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英鴻看着陸必封,陸必封凝視着上官英鴻。
他們究竟是敵是友?
沒有人知道。
陸必封忽然大步走近了上官英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倆的身上。
陸必封掛着一臉笑容對着上官英鴻說:“我們好久不見了,老朋友。”
上官英鴻雙臂交叉在胸前,同時他的臉也露出了微笑:“你混的還不錯啊,老兄。”
陸必封聽了他的話後,也將兩手搭在胸前,微底着頭,一隻腳尖着地,凝視着自己的腳尖,轉了轉,然後才擡起頭看着上官英鴻:“我的確混的不錯,一當上警察,工作不到幾個月就當上隊長了。”
他注視着上官英鴻說:“我想你現在也一定混的不錯。”
上官英鴻赫然一笑,開口說:“我比起你那可差遠了,說實話,我混的沒你好。”
陸必封用一種懷疑的目光對着上官英鴻說:“你在開玩笑?不太遠的,不太遠的。”
上官英鴻嘆了口氣,他將目光轉到了黑眼鏡的臉上,黑眼鏡現在並沒有戴眼鏡,可上官英鴻卻認得他。
陸必封也認得他。他就算不看他地人。光聽他地聲音。就已知道他是黑眼鏡了。因爲他早已出了名。人出了名。就連聲音也跟着出了名。
黑眼鏡對着陸必封笑着說:“原來你們是熟人啊。那麼我就現走了。”
黑眼鏡帶着微笑走出了飯店。他走地並不快。
陸必封沒有看他。只是看着前方對他說:“你給我站住。”
黑眼鏡沒有停下腳步。他要是就這樣停下腳步。他就不是黑眼鏡了。
他依然邁步走出飯店。可他地眼前卻忽然閃出了兩個警察。兩個警察挺着胸膛把他給攔了下來。
黑眼鏡卻忽然掏槍,槍聲一落,地上立刻倒下了兩個人,兩個警察。
所有的警察都目瞪口呆的怔了住,唯獨陸必封卻還是沒有轉身去看黑眼鏡一眼。
“你竟然敢開槍?”陸必封看着前方,對着黑眼鏡說。
黑眼鏡瘋狂地笑了起來,他的槍口已經對準了陸必封的後腦勺。
他身後的警察沒有一個人敢動。
因爲動一下的人,必將會被黑眼鏡一槍擊斃。
上官英鴻看着黑眼鏡的槍口,對陸必封說:“老兄,你有麻煩了。”
陸必封的笑容突現,說:“有麻煩的人應該是他!”
他話一說完,他身後的槍聲驟然響起,子彈直飛向了陸必封的後腦勺。
可子彈並沒有打穿陸必封的後腦勺。
槍聲一響,陸必封陡然轉身,身軀扭轉間,他已忽然出手,右手掌橫掃了一下,才正面對着黑眼鏡說:“黑眼鏡,我已經說過了,有麻煩的人應該是你!”話一說完,單手一拋間,地上隨之倒下了一個人。
地上的人正是黑眼鏡,他依然沒有戴眼鏡,可他的額頭上卻多出了一個洞,鮮血還在不斷的往洞外溢。
這個洞正是被他剛纔射出的那顆子彈打穿的。
上官英鴻對着陸必封笑了笑,說:“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會混的很不錯了。”
陸必封笑了起來,說:“就因爲我懂得怎樣混,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很有能力。”
他們在飯店裡另開了一張桌,然後開始喝酒。
秦不魁和馮三流卻還坐在一邊,黑鋒和丘小駭卻已不知去向了。
上官英鴻往他剛纔所坐的位子看了看,搖頭說:“他們竟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陸必封笑着臉對着上官英鴻問:“你來泰國做什麼?”
上官英鴻說:“我是來救人的。”
“救誰?”
“先是救一位女警官。”
“你女朋友?說說看,她在哪,或許我能幫你!”
上官英鴻轉身看着他身後的樓梯口處說:“我懷疑她就在這上面。”
“那你爲什麼不上去搜一下?”
上官英鴻笑着說:“因爲我不是這裡的警察。”
陸必封緩緩的點了點頭,說:“我可以理解,這上面是客房。”
於是陸必封叫了幾名警察過來,吩咐他們到樓上去找找看。
幾名警察點了點頭,風一般的衝上了樓。
陸必封凝視着上官英鴻,說:“你變了,我的朋友。”
上官英鴻淡淡的笑了笑:“你不是也變了嗎?你的手比以前快多了。”
陸必封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我們爲什麼非要當警察,像小弟那樣,做一個商人多好啊。”
上官英鴻點頭說:“他纔是真的變了。”
陸必封說:“我們的老師現在身體也不如以前了。”
上官英鴻點了點頭:“我已經知道了。”
“可他還依然堅持着每天的練習,他的身體卻一天都不如一天。”陸必封一臉苦悶地說:“我真爲他擔心啊。”
上官英鴻問:“他還住在原來的地方?”
陸必封點頭說:“對的。”
“我真該去看看他。”
“我勸你莫要去見他。”
“爲什麼?”
“因爲他現在不喜歡見人,他的心情很不好。”
“就因爲他堅持着每天的練習,他的身體還是沒有好轉?”
陸必封點頭說:“對。”
就在這時,樓梯上忽然滾下來了三個人,三個警察。
他們雙眸緊閉,一動不動地躺在了地上。
上官英鴻急閃身過去,將手伸向了他們的鼻尖處,感覺到只有吸進去的氣,卻沒有呼出來的氣,上官英鴻怔了怔,陸必封也怔了住。
“他們是被人幹掉的?”上官英鴻自問。
陸必封已經站在了上官英鴻的身邊,他一臉詫異的問:“這會是誰幹的?”
“是我!”
一個人的聲音忽然從樓梯上傳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身子很胖,佔地面積也很大,上官英鴻一眼就認出他是肥牛了。
肥牛竟然會在這裡出現,這很讓上官英鴻出乎意料,他不想被肥牛再次撞飛到新疆去,於是他立刻閃到了秦不魁的身邊,對着他眼前的陸必封說:“老兄,你最好離他遠點,這個人很不好對付!”
陸必封帶着懷疑的目光看了上官英鴻一眼,對他說:“不就是一個肥仔嗎?長的像一隻肥牛一樣,不好對付?我纔不信呢。”
肥牛笑着臉對陸必封說:“你不信?我馬上就可以叫你信!”
上官英鴻眼前的肥牛已對着陸必封大步走了過去,陸必封早已握緊了他的拳頭,眼光如刀鋒般的對着肥牛說:“我以前不僅殺過豬,而且還殺過牛,你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牛。”
上官英鴻看了陸必封一眼,對他說:“老兄,他可不是一般的牛,他是肥牛!”
陸必封說:“管它什麼牛!只要是牛,我都不會錯過!”
秦不魁和馮三流已經站了起來,躲到了上官英鴻的身後。
上官英鴻對着他身後的人說:“你們最好不要亂動,我已經和你們說過了,這次行動我和黑鋒兩個人就夠了。”
秦不魁對上官英鴻說:“你好像少說了一個人,那個小孩……”
馮三流忽然打斷了秦不魁的話,說:“那個小孩就是一個膽小鬼!他比黑鋒還更先一步開溜了,秦隊長,你現在終於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我更膽小的了。”
秦不魁一掌打在了馮三流的額頭上,喊道:“再多嘴小心我抽你!”
“好啦!”上官英鴻對着他身後的人放聲說:“大敵當前,你們倆就不能安靜一會嗎!?”
上官英鴻身後的那兩個人立刻閉上了嘴。
可肥牛卻開口笑着說:“大敵當前?我給你們三秒的時間爬出去,要不然我就要動手了。”
肥牛話音一落,陸必封忽然出手,他的右拳如風般的對着肥牛的臉直打了過去,他的動作相當之快,常人用肉眼根本就看不見。
可他的拳頭忽然被一個人給抓住了,抓他拳頭的人不是肥牛,更不是上官英鴻,而是一個老人。
這是一個老太太,她看上去已有七十多歲了。
她的衣着很華麗,手上的裝飾也很光華耀眼。
陸必封疑惑地看着這個老太太,然後再低下頭看着自己那被老太太一手抄住的拳頭,對着她疑問道:“你是誰?”
老太太沒有回答他的話,也沒有去看他,她只是盯着肥牛!
所有人也都看着這個老太太,沒有人說出一句話。
就連肥牛都已停止了臉上的笑意。
老太太緊緊的橫抓住陸必封的拳頭,對肥牛說:“你給我滾!”
肥牛的腿已經開始發抖。
這個老人看起來是一個很慈祥很和藹的老人,就是看見她那身穿着的人,可能會認爲她比較有錢,可她卻能抓的住別人抓不住的東西。
她在別人的眼裡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爲什麼肥牛一看見她,卻連臉色都已變了,一聽見她的聲音時,卻連腿都已開始發抖?
沒有人知道。
肥牛忽然滾下了樓梯,趴在了地上,爬出了這家飯店……(快捷鍵:←)(快捷鍵: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