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阿拉伯男子名叫阿拉義丁,意爲卓越的宗教,自從他所在組織的領袖被擊斃後,組織上下陷入一片慌亂之中,阿拉義丁是個非常瘋狂的人,在組織陷入慌亂之中時,他率領一部分組織成員潛入北美,一呆就是三年,這三年時間,他大多居住在靠近拉斯維加斯的小片沙漠中,除非美國方面刻意調查,否則根本難以查到他們的行蹤。
拉斯維加斯是個魚龍混雜的城市,這裡存在着獨有的生存法則,只要你遵從拉斯維加斯的生存法則,哪怕你是一位無惡不作的逃犯,這裡的人民也會接受你包容你。
三年來,阿拉義丁在拉斯維加斯闖出了的名聲,不少賭場大佬都喜歡找阿拉義丁幫忙解決麻煩與糾紛,而毫無疑問的,瘋狂的阿拉義丁每次都非常完美的完成任務,獲取高額報酬的同時,也得到了這些賭場大佬的信任。
這些賭場大佬似乎忘記了,阿拉義丁是恐怖組織的代言人,這些組織有着嗜血的獠牙,並不是他們可以控制的,但是,誰又在乎這一切呢?只要他對自己的發展有利,這些賭場大佬就不會在乎。
很明顯,美國人沒有華夏人的那種‘優良’品德,不會整天閒的蛋疼的去關心國家領導人應該去擔心的問題。
阿拉義丁與五名手下混跡在媒體堆裡,一直在尋找着機會,可惜的是,他們來得太晚了,趕到紅葉酒店時,偌大一個大廳裡早已是人滿爲患,他們根本就擠不到前方去。
估計阿拉義丁也沒想到,紅葉酒店的一次剪彩儀式竟然會出現這麼多媒體記者,會來這麼多的嘉賓。
他懷疑過牛皓凌的背景,如果牛皓凌沒有背景,豈能來這麼多有身份的嘉賓?甚至連那位主持人阿拉義丁都認識,那是美國現今身價最高名氣最大的一位節目主持人。
阿拉義丁儘管猜測過牛皓凌的背景,但心中卻沒有任何的退縮,在他看來,目標人物是什麼人都無所謂,他們的組織本來就招惹了世界巨頭的美國,難道還有勢力比美國更強?
牛皓凌就算是美國總統的兒子,阿拉義丁也照樣會出手幹掉對方,隨着2011年他們的組織首領被擊斃,他們的組織已經近乎轉入地下,就算美國聯邦調查局想要找到他們的藏身處,也是極難之事。
而且阿拉義丁心裡很明白,如果真有勢力打算直接滅掉他們,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肯定會是美國人,因爲沒有了他們的組織,美國就找不到任何藉口干涉中東事務。
一開始阿拉義丁一直在耐心等待,可是等到剪彩儀式將要開始以前,阿拉義丁等不下去了,此時如果不採取行爲,以後更沒有機會再出手了。
一直對聖戰抱有犧牲之心的阿拉義丁距離剪綵臺的位置最近,幾乎在牛皓凌等人剛走到臺上,阿拉義丁便強行擠搡起來。
他是在地獄訓練營接受過訓練的人,這羣耍筆桿子的記者哪裡會是他的對手,一番擠搡下,很輕易的便跑到了最前面。
而這時,他的目光正好與牛皓凌對在了一起,迎上牛皓凌的目光,阿拉義丁心裡竟然產生了一個荒謬的念頭——他能知道我心裡的想法?
他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能看破他內心的想法,這種如同赤裸裸暴露在別人面前的感覺,讓阿拉義丁心中產生了一絲想跑的衝動。
很快的,心態一向非常穩定的阿拉義丁還是採取了行動,他拿着裝飾成錄音筆的微型炸彈,向牛皓凌的頭部送去。
只要微型炸彈接近牛皓凌三米,他便會按下按鈕引爆炸彈,讓方圓五米的人羣與他一起塵歸塵土歸土。
這個人想殺我?正如阿拉義丁的感覺一樣,施展預知的牛皓凌,一下子獲取了阿拉義丁內心的想法,想到四周還有十多名無辜之人,牛皓凌不敢輕舉妄動,他略微擡起頭,朝後退出幾步,然後轉身走下臺,衝着工作人員喊道:“等等,我的演講稿呢?在剪綵以前,我不是還有一番演講的嗎?”
一名年輕的工作人員微微一愣,小聲的詫異道:“老闆,計劃裡沒有演講啊。”
“是不是你記錯了?”牛皓凌面色不善的說道。
此時臺上的七位剪綵嘉賓面面相覷,不知道牛皓凌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幾名剪綵嘉賓的臉上甚至浮現出了不虞之色,他們過來剪綵已經是給了牛皓凌天大的面子,這個小子太不懂得尊重別人了。
牛皓凌現在是騎虎難下,如果他走上臺去,一個炸彈足以將除了他、王爺、何宏洋三人在內的所有嘉賓炸飛出去,除了王爺和何宏洋,那五位嘉賓可都是拉斯維加斯甚至是美國的重量級人物,任何一個人物死掉,都會導致山崩地裂的。
透過電視機,馬洛裡躺在別墅地下室的沙發上,一臉興奮的望着壁掛電視裡的鏡頭,興奮的渾身打哆嗦,兩名身材裸露的白人女子如水蛇般盤在馬洛裡身上,一個勁的搔首弄姿,極盡誘惑的舔弄馬洛裡的耳根,近乎呻吟的說道:“老闆~~~你都不陪陪我們,這個紅葉酒店的剪彩儀式有什麼好看的嘛。”
馬洛裡不耐煩的將一名女子推到一邊,目光還是緊盯着剪綵臺,他心裡急啊,眼看着阿拉義丁就要成功了,沒想到那個小子竟然下臺去找什麼演講稿,這個小子真的是太過目中無人了,守着七位身份赫然的嘉賓,竟然還能隨心所欲的離開剪綵臺,放眼整座拉斯維加斯,也只有這個小子敢這麼做。
看到牛皓凌絲毫不給那七位嘉賓面子,再想到他將自己麾下的賭王給廢掉,馬洛裡心裡竟然平衡了一點,照這樣看來,這小子還算給自己留面子了?
狂妄,這是馬洛裡給予牛皓凌的唯一一個評價。
他現在心裡在興奮的嚎叫,看到臺上嘉賓三張熟悉的面孔,馬洛裡心裡吶喊道:引爆吧,引爆吧,哪怕炸不死牛皓凌,把那三位老傢伙炸死也是頭功一件,哈哈。
那三張面孔,算得上拉斯維加斯的元老之一了,他們這輩人一手建起的世界賭城,屬於賭城教父級的存在,與沙漠之豺烏爾裡克·基特利一樣,全都是拉斯維加斯輝煌的見證者,當年拉斯維加斯的大混亂時代,就是由這幾位老傢伙一手導致的。
雖然時代變遷,他們漸漸退出了歷史舞臺,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們在拉斯維加斯的地位就不會變,如果這三位死掉,那麼那個時代的賭壇教父就只剩下烏爾裡克·基特利了,馬洛裡很相信自己的能力與實力,只要這三位老東西死掉,他肯定會進一步擴大自己這家娛樂集團的勢力範圍。
阿拉義丁不在乎剪綵臺上是什麼人,也不害怕殺死這些人會帶來連鎖反應,就如同他們炸塌五角大樓而不在乎報復一樣。
瘋狂的人,往往無所顧忌。
見到牛皓凌走下臺,阿拉義丁的心很快平復了一下,像是一隻獵豹般守護在剪綵臺前,如磐石般矗立着,沒有任何一位記者可以撼動他的腳步。
任憑四周衆人怎樣的推搡,他都毅然不動,靜靜的等待着牛皓凌返回剪綵臺。
他必須要殺死牛皓凌,這是得到鉅額賞金的最重要條件,如果沒法殺死牛皓凌,那就代表着他這次的任務失敗,不得不說,隨着美國製裁了中東一些國家與勢力後,他們組織的資金來源已經出現斷層,如果不能及時得到大量資金注入,連他們賴以生存的訓練營都會被迫關閉。
十億美金,這是馬洛裡給出的價位,牛皓凌也的確值這個錢,身爲拉斯維加斯的賭業大佬之一,馬洛裡身價數百億,區區十億美金,連一家賭場都開不起來。
看到剪綵臺上的嘉賓,馬洛裡更覺得這十億美金花費的太值了。
貴賓區,黑客之王的代言人彼得正滿腹狐疑的望着混亂的會場,特別是當他看到阿拉義丁的樣貌,彼得更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位記者。
我和記者好像沒打過什麼交道。彼得一邊遠遠的端詳着阿拉義丁,一邊仔細的琢磨着。
那邊的騷亂聲越來越大,似乎很多人都在抗議這個放了大家鴿子的牛皓凌,這些記者暗暗發狠,等下回去寫稿子的時候,一定口誅筆伐一番,狠狠解一口惡氣,當然,這要在紅葉酒店沒給他們包紅包的前提下,如果對方送上紅包,從良好的職業道德考慮,他們也要幫着紅葉酒店說幾句好話才說。
事實上,一向將錢花在刀刃上的牛皓凌早已給這些記者準備了一份豐厚的紅包,對於該花的錢,牛皓凌向來認爲一分都不能少。
他——他是——!!!
彼得猛地一下站起身,倒是將旁邊的幾位保鏢嚇了一跳。
一名保鏢輕聲說道:“少爺,怎麼了?”
彼得臉色難看的說道:“你們在這裡給我守着,我去去就來。”
這幾位保鏢從彼得出道之時便跟隨彼得,一直保衛在彼得左右,守護着他的周全,而現在,這幾位保鏢心裡也很清楚,彼得早在幾年前,已經不需要他們的保護,之所以還讓他們跟隨,只不過是彼得的一種習慣而已。
幾位保鏢聽話的站在原地,臉色不起任何的波瀾。
從表面看,彼得也是表現的氣定神閒,可他內心深處,早已是掀起了驚天駭浪。
他一邊向牛皓凌所在的位置走去,一邊心中急道:怎麼回事,爲什麼那個組織的骨幹會出現在這裡,還會喬裝成了記者?彼得可不相信這位基地組織骨幹會心血來潮扮演什麼cosplay。
如果牛皓凌真的死在了拉斯維加斯,那麼功夫派系的人根本會將矛頭對準黑客之王,在北美的地盤上出事,這個問題是很嚴重的,想到這兩年黑客派系與功夫派系引發的一連串的矛盾,彼得就感覺心焦不已。
前年,功夫之王的三弟子,有名的太極拳宗師陳中山移居美國,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這位陳宗師的三兒子死在了洛杉磯一家酒吧之中,而這家酒吧的後臺,正是黑客之王大弟子克拉倫斯·蘭登的產業。
這一下掀起了軒然大波,陳中山最喜歡的便是這位小兒子,不得不說,他這位小兒子也最有出息,年僅三十七歲,就成爲了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在洛杉磯混的風生水起。
陳中山之所以搬遷到洛杉磯,最大的原因也是爲這位小兒子而驕傲,想過來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畢竟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陳中山身爲功夫之王的三弟子,在世界上還是擁有一定影響力的。
陳中山老來失子,悲痛之下便親自登上了克拉倫斯·蘭登的家門,想讓克拉倫斯·蘭登給他一個解釋,怎奈造化弄人,陳中山親自上門,如果克拉倫斯·蘭登還在居所的話,肯定會好茶好酒好禮的接待,可惜那幾天,克拉倫斯·蘭登正好前往中東處理一件比較棘手的事,只有克拉倫斯·蘭登的二兒子奧當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