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倒是有,等我過去吧。”那邊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媽的!狗屎!”帕弗裡將手裡的手機狠狠摔在了地毯上。他心裡很明白,他這位哥哥只要一到,這三億七千萬美金就要飛走一大半了。
不過他還要指望自己的哥哥引他進歐德集團,現在吃點虧也是沒辦法的事,想到此,他對那羣村民更加恨之入骨了。
同一時間,華夏香港陷入一片風起雲涌之中,正式獲得四王會承認的紅桃組織召開了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會員代表大會,分散在世界各地的紅桃成員雲集香港,成爲香港的一道極爲靚麗的景觀。
一千多名美女注入這個彈丸之地,造成的轟動力決然不小,一些不明所以的媒體記者紛紛捕捉這個鏡頭,全在猜測這些美女的真正身份。
“啪嚓!”馬來西亞開魯山上,一名怒髮衝冠的老者直接將一尊大理石棋盤拍的稀爛,他身後四名老者全都跪在地上,心情忐忑的低下了頭。
這四名老者,全部都在世界上有着赫赫威名。
老者背對着他們,輕聲說道:“你們確定他出事了?”
一名老者跪在地上說道:“師尊,消息來源已經沒有問題,我們委託非洲三支軍隊搜尋熱帶雨林,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通過衛星得到的影像顯示,牛皓凌打昏獸王左使後,就跌落進了尼羅河底,那段尼羅河中有着大量食人魚,他這麼跌落下去,我看是凶多吉少。”
爲了確定牛皓凌的死訊,四王會真是下了大功夫,甚至不惜調用監察衛星,特別是得知功夫之王親自下令以後,就連殺手之王和黑客之王,都給予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協助。
沒辦法,功夫之王始終還是四王會當之無愧的最強者。
爲了調用監察衛星,他們強行召回了一顆衛星摘取其中的信息反應裝置,花費不可謂不大。
“獸王家族。”功夫之王的拳頭攥的咯咯作響,因爲太過憤怒,他的聲音裡竟然有了一絲柔音,像是女人一般的尖柔聲音。
這四位老者萬萬沒想到,牛皓凌的死,竟然會讓這位王上出關,他們心裡在暗暗慶幸不已,幸虧當初勒令門下弟子不要去得罪牛皓凌,看來是做對了啊。
功夫之王的聲音很快恢復如初,開口說道:“罷了,這或許就是天命,就算天命如此,我也不會輕易向命運認輸的,你們給我聽好了,給你們一個月時間,我不想以後還再聽到獸王家族的消息。”
“師尊,獸王家族在歐洲擁有極爲龐大的勢力,我們貿然動手,我擔心會——”這名老者的話剛說完一半,便感受到一股極爲凌厲的殺氣籠罩住了他的全身,嚇的他肯定閉嘴跪地,不敢再繼續說出去。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向仁愛慈祥的師尊已經變得如此暴扈了。
“記住,一個月時間,你們下去吧。”功夫之王一擡手,下了逐客令。
“謹遵師命!”四名老者心裡雖然叫苦,卻也不敢違抗命令,他們心裡很清楚接下來將要付出的代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獸王臨死前不會不留下什麼後手,而且獸王在歐洲經營那麼多年,勢力早已壯大,功夫派系的弟子客場作戰,傷亡定是不在話下。
他們並不知道,早在兩天前,紅桃組織已經展開了對獸王家族的狙擊行動,這一戰如同點燃了一根導火索,不光功夫派系的高手參入其中,連殺手派系、黑客派系甚至於歐洲的大小勢力全都參與了進去,共同來分割獸王家族這一塊碩大的蛋糕。
而這一切,並沒有影響到馬耳他島。
馬耳他島的居民還是爲了工作在忙碌着。
經過上次的事件,傻桑成了名副其實的海之子,甚至連電視臺的記者都專程過來採訪,不過被好心的村民們給擋下了。
因爲他們不想失去傻桑,特別在這個關節眼上。
過了三四天,帕弗裡都沒有再出現過,也沒有人再來討論關於出售喜利多村的事情,這件事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和諧,不起波瀾。
愛莎和傻桑這幾天的感情也進展的很快,十九歲的愛莎本來就是情竇初開的年紀,突然遇到一個年齡和自己相仿,而且又非常優秀的男孩子,她一顆芳心也是惴惴不安起來,有人說,心不安的原因是想找到歸宿,而這種想,必須在遇到期待之人時纔會出現。
“傻桑,你覺得你以前是什麼人?”藍寶石沙灘上,愛莎和傻桑坐在沙灘上,望着一波又一波衝上沙灘的海水,在聊着家常。
以傻桑的聰明勁,基本已經可以用馬耳他語與人交流了,這兩天,傻桑老是感覺腦海裡有一個光點,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這個光點也在慢慢的增長的,而光點的每一次增加,都能讓他的力氣、他的思維都增長了一些,這種增長速度還是非常快的,至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傻桑深邃的眼神望着遠方,說道:“不知道,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或許我真是大海生的吧。”
“那怎麼可能呢。”愛莎可不相信這麼無稽的事情,她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你放心好了,等咱們攢夠了錢,我帶你去英國倫敦,那裡有世界頂尖的醫院,一定可以治癒你的失憶症。”
“是嗎?”傻桑笑了笑,說道:“我覺得這樣倒也沒什麼不好啊,至少我認識你,還有大家。”
愛莎搖搖頭,說道:“可是你也有父母,也有朋友呀,他們如果找不到你,一定會非常着急的。”
“朋友?”傻桑想了一會,感覺有些頭疼後,嘆道:“誰知道呢。”
愛莎有些憂愁的說道:“如果有一天你恢復了記憶,你還會記得我嗎?”
傻桑點點頭。
愛莎站起身,伸出手望着傻桑,說道:“那我們來起誓吧,你要是把我忘記了,就是小狗。”
傻桑和她擊掌爲誓後,笑道:“你要是怕我忘記你,幹嘛還想讓我恢復記憶。”
“我不能那麼自私。”愛莎有些糾結的說道,隨後展顏一笑,說道:“我相信你不會忘記我。”
“我也相信。”傻桑剛要起身,突然感覺頭腦一沉,整個人半拱着身子蜷在了原地。
“你怎麼了?”愛莎有些緊張的問道:“會不會閃腰了?”
傻桑搖搖頭,剛纔起身的瞬間,他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小堆記憶碎片,這些記憶碎片非常模糊,只有短暫了幾個鏡頭,但這幾個鏡頭,卻讓傻桑感到茫然起來。
他的記憶裡,最先出現了一個古銅色皮膚的小孩,正推着一輛獨輪車努力向前走,而一個孩子站在旁邊,拿着雪糕去給古銅色皮膚的小孩吃,接着畫面一轉,又出現了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子,正在和他張牙舞爪的喊着什麼,地上是幾本資料性文本,而他則是坐在沙發上。
還有一段記憶,裡面有一位女老師,正躲在他的身後,驚恐的望着眼前幾名男子。
還有一段記憶,是他和一個青年走在一條商業街上,那個青年衝着他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十三哥?”傻桑輕聲嘀咕道。
“你沒事吧?”愛莎滿臉都是擔心。
傻桑搖搖頭,說道:“我好像想起來了一點什麼。”
“真的?”愛莎又驚又喜。
傻桑點點頭,說道:“我好像叫十三。”
“十三?”愛莎嘀咕道:“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難道你在家裡排行第十三?”
傻桑搖搖頭,苦笑道:“不知道,我只記得這麼多。”
愛莎高興地說道:“只要恢復一點,就說明有復原的希望,太好了。”
傻桑笑了笑,說道:“你說的對。”
愛莎說道:“那我還可以叫你傻桑嗎?”
“當然可以,我也不喜歡十三這個名字。”傻桑有些開玩笑的說道。
“傻桑,傻桑!不好了。”他們兩人相視一笑,剛想起身回去時,身後傳來一個男子的呼喊聲,傻桑起身回頭,只見一名村民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說道:“不好了,帕弗裡帶着拆遷隊過來了,咱們的人正在和他對峙。”
“過去看看!”傻桑現在可以使用語言溝通以後,說話也利索了不少,他之前給人慢悠悠的錯覺,完全是因爲無法溝通的關係。
傻桑愛莎跟着這名村民跑到村口,果然看到不遠處停着八輛大型挖掘機,挖掘機前面,還有二十多名身穿黑色西裝帶着墨鏡的男子,這些男子的最前面,正是村長帕弗裡以及一個穿着花襯衫的陌生男子。
這名陌生男子高有一米八五,略微有一點發福,他嘴裡叼着限量版雪茄煙,十根手指上帶滿了鑽戒。
此時數百名村民都聚集在了村口,有的人拿着魚叉,有的人拿着鐵鍬,正在和這些人對峙着。
帕弗裡擡起雙手,大聲喊道:“朋友們,其實我也不想賣掉喜利多村啊,我知道喜利多村是我爺爺的心血,可我現在幾個項目出現了財政危機,我也是沒有別的辦法呀,現在銀行催的緊,我相信就算我爺爺健在,也不會見到孫子這樣而見死不救的,你們不少人世代住在這裡,對這裡有感情我明白,但我不能爲了你們的感情而放棄自己的產業吧?你們自己想想,你們願意將價值數億的土地無償送給別人居住嗎?”
帕弗裡繼續說道:“我現在的財務缺口有兩億多美金,如果你們能給我籌集兩億多美金,我也可以將村子賣給你們啊。”
帕弗裡說得很明白了,想要繼續無償住下去,先拿錢出來吧。
這些村民哪裡會有錢,他們要是有錢,早就移居到別的國家了。
帕弗裡又說道:“現在我給大家每人準備了兩萬英鎊,我相信以這些錢,你們可以移居到南非或者中亞等國家了,甚至還可以買上一套別墅。”
有些村民的確是意動了,正如帕弗裡所說,這個村子是人家的私產,隨時都會被開發的可能,他們賴在這裡,根本不是辦法。
而且就算帕弗裡不出售喜利多村,單單是徵收租金和賦稅,也足以讓這些家庭舉步維艱。
帕弗裡看出了村民眼中的意動,不由笑道:“拆遷已經是無可避免了,至於住在那些不屬於我們多哈領地的村民,你們可以選擇繼續居住,我們這次過來,只是打算拆除屬於我們的領地。”
“不妙了,只要有人拿第一筆錢,這件事就沒法阻止了。”傻桑三人剛跑到這裡,就聽到了帕弗裡說的話,帕弗裡這一招很毒,簡直算得上分化之上上策,他先說明只給予領地中的那些村民補償金,也不給予不屬於領地的居民補償,只要領地中的村民領取了補償金,那些不屬於領地的居民肯定會心理不平衡。
這件事唯一的依仗就是那些不屬於領地的居民能不能堅持住,要是堅持不住,這件事幾乎就定格了。
想到這裡,傻桑帶頭喊道:“不要相信他的話,只要你們拿了兩萬英鎊,喜利多村也就不存在了。”
本以爲這件事可以順利解決的帕弗裡,一聽到傻桑的話立即沉下了臉,他指着傻桑喊道:“給我把這個小子拽出來!”
“是。”兩名身穿黑衣的保鏢快步上前,一人抓住了傻桑一隻胳膊。
“你們做什麼,放開他!”不知愛莎從哪裡生出的勇氣,她一把抓住保鏢的手腕,上去就是狠狠一口。
“臭婊子!”這名保鏢吃痛之下,不由得勃然大怒,他一擡手,巴掌便扇向愛莎。
“啪!”他的手掌剛到愛莎的臉上,已經停在了半空中。
傻桑的手,死死抓着這名保鏢的手腕,開口說道:“你敢動她,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