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二十分。
一架來自於內達華州的客機降落在西雅圖機場,嚴格來說,這班飛機也創造不少難得的記錄,不如說,飛機產生了最遭男人恨的男人。
這架飛機上的大多數男性乘客都對一個男人深惡痛絕,具體原因,便是因爲這個男人竟然帶了整整十二位美女登機,等待上機時的豔絕場面,讓不少男乘客側目不已。
特別是這架飛機上的亞洲乘客,更是恨不得將那個被一羣美女簇擁的男人推下飛機。
這個男人,自然就是牛皓凌了。
將嚴維婷的防務工作交給紅蘭以後,牛皓凌便帶着三支紅桃小隊立即前往了機場,登上了前往西雅圖機場的飛機。
西雅圖是美國西北部最大的城市,毗鄰太平洋。北部是加拿大第三大城市溫哥華。它位於華盛頓州金縣,普吉特海灣和華盛頓湖之間,距離美加邊境約174千米。
在華人眼裡,西雅圖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城市。它海拔最低,卻有古老的冰川,活躍的火山和終年積雪的山峰。西雅圖又是一個得天獨厚的城市,它擁有青山、湖泊,擁有港灣河道,擁有溫潤的氣候,如春的四季。無論是在美國本土,還是在世界其他地方,幾乎找不到第二個城市能像西雅圖那樣,山巒、平地都被密密的、幾近原始的森林所覆蓋。市區內外皆襯飾着幽靜的港灣、河流、綠樹,掩映着色彩豐富的街市。而在環繞着城市的青山之中,又錯落地隱藏着幾十個大小不等的湖泊。樹木蔥鬱,草地青蔥,甚至飄來飄去的雨,輕輕掠過的風,都帶着青綠的顏色。
可以說,西雅圖是一座具有東方神韻的西方城市,符合所有亞洲人的居住美感,環境的美感,視覺的美感以及人文的美感。
正是因爲如此,西雅圖有百分之十二的人是亞洲人,而這裡,也成爲亞洲人趨之若鶩的地方,成爲亞洲人移民的首選地。
在飛機之上往下望,可以看到下面燈火轟明,儼然一座不夜之城。
牛皓凌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了衆怒,他走下飛機時,連年過中年長相和藹的副機長都稍微伸了伸腳尖,企圖‘不小心’將牛皓凌絆個跟頭,可惜的是,他也爲此付出的極其慘重的代價——被牛皓凌‘不小心’踩中了腳背。
走出機場,一羣美女再次吸引了不少的哥的注意力,接連不停的口哨聲響徹夜空,甚至還有幾名自認爲強壯和有風度的男人過來搭訕,如今牛皓凌算是明白了紅顏禍水的道理,早知道這樣,就讓紅桃成員戴上紗巾了。
“你們是演藝公司?”牛皓凌所坐的這輛的士的司機是名黑人,準確來說,是個閒話比較多的黑人。
其實這也是一種職業病,的哥的職業病就是話多,這種職業病的形成有很多原因,比如說防止太過勞累而睡覺,比如長期開車枯燥,就是因爲的哥喜歡打聽八卦的特點,也使得的哥羣體成爲每個城市的信息儲存庫,找他們問什麼問題他們估計都能知道。
牛皓凌輕笑道:“是的。”
黑人又很感興趣的問道:“你們是哪個城市的演藝公司?這幾年你們亞洲人的演藝公司在美國開始增加了呀。”
牛皓凌笑道:“剛成立沒多久,紅葉演藝有限公司。”
黑人更加感興趣了,他一個勁的追問道:“哇,那你們旗下有沒有出名的藝人?”
牛皓凌點頭道:“有不少,比如章子,阿龍,李傑這些人,都是我們公司的外圍簽約演員。”
“李傑?哦哦,他是我的偶像,嚯!嚯!嚯!嚯!”提及李傑,黑人興奮到爆棚了,雙手連方向盤都不握了,連續打了幾拳,嘴裡還碎碎唸的唸叨着什麼。
早在華夏國,牛皓凌就聽聞李傑的名頭在美國非常大,甚至所有的亞洲藝人綁在一塊,都不如李傑個人的名氣大,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黑人的哥是個單純的傢伙,他似乎是爲了和牛皓凌搞好關係,竟然用很不熟練很蹩腳的中文說道:“我——不——收——錢——你們,能——讓——讓我見——一下——下——李傑——先生嗎?”
黑人的哥這麼一句話,用了足足一分鐘,聽得牛皓凌都有點頭大。他並沒有仔細想想,如果牛皓凌真是演藝公司的人,爲何沒人過來負責接機,當然,這個世界上還是單純的人最可愛。
牛皓凌笑道:“沒問題,你給我留個電話吧,如果李傑有機會到西雅圖,我讓他打電話給你。”
“真的?你真是一位好人。”黑人的哥興奮莫名的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牛皓凌說道:“這是我的名片,您收一下,我會一直等電話,不管等多久。”
牛皓凌看了看名片,笑了笑說道:“不會等很久的。”
牛皓凌是個相信因果的人,他明明吹牛而黑人的哥卻相信,這讓牛皓凌心裡有了一點少許的感動,在華夏國,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基本被拋棄的差不多了,而在美國,這種信任卻還是傳承着,這令牛皓凌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絲心酸之情。
既然這個黑人的哥無條件的選擇信任,牛皓凌哪怕剛纔在吹牛,心裡也已經暗自決定了,等到解決完這次的事情,他就吩咐馬東組織一次華夏明星赴美演出,在美國各大唐人街中輪迴演出,以現在紅葉集團在華夏國的影響力,足以將華夏國所有的娛樂界明星全部請出來,況且現在馬東儼然成爲娛樂圈新秀,這個任務足以很好的完成。
這名黑人的哥也沒料到,自己一次單純的相信,竟然觸及到了牛皓凌,更令他圓了自己一個功夫夢,親自接到了功夫皇帝李傑的電話,並且與對方合影留念。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西雅圖機場距離西雅圖市中心很近,不到二十分鐘時間,三輛的士已經進入西雅圖市中心。
西雅圖的市中心並不是很大,大部分被綠地覆蓋着,是個綠化極好的城市,不一會兒,三輛的士便將牛皓凌等人帶到了西雅圖唐人街。
西雅圖唐人街在全美都很有名氣,這裡曾經出過不少華夏名人,譬如孫中山先生,就曾經在西雅圖唐人街住過一段時間,甚至是洪門掌門人司徒美堂都曾經在唐人街拼打過。
在西雅圖,唐人街的名頭很大,特別是近幾年以來,唐人街出現了一個全新的華人組織,名爲福壽堂,儼然有重振當年致公堂雄威的趨勢,短短六個月時間,福壽堂便兼併了唐人街所有的組織勢力,並且用一股極爲強硬的作風,一度將西雅圖不少白人組織驅離一空,令不少華人挺直了腰桿子。
牛皓凌雖然打心底裡厭惡那些移民者,但他心裡對70年代以前的華僑華裔並不排斥,甚至還有些敬佩,那個年代選擇遠渡海外進入美國的華人,大多都是迫於無奈,這些心中那顆熾熱的愛國心,誰都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
如果說90年代以後移民的華人是人渣,那麼70年代以前移民的華人就是英雄,年代的差距,時代的變革,往往就是這樣的殘酷。前者拋棄了尊嚴和民族榮譽,後者揹負着尊嚴和民族榮譽,這兩極的反差讓人唏噓不已。
步入唐人街,時間正好是午夜十二點,此時的唐人街上,依舊呈現出一番熱鬧景象,不夜城的美譽不是說說就算的,唐人街不少南方人還承繼着古老的傳統,晚上到了十一點,不少華僑便三三兩兩的來到街邊,進入棋牌室,開始了一天的休閒娛樂,他們會一直持續到凌晨兩點纔會終止。
一下子進來如此多美女,同樣吸引了不少華人的目光,一名赤裸着上身的中年人站起身,像是有點害羞似的穿上了一件背心,這才問道:“喂,你們是華夏人還是日本人?”
中年人之所以會有此問,完全是因爲曾經有不少日本人帶着女人進來尋生意,美其名曰‘拉皮條的’,唐人街不少華人都對這些日本人很是痛恨,特別是唐人街的婦女們。
牛皓凌笑道:“我們是華夏人。”
中年人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牛皓凌,問道:“你們不是本地的吧,我怎麼沒見過你們?”
牛皓凌笑道:“我們來自內達華州,這不剛剛下飛機嗎?聽說西雅圖唐人街出了一位英雄,這才專程過來想見識見識。”
聽到牛皓凌嘴裡地道的齊州話,中年人臉上漸漸浮現出喜色,他疑惑的問道:“你是齊州人?”
“是的,難道大哥也是?”牛皓凌反口問道。 wωω ¤tt kan ¤c o
中年人哈哈笑道:“我是青嶗人,哈哈,很少能在美國遇到齊州人,整天與這羣南蠻子混在一塊,我都快不會說家鄉話了。”
中年人的幾名牌友大聲呦喝道:“你這北侉子,信不信我們哥幾個揍你一頓?”
中年人回過頭,哈哈大笑道:“揍老子?老子現在有同鄉了,還怕你們不成?”
他鄉遇故知的心情,牛皓凌總算體會到了,他開心的笑道:“大哥來美國多久了?”
中年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快四十年了,哎,也沒回去看過,不知道老家現在是個什麼景象。”
牛皓凌笑道:“挺好的,現在青嶗的經濟位居齊州首位,大哥真應該回去看看。”
一來一去幾句話,牛皓凌和中年人便熟絡了,這名中年人叫虞宏強,祖上世代爲官,其父虞曉峰曾經擔任過中共青嶗市副市長,這名中年人的身份正像剛纔那幾名中年人所喊的那樣,是個名副其實的北侉子。後來文革時期,虞家老太爺因爲在抗日時期給日軍軍艦收過大米,被紅衛軍打成右派,虞宏強的父親虞曉峰因爲不願落井下石詆譭父親,同樣被打成右派,虞宏強被其經商的叔叔帶到了美國,一直在西雅圖定居了下來,那一年,虞宏強才七歲。
現在虞宏強經營了一家規模不算大的旅館,旅館雖小,卻裝修的很有華夏的文化底蘊。
知道牛皓凌這家演藝公司打算在唐人街舉行文藝演出後,虞宏強立即拍胸脯免去了牛皓凌等人住宿費用,給他們安排了七個雙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