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河剛纔已經輸給沈龍一場,哪會還想再出一次醜,而且牛皓凌突然提出賭局,他心中自然而然產生了防範心理,過了一會,牟河哈哈大笑道:“我爲什麼要和你賭命?你又有什麼資格和我賭命?你現在還有命嗎?你們的命全部都是我的!”
牟河嘿嘿笑道:“你只有資格和我賭,卻沒有資格決定賭什麼,更沒資格和我賭命。”
他走出了幾步,突然擊掌讚道:“對了,我想到一個好玩的賭法,你有沒有英雄情結?”
牛皓凌用看傻子般的目光看着牟河,心道:英雄情結?我看起來有那麼傻嗎?
牟河興奮道:“現在估計還有四五十個拿不出一千萬的人來,我將他們懸掛在海上,你與我賭,贏了就可以救下一位,輸了就將一個人丟進海里餵魚,你覺得是不是很刺激?這樣的話,贏了得救的人肯定會將你視爲英雄,輸了死掉的人也沒機會再找你晦氣,好處全都是你的。”
牛皓凌恍然大悟道:“哎呀,沒想到還有這麼好的玩法,不錯不錯,我開始怎麼就沒想到呢?”
牟河哈哈笑道:“那咱們現在就開始?”
牛皓凌微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我覺得這些賭客掛上去造成的刺激感不夠,不如——不如將你的人掛上去?”
“什麼?小子,你是在逗我開心嗎?”一聽到牛皓凌的話,牟河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牛皓凌微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逗你開心呢?”
說完這句話,牛皓凌身形猛地一個縱躍,施展了躍翔。
“給我開火!”牟河的身手還算不錯,在牛皓凌身形一動的剎那,他一個懶驢打滾滾入了賭桌下面,只聽轟的一聲,他原先站立的地方被人踩出了一個深深的腳印。趴在賭桌下看到此幕的牟河,表情真是精彩萬分。
能將鐵板踩出腳印,這該是多大的腳力啊。
牛皓凌一招未中,張口大喝道:“所有人都給我蜷縮在地上,郭興,找掩體躲起來,不要插手。”
伴隨着牛皓凌的喊聲,AK47的槍聲像是蹦豆子般響個不停,地上不斷迸出一連串的火星,一些閃避不及的富豪被流彈打中,躺在地上翻滾哀嚎着。
“牛先生——”瞧見牛皓凌單槍匹馬的作戰,郭興不由的爲之動容,特別是看到牛皓凌在槍林彈雨中舉重若輕的來回閃避,更是讓郭興自愧不如。
“啪!”一顆子彈打中了牛皓凌的右胸,強大的慣性將牛皓凌打出了兩個趔趄,二層一名毒販哈哈大笑道:“我打中他了,我打中……”聲音戛然而止,在這名毒販的眉心處,赫然出現了一張撲克牌,撲克牌整個刺入了毒販的頭骨,流出了濃稠的血液。
“媽的,一槍打掉了我這麼多俠義值。”牛皓凌雖有鐵塊護體,但鐵塊消耗的俠義值按照受到的傷害而計算,步槍的攻擊力,足以頂的上三名宗師拳師全力一擊。
“唰唰唰!”牛皓凌就地一滾,揚手又是三張紙牌。
如今牛皓凌紙刃的威力已經不同尋常,一張紙刃足以將一根鐵管切成兩半。這些戰技的威力,完全和使用者的信仰之力(俠義值)有關係,只要有足夠的信仰之力,那就可以擊碎世間一切物體。
除了剛纔射中牛皓凌的那名毒販被擊殺以外,其餘毒販都是手足被紙刃割開,哀嚎不已的躺在了血泊裡。
短短五六分鐘,所有的毒販都失去了反抗之力,剛纔的豺狼全都變成了綿羊。
牛皓凌一腳將賭桌踹的橫飛出去,牟河剛顯露出身形,立即一個縱躍再一次躍上了一張賭桌。
牛皓凌撓撓頭,有點無奈的說道:“你這麼喜歡站在賭桌上嗎?”
牟河面色陰沉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牛皓凌呵呵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不得不接受我的賭局。”
牟河沉聲道:“如果你是江湖人,那我就告訴你,這次我們的行動,得到了殺手界那位至尊的暗示,如果你不想招惹麻煩,我奉勸你不要隨便插手。”
殺手界的至尊?殺手之王?牛皓凌心中大吃一驚,他不是吃驚於殺手之王的身份,而是吃驚於殺手之王的舉動,要知道,這艘船的主人可是千王之王的弟子啊,換句話說,這艘船也代表着千王之王這一派系,殺手之王派人劫持千王之王的船,到底目的何在?難道四王會的四王並不像表面那樣和睦?
對於會不會因此而得罪殺手之王,牛皓凌並不以爲意,上次在沙漠尋找煞氣法器時,他已經與殺手之王結怨,還因此殺了幾名殺手之王的手下,他們之間的樑子早就結大了,既然如此,再得罪一次又有何妨?
牛皓凌試探性的又問道:“沒想到你還是殺手之王的麾下,真是讓我小看了。”
牟河冷聲道:“如果知道好歹,就不要多管閒事。”
牛皓凌還要問什麼話,就聽到外面傳來一個人的大笑聲,接着一箇中年人帶領着一羣黑衣人信步走進了C賭區。緊跟在中年人身後的,還有一個打扮時尚的貴婦,貴婦身邊也帶着三名保鏢,形影不離的守護在左右。
“何先生?”
“四太太。”
“天啊,何先生竟然也在船上。”
“四太太怎麼會和何先生在一起。”
“這你都不知道?何先生也是澳門何家的分支後人,和何賭王算是族內兄弟。”
一看到中年人和貴婦出現,C賭區頓時像是炸鍋了一樣。
瞧清楚中年人的相貌,牟河只感覺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何宏洋,真正的海上霸主!!!
這個男人擁有着強大的財力和勢力,他背後掌控着三個非洲小國,擁有一整支戰備精良的海上艦隊,擁有數十艘日進斗金的豪華賭船,產業遍及世界,就連索馬里附近的海盜都要聽從何宏洋的意志行事。
牟河再自大,也不敢與何宏洋叫板,他之所以敢帶人劫持這艘賭船,除了聽從那位殺手界的至尊令諭外,還有一大部分是因爲何宏洋在美國組織世界賭王大賽的事。
如果牟河知道何宏洋就在這艘船上,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如此造次啊。
“何——何先生。”牟河最終還是扛不住壓力的跪在了賭桌上。
何宏洋身上帶有一種任何人都無法抵擋的巨大壓力,就連牛皓凌都感覺到壓力倍增,次王級強者,絕對的次王級強者。
不愧是千王之王最得意的弟子啊,牛皓凌心裡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何宏洋靜靜的望着如篩子般顫抖的牟河一眼,說道:“你說受誰的指使?”
牟河顫聲說道:“何——何先生,這件事與我們金三角沒關係啊,完全是那位殺手界至尊的命令,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
何宏洋眼神像是刀子刺在牟河身上一般,令牟河的頭皮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何宏洋冷聲說道:“那位至尊是何等身份?會給你們下令?真是信口雌黃!”
說完這句話,何宏洋右掌猛地朝前一推,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一股正常人用肉眼都能看到的空氣波動瞬間擊打在牟河胸口,將牟河擊飛了出去。
“劈空掌?”牛皓凌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劈空掌算是華夏國武林中排名非常靠前的掌法了,除了那些被小說杜撰出來的功法以外,劈空掌卻是真正存在的武技,只是這門掌法修煉非常不易,單單是在運勁方面,就有諸多侷限性,劈空掌的半成品隔山打牛,倒是有不少化勁高手練成了。
牟河摔在地上,右胸整個坍陷了進去,像是被一個大鐵錘打碎了胸口,嘴裡不斷流出血液,甚至還有幾塊碎裂的內臟殘骸。
太強了。不少富豪還是第一次見到何宏洋出手,對何宏洋的態度簡直是敬若神明。
對於何宏洋的反應,牛皓凌倒是暗自吃驚,如果何宏洋抓住牟河仔細詢問的話,牛皓凌倒是不抱懷疑之心,此時看到何宏洋一掌擊殺牟河,竟然沒有絲毫的審訊就斷定牟河是在說謊,這中間肯定就有問題了。
看起來,何宏洋早就知道殺手之王和千王之王之間的敏感關係。
這就是像是兩個火藥桶,何宏洋不想成爲點燃這兩個火藥桶的人,否則第一個人被炸飛的人,就是他。
擊殺了牟河,何宏洋開口說道:“將這些毒販都給我丟進海里,順便替我聯繫緬甸軍方,我出資二十億軍費,請他們出兵金三角。”
“何先生,我也出資五個億。”
“何先生,我出資三億。”
“何先生,我出資……”知道自己被牟河收走的錢可以收回來,這些富豪頓時踊躍捐款。
何宏洋轉身對一些黑衣人說道:“你們先將受傷的人帶下去治療。”
說完,何宏洋沒再理會這些明顯興奮過度的富豪,看向牛皓凌笑道:“小兄弟,不知道怎麼稱呼。”
牛皓凌笑道:“我叫牛皓凌,久聞何先生大名,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本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牛兄弟盛讚,剛纔我看牛兄弟所使招式非常熟悉,不知牛兄弟師承何門?”何宏洋麪帶好奇的問道。
牛皓凌心裡嘀咕道:“真是個老狐狸,什麼叫非常熟悉?哥剛纔用的招式,都是四王的招式,而且紙刃還是你師尊的成名戰技,你丫豈能不認識?”
像是紙刃,是千王之王的成名戰技,像是躍翔,則是黑客之王的成名戰技,像是絞殺,是功夫之王的成名戰技,像是預知,是殺手之王的成名戰技。
何宏洋身爲千王之王的弟子,豈能不認識四王的成名技?
牛皓凌知道瞞不住何宏洋,不由低聲說道:“晚輩師承功夫之王一門,義父是功夫之王六弟子,牛志山。”
牛志山的義子?那就怪不得了。何宏洋先是一驚,繼而笑道:“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故友之後,我當年與牛志山可是棋友,自從你義父銷聲匿跡後,我的圍棋水平可是停滯不前了二十年。”
對於牛皓凌懂得千王之王的招式,何宏洋並不覺得奇怪,功夫之王可以算是世界強者公認的最強武學奇才,什麼武功只要讓他看上幾次,他就能估摸出個八九不離十,雖說招式相同,但沒有相應的戰技心法輔助,威力根本無法和原版相提並論。
四太見到何宏洋與牛皓凌聊得火熱,不由的好奇問道:“大哥,不給我介紹一下?”如果掄起輩分,何宏洋還要喊四太一聲嫂子,只是四太知道何宏洋並不怎麼看重何家的血統,所以四太也不敢託大稱呼其弟,只能以年齡來稱呼。
四太之所以能爬到這等高位,最根本的能力就是善於結交權貴,她從默默無聞到成爲何賭王的妻子,又再進一步繼承了何賭王的產業,成爲新一代賭王,權術可不一是一般人可比的。
不管是從牛皓凌的身手還是從何宏洋的態度,四太心中都產生了結交牛皓凌的想法。
對於四太的示好,牛皓凌是求之不得的,嚴維婷能否參加世界賭王大賽,關鍵點都在這位四太身上。
何宏洋笑道:“小樑,這是我故友的義子,叫牛皓凌,你們可以認識一下,他的派系在東南亞可是無人能比。”
看到牛皓凌懂得好幾門王級戰技,何宏洋自然而然的覺得牛皓凌在功夫之王派系裡的地位不一般。
何宏洋又指指四太,對牛皓凌說道:“這位是樑總,她現在可是澳門新一代賭王。”
“哦?真是看不出,樑總這麼年輕,在事業上竟然有這麼大的成就。”不經意間,牛皓凌又送出了一個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