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我把你調給趙隊長啊?”紀司令毫不客氣的拆穿風雪瀾。
風雪瀾只能賠笑,過來小聲對紀司令說,“殺人是我擅長的事,保護人的事我還沒怎麼學好呢。”
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紀司令想了想,衝她點了點頭。
趙隊長心裡驚訝,不僅僅是因爲風雪瀾突然替他說好話,他更是疑惑這個風雪瀾說的話是否真的可信。連有什麼人能突破他們的防衛她都知道?梟狼大隊裡到底都藏着些什麼人啊!
不管趙隊長心裡怎麼想,這件事算是過去了。
紀司令打發走了其他人,自己帶着宗明哲和風雪瀾往他的辦公室走。
一邊走他一邊對宗明哲說,“現在梟狼大隊的擔子落在你的肩膀上,對隊員們的管束,你也應該多上點心。像風雪瀾今天這樣的情況,以後不應該再出現,明白嗎?尤其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更容易讓人在背後說閒話,所以你更得加倍的管着她。”
宗明哲就知道自己也免不了挨訓,點頭道,“首長請放心,我保證以後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紀司令又轉頭看看風雪瀾,見她小心翼翼的跟在遠處,不由得笑着衝她招手,“你躲什麼躲?剛纔那股傲氣沖天的勁頭怎麼沒了?”
風雪瀾邁步走上前來,見這老頭子又露出了笑臉,心想危機大概是解除了。
紀司令問風雪瀾,“這件事很重要,所以你跟我說句實話,趙隊長他們的防護到底怎麼樣?”
風雪瀾轉頭望向宗明哲,見宗明哲衝她點了點頭,風雪瀾這才把自己對剛纔那場訓練的真實想法對紀司令詳細說了一遍。
等她說完,紀司令又問她,“這些東西,都是你在那個明日之晝裡學到的?”
“是的。”風雪瀾說,“趙隊長以爲他手下的那些兵經受過幾年的訓練就足以抵抗所有敵人了,可在明日之晝裡,有許多人都是從很小就開始被迫接受以生命爲代價的殘酷訓練。一個人會在這樣的訓練中不斷的突破自己的極限,找到生存的方法。這些是普通訓練所達不到的程度。”
“達不到的程度……”紀司令轉頭看看宗明哲,問他,“你也覺得是這樣嗎?”
宗明哲點頭道,“正常來講確實是這樣,以前我跟何隊也討論過這個問題,我們也在風雪瀾的幫助下做了不少研究,從訓練成效來看,對方在對戰士培養的各方面都有絕對的優勢。不過這樣的培養方法也導致他們只能培養出數個或者數十個精銳殺手,其他戰鬥人員的整體素質,是達不到這種水準的。”
說到這裡他伸手拍了拍風雪瀾的頭頂,對紀司令說,“從之前的接觸中來看,風雪瀾就算是在那個組織裡應該也屬於特例,所以剛纔她的表現,不能說明趙隊長他們的實力不行。”
紀司令聞言擺手,“你不用爲他找面子,人只有遭受挫折之後纔能有所長進。”
紀司令又問了風雪瀾不少關於當初她做殺手時的問題,風雪瀾還以爲這個老頭子還是在爲那個趙隊長的事情操心,可宗明哲卻看出來了,紀司令現在心裡想的已經不是趙隊長的事情了,而是關於明日之晝的事。
其實趙隊長他們那些人的實力,紀司令不是不清楚,也正因爲如此,他們被風雪瀾這麼輕易的打敗,對紀司令來說,也是一個令他震撼的結果。風雪瀾做的這件事,算是誤打誤撞,讓紀司令對明日之晝這個組織的實力和將會產生的危害有了新的認識。
等他們回到紀司令的辦公室,紀司令先讓宗明哲把何耀釋的情況彙報了一下。聽他把情況說完,紀司令雙眉緊鎖,看看風雪瀾,對她說,“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把隊友救出來,風雪瀾,你做的很好。上一次你救了隊友的事情,我們已經決定給你表彰了,這一次我要給你記一個大功。”
風雪瀾搖了搖頭,“紀司令,我不想要表彰,也不想要你給我記功,我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去剷除明日之晝。”
紀司令聞言點頭道,“我知道你們今天就是爲了這件事來的。明哲,具體的情況,你跟我說說吧。”
宗明哲把自己帶來的資料交給紀司令,然後把重點問題都跟紀司令說了一遍。
紀司令聽完之後對宗明哲說,“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這個組織如果打算進行大批量的生產新型武器,就必然要想辦法在我國打開稀有礦土的走私途徑。”
“沒錯。”宗明哲說,“因爲這種稀有礦土只有我國能夠開採出來,而按照武器設計製造者克里斯的親口證言,這種稀有礦土在製造新型武器上是非常重要而且不可缺少的部分。這樣一來,我們不僅在稀有礦土的走私方面必須盡到責任,而且我認爲,我們也有必要將已經出現的新型武器全部追繳摧毀。”
聽完了這些彙報,紀司令讓他們先回去等消息。
兩個人出了紀司令的辦公室,一邊往外走,風雪瀾一邊問宗明哲,“你看這事能成嗎?”
宗明哲聞言暗笑,心想,多虧了你到處惹禍,讓我省了不少脣舌之力。然而這話他可不敢真的告訴風雪瀾,否則以後這女人還真就管不了了。
“要是你不闖禍,這事肯定能成。現在嘛……”宗明哲撇撇嘴,“沒準。”
風雪瀾想了想,又問宗明哲,“那還有沒有補救的辦法?”
宗明哲好奇的問風雪瀾,“你想怎麼補救?”
風雪瀾想了半天,小聲說,“要不我試試去威脅一下那老頭子……”
“你可別去!”宗明哲馬上止住風雪瀾這個危險的想法,他伸手戳了戳風雪瀾的額頭,“你還覺得自己惹禍惹的不夠多是不是?要是何隊在這裡,他得狠狠訓你一頓!”
聽他這麼一說,風雪瀾腦子一轉,問宗明哲,“那你不訓我?”
宗明哲見她想明白了,總算是露出了笑容,伸手揉亂她的頭髮,在她耳邊低聲說,“以後你要是再這麼做,我也得訓你。免得你說我越來越像何隊,這次就算了。”
“騙人!”風雪瀾已經把他給看穿了,要是真的覺得她闖了大禍,他纔不會這麼“仁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