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懷興,老子草你祖宗!”廖霸沖天怒吼,手中搶過一根鋼管衝着前方的人一通猛砸。
這時候金豪還被警察堵着門口,不可能冒險出來攻擊自己,那麼現在還敢對自己下手的不是除了大秦就只有鄒懷興。
眼前這批青年雖然勇猛,但穿着與頭髮顏色卻另類到了極點,明顯不是大秦保鏢的風格,那麼只能是鄒懷興。
鄒懷興,鄒懷興!
心中一遍遍唸叨着這個名字,廖霸恨得牙齒癢癢。
他孃的他好不容易讓胡長江牽制住了金豪,這就要開始各個擊破,先把大秦弄沒了,可沒想到這麼好的機會竟然被特孃的鄒懷興破壞了。
你特媽早不動手晚不動手,爲什麼要偏偏在這個時候動手啊!特孃的,你特孃的,幹你祖宗十八代,三十代啊!
廖霸罵了一遍又一遍,但可惜就算他罵的再兇,也無法給他增加絲毫戰鬥力。
沒有一絲功夫的他,打架全憑以前的經驗,可今天在場的哪一個不是打架打過來的?更別提這些都是鄒懷興手下的精英了。
戰鬥開始的很快,眨眼間雙方已經混戰成了一團,完全分不清誰是誰了,而就在這時一個人卻勢如猛虎,摧枯拉朽的幹飛了眼前一個又一個人,速度快的好像是在拍電影,短短五分鐘內他就猛衝到了廖霸面前。
廖霸一擡頭立即認出了他的身份,鄒懷興手下三狼之一的黑狼盧彪。
“臥槽尼瑪!”廖霸開口一聲爆喝,揮起手中的鋼管就砸了下去。
但是盧彪是誰?上江鼎鼎有名的黑狼,鄒懷興的左膀右臂,一身功夫豈是他廖霸能夠匹敵的?
只見盧彪轟然擡起手臂,五指如同鋼鉗般穩、準、狠的抓住鋼管,然後擡起一腳猛踹廖霸腹部。
“轟!”
一聲悶響,廖霸瞬間丟了武器,弓着身子向後跌飛。一路撞倒了兩三個手下,這才噗通一聲砸在地上。
盧彪冷笑着緊跟而來,廖霸這時痛的渾身抽搐,還沒站起身,盧彪又是一腳狠狠踢來。
廖霸目眥欲裂,神情憤怒中又有一絲畏懼,他艱難的想要挪開一點身體,但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轟!”
又是一聲悶響,廖霸從地面上凌空飛起,一下子躍入三米高空,一層樓的高度,然後再次狠狠砸下。
“臥槽你……轟!”
廖霸的罵聲戛然而止,身體再一次狠狠砸在地面上,張嘴噗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肋骨斷了兩根,斜刺着穿透血肉露了出來,傷口猙獰,鮮血淋漓。
兩招,僅僅兩招廖霸便已生不如死只剩下半條命了。
“保護霸哥。”手下一名小弟怒吼。
吼叫聲落,幾個忠心的小弟馬上出現在廖霸面前,將廖霸死死圍在身後防止盧彪再次攻擊。
盧彪獰笑:“嘿嘿,就憑你們幾個廢物也想擋住老子?給我滾!”
怒喝,出招。
盧彪手腕向前一遞,剛纔從廖霸手中搶來的鋼管被他當長槍刺了出去。
寒芒閃爍,如一道銀光在空中流動。
“叮,噗!”
鋼管與廖霸手下的武器撞在一起,發出一聲脆響,蕩起一串火星,然後崩開廖霸手下的武器,速度不減的直刺。
隨着衣服、血肉被破開的聲音,鋼管沒有受到任何抵擋的刺進了廖霸手下的腹部之中,然後盧彪再擡腳……
嘭一聲將受傷的廖霸手下踹飛,盧彪抽出鋼管繼續戰鬥。殷紅的鮮血順着銀光閃亮的鋼管向下滴落。
啪,啪,啪!
鮮血砸在地面上,卻像一柄重錘狠狠砸在每一個廖霸手下的心頭。
他們是不怕受傷,也的確忠於廖霸,爲了霸哥他們不怕流血,但這場戰鬥真的沒辦法進行下去,真的沒有辦法。
他們有的只是比普通人多一些的打架經驗,但敵人有的卻是真正的功夫。
黑狼,這是當初與何強、黃峰一樣的存在。他們這些普通小弟怎麼能擋的住?就算拼了命也只是徒勞而已。
“媽的,護着霸哥往回撤,快撤。回到酒吧裡守着。”一名機靈點的手下馬上開口道。
隨着他的指揮,幾名廖霸手下立即擡起廖霸就走,可是在盧彪面前他們真的能夠走掉嗎?尤其是今天來的不只是盧彪一人。
“給老子留下來!”盧彪厲喝,然後不等他出手,周圍的鄒懷興手下已經全都圍了上來,眨眼工夫便封死了廖霸的退路。
廖霸被小弟擡着,臉色陰沉。
“特媽的,老子今天記住你們了,以後一定會加倍奉還。”廖霸怒吼。
“哼,你特孃的有命活過今天再說吧。”盧彪冷哼。
廖霸神色驚變。
特孃的,鄒懷興我幹尼娘。第一次出手就要滅了老子,你特娘好狠!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滅掉一個!
鄒懷興果然是鄒懷興!
廖霸怎麼也想不到今夜被應該是他大展拳腳,滅掉大秦的時候,最終卻演變成了自己的死局。當然他更想不到今夜鄒懷興之所以會出手對付自己,是因爲他讓胡長江看住了金豪……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死局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不知道他會不會驚詫鬱悶的一頭撞死。
然而世間事就是這麼奇妙,就像金豪明明被警察盯得無法動彈,卻偏偏因此躲過了一劫。
是福還是禍?是禍還是福?
戰鬥繼續,但明顯已經快要結束。
有盧彪在場,廖霸的手下根本無法阻擋,更何況廖霸的手下經過與金豪和大秦的戰鬥,已經是殘兵剩勇,戰鬥力本就虛弱了幾分,而鄒懷興的人卻是早已養精蓄銳,戰鬥力爆滿,洗消彼長,廖霸的人又怎麼可能擋的住?
或許談不上摧枯拉朽,但也可以說是一方碾壓。
僅僅十五分鐘,廖霸手下的防禦線便已經被徹底摧垮,八成的人被幹翻在地,一時難以起身形成戰鬥力,而鄒懷興的人卻是士氣正弘,如虎似狼。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漫長,因爲等待總是令人煎熬的。尤其是等待着不好的事情,那種煎熬就像一萬隻螞蟻在心頭爬動,噬咬,令人揪心的難受。
盧彪一步步向前,在他前方沒有人膽敢阻擋,因爲試圖阻擋他的人全都被他轟飛了出去,統統都是一招,沒有例外。
廖霸手下一步步後退,可是退路並不是沒有盡頭的,當盧彪帶來的人縮小了包圍圈後,廖霸的手下又退了兩步終於退無可退。
戰?不可能!
退?更不可能!
進退兩難,生死一瞬!
廖霸在這時候忽然想到了前幾天的一幕,那一次他把金豪逼到了絕路,金豪是不是也像他現在這樣不甘,憤怒,絕望?
那個時候的金豪在無奈下想到了金盆洗手,那麼自己呢?
那個時候的金豪在生死關頭被人救了下來,那麼自己呢?
一時廖霸想了很多,然後他渴望着也會有人從天而降,像救金豪一樣給自己一個春天。但是他知道這不可能,這只是他臨死前的一種奢望。
因爲上一次救金豪的是鄒懷興,這一次對自己出手的是鄒懷興。
兩次都是鄒懷興,結局卻全然不同!
結果爲什麼會是這樣?難道就因爲自己是瘋狗?錙銖必較?還是因爲自己特孃的運氣太差,差的就連老天都要變着法的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