他還有一大底牌,那就是四王會,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四王會的四大候選人之一。
獸王名頭雖強,可按照雲萬里的說法,獸王只是馭獸能力強,自身實力只不過剛剛摸到了王級強者的門檻,按照華夏國的武學境界來分,獸王只是一名罡勁後期強者,距離雲萬里這種大圓滿的丹勁高手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要走。
只是境界並不一定代表實力,雲萬里雖是丹勁高手,但面對馭獸戰鬥的獸王而言,也沒有百分百獲勝的把握,哪怕是獲勝,也絕對是慘勝。
絕色女子一擺手,說道:“放開她自然沒問題,將李小姐請出來吧。”
此時李慧已經清醒過來,她被那名挾持她過來的女子扶着,腳步踉踉蹌蹌的來到兩大陣營的中心位置。
看到李慧沒事,牛皓凌也算暗自鬆了一口氣,若是李慧真要是出事,牛皓凌肯定會內疚很長一段時間,畢竟他確確實實是在拿李慧當誘餌。
“放開她吧。”牛皓凌笑的很燦爛。
絕色女子搖頭笑道:“我若是將她放過去,估計我身邊這些人,頃刻間便會成爲馬蜂窩,對不對?”
絕色女子似乎爲了驗證自己的話,她的眼神在紅桃成員的身上掃過,幾名紅桃成員趕忙將摸進後腰的手收了回來。
牛皓凌乾笑道:“你覺得我會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嗎?”
絕色女子十分肯定的說道:“會!”
倒是碰上知音了,牛皓凌突然有種遇到知己的感覺。
在他眼裡,這種行爲算不得出爾反爾,只是先下手爲強,反正雙方已經成爲敵人,消滅掉敵人一個數目,那他們就可能少傷亡一人,至於什麼禮義呀,廉恥呀,以及誠信道德,這些從來沒有進入過牛皓凌的心裡。
在牛皓凌看起來,所謂的禮義廉恥全都是忽悠傻小子的玩意,若是項羽當年拋棄掉禮義廉恥、誠信道德,他說不定便是開創新朝八百年的一代大帝。
一個男人,只要懂得一個孝字,已經遠遠足以,萬事再大不如一個孝字重。
絕色女子接着說道:“我知道你也在尋找成吉思汗的玉璽,對嗎?”
“沒錯。”牛皓凌笑呵呵的說道。
絕色女子又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牛皓凌笑了,獸王會和他合作?他雖說現在自我感覺良好,可比起Joker等王級強者,他只能算是剛出茅廬的小雛鳥,獸王怎可能會選擇與他合作?
絕色女子說道:“沒錯,我們可以合作,成吉思汗玉璽的下落我基本已經查到,但位置卻非常隱秘,而且那個地方不適合大興土木,以你在華夏的地位,我們完全有合作的必要。”
牛皓凌搖頭笑道:“身份未免轉變的太快了吧?剛纔還喊打喊殺,馬上又成了合作伙伴,我腦子轉的慢,現在還沒回過味來。”
“人都是爲了利益走,不是嗎?我們喊打喊殺,是爲了利益,現在成爲合作伙伴,一樣是因爲利益,你有拒絕的理由嗎?”絕色女子一雙秋泓般的美目,緊盯着牛皓凌的一舉一動,甚至連牛皓凌的表情波動,她都隱隱記在心裡。
在二十分鐘以前,絕色女子還沒有合作的計劃,她只想將牛皓凌引出來,然後逼着雲萬里現身,確認華夏是不是真出了一位王級強者。
畢竟,王級強者的誕生,對於武道漸漸沒落的華夏國來說,無異於是雪中送炭。
一名王級強者,足以震懾住周遭的不安分因子。
可恰恰是在二十分鐘,絕色女子從助理手裡看到了一份有關牛皓凌的簡歷,看完簡歷,絕色女子便產生了合作的念頭。
在華夏國,牛皓凌已經代表着整個華夏的江湖,像這種探索古代皇陵的大事件,哪怕政府不出面,華夏江湖也不會袖手旁觀。
絕色女子又望着李慧,說道:“我知道你的身份,成吉思汗唯一的嫡系後人,阿茹圖婭。”
李慧眼神裡充滿着濃濃的震驚,她的身份連她父母都不知曉,這還是她無意之中在一處古代文獻裡找到的線索,眼前這個女人爲何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很多人都說全世界有數千萬成吉思汗的直系子孫,其實這只是一種華夏式的攀親鍍金鬧劇。
李慧原名阿茹圖婭,是成吉思汗真正的嫡系後人,一代代血脈相傳,她的父親,是成吉思汗一千三百五十七代長孫,一直持續到李慧這裡,已是一千三百五十八代。
李慧從未認爲自己的血脈有多高貴,她只是下意識的想要了解更多有關祖先的事情,這才無意之中碰到成吉思汗玉璽事件。
身爲成吉思汗的後人,李慧自然不希望玉璽流出國外,只能動用她的能力橫加攔阻,她卻從沒想過這次牽扯進去的敵人有多麼恐怖多麼強大。
絕色女子微笑道:“現在給我一個答覆,是合作還是對抗。”
她始終一副運籌帷幄的架勢,好像所有人都逃不出她的控制一般,哪怕有紅桃成員環伺在側,她的臉上照樣看不出絲毫的緊張。
牛皓凌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笑呵呵的問道:“請問你是什麼人呢?既然想要合作,總要先介紹一下自己吧?”
絕色女子抿嘴一笑,說道:“自我介紹下,我叫夢馨,來自於歐洲的萬獸園。”
夢馨?乍聽到這個名字,牛皓凌心頭猛地一跳,他退後一步,仔細觀察着絕色女子的氣質,心裡暗道:這是怎麼回事?爲何氣質如此的相像?
這位叫做‘夢馨’的絕色女子,氣質幾乎完全和靈魂體夢馨相仿,不管是談吐還是氣質,同樣都是出奇的相像,唯一的區別,便是靈魂體夢馨的相貌經常變幻,不如這名絕色女子看起來冷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