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杉杉裝不下去了!
風雪瀾現在真的跟以前太不一樣了,看她說話的神情都變得那麼咄咄逼人!原本總是在她面前說一不二的蘇杉杉,現在根本招架不住!
可要是不能跟風雪瀾和好,她還怎麼做到心裡想的那件事呢?
就在蘇杉杉猶豫的時候,那個老熊突然從兩個人身後冒了出來。
“嫂子!”老熊一臉熟絡的跟風雪瀾打招呼,然後用眼神給風雪瀾一個勁兒的發暗號——求幫忙!求幫忙!求幫忙!
風雪瀾無視掉這些暗號,衝老熊點頭打過招呼就打算離開。
可這時蘇杉杉卻一把抓住了風雪瀾的手臂,眼中閃出了晶瑩的淚光,那樣子真是楚楚可憐。
“雪瀾,我是真心誠意向你道歉的!你說的那些事情,我會想辦法彌補。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不等風雪瀾說什麼,一旁的老熊急忙幫腔,“對啊對啊!嫂子,你就原諒她吧!戰友之間的感情是非常神聖堅實的,尤其是新兵連裡同班的戰友,那都是一輩子兩肋插刀的朋友!還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看他這一副急着往坑裡跳的樣子,風雪瀾知道這傢伙不是爲了來勸和,而是想借機跟蘇杉杉說上話。
她剛想成全了老熊,這時會議室的門一開,宗明哲和瞿書雨兩個人走了進來。
宗明哲穿着那身軍裝,看起來還是那麼帥,風雪瀾發現他的心情似乎很好,跟瞿書雨說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還能看到淡淡的笑容。
老熊看到這兩個人進來,雙眼一亮,衝他們兩個人揮揮手,高聲說,“宗教官!嫂子在這兒呢!”
他們兩個人走過來,瞿書雨看到蘇杉杉拉着風雪瀾一副要哭的樣子,問,“這是怎麼了?”
老熊搶着說,“她們兩個人因爲以前的事情鬧了點小矛盾,蘇杉杉給嫂子道歉,嫂子還生她的氣呢。”
本來風雪瀾看到宗明哲,原本被他們鬧的煩躁的心情已經好轉了很多,可聽老熊這麼說,她頓時冒出一股怒火。
小矛盾?這話說的可真夠輕巧的!
還沒等風雪瀾發作,宗明哲過來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對這幾個人說,“我先把她帶走了,別的事情,以後再說。”
瞿書雨笑道,“看這模樣,像是怕誰搶了你媳婦似的!”
宗明哲衝他擺擺手,帶着風雪瀾離開了這個會議室。
出了會議室,宗明哲用手指戳了戳風雪瀾的眉心,問,“生氣了?”
風雪瀾也用手指戳了戳他的眉心,回答,“你什麼都知道。”
宗明哲伏到她耳邊低聲說,“那我就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讓你把火氣都發出來。”
“什麼地方?”風雪瀾好奇。
宗明哲神神秘秘的不肯說。
片刻之後,他們到了宗明哲說的那個地方,原來就是風雪瀾她們之前來過的那個射擊場。
宗明哲去領了槍和子彈擺在風雪瀾面前的靶位上,風雪瀾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這裡跟以前訓練她的那個地方不一樣,那個地方到處都能看到槍支和子彈,可這裡,對這些東西管控的非常嚴格。
風雪瀾拿起那支手槍,熟練的裝好子彈,看到宗明哲打開了移動靶。
風雪瀾笑了,“是瞿連長跟你說的?”
宗明哲點頭,“他說你不會打移動靶,我可不相信。”
“爲什麼不信?”風雪瀾舉起槍,做出瞄準的姿勢。
宗明哲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你烤的鳥和蛇,我還沒吃夠呢。”說完這話,他把隔音耳罩戴在風雪瀾頭上,然後站遠了一點。
伴着幾聲震耳欲聾的槍響,移動靶從一邊滑到了另一邊。
電子屏上顯示出分數,風雪瀾一槍都沒打偏。
“這種經過特殊訓練才能練出來的本事,你不想好好藏起來嗎?”宗明哲有些無奈的說。
風雪瀾放下槍,望着宗明哲問,“就算是我藏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看出來了,難道不會去查嗎?”
“那現在……”宗明哲勾起風雪瀾的下巴,望着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低聲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風雪瀾越是這樣坦蕩,就越說明她有恃無恐,別人想要查出她隱藏的秘密,也就越難。可越是這樣的秘密,就越有可能關係重大。
宗明哲知道,風雪瀾這是把決定權交到了他的手上。
宗明哲可以選擇嚴辦,把風雪瀾的事情上報上去,然後更加仔細的調查,甚至可以因此讓風雪瀾離開這裡。
宗明哲也可以把這件事隱瞞下來,因爲風雪瀾並沒有做出任何有威脅性的舉動,而且宗明哲也已經反反覆覆調查過了,並沒有查出任何破綻。
風雪瀾好奇,宗明哲是會更理智的選擇消除潛在的風險,還是會更看重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選擇保守這個秘密。
她露出戲謔的笑容,雙手環住宗明哲的脖子,靠過去,低聲問,“你想怎麼辦呢?”
“你是在挑戰我嗎?”宗明哲抱住她纖細的腰,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說,“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從今以後,我都會盯住你的。如果你想做什麼壞事,那就要先過我這一關。”
“你這一關?”風雪瀾笑着說,“我怎麼覺得,你這一關不是那麼難過呢?”
“爲什麼?”宗明哲問。
“因爲我會用美人計啊。”風雪瀾昂着頭說。
“美人計?”宗明哲一雙大手不老實的從風雪瀾的腰間滑落到翹臀,兩個人的身體貼的更緊,“你這明明是色誘。”
風雪瀾踮起腳尖,在他的脣上印下一吻,低聲說,“就是要色誘你,有本事,你可以抵抗。”
“我偏不抵抗。”
他既然不抵抗,風雪瀾也不介意再來一次。
可這時宗明哲的手機卻不解風情的響了起來,他接了這個電話,看樣子又要離開。
他把槍和剩下的子彈送回去,帶着風雪瀾往外走。
“是不是你的朋友康復了?”風雪瀾問。
宗明哲有些驚訝,風雪瀾笑着說,“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可你又很高興,那一定不是有人病了,而是你去看望的人康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