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林哥來韓家,是有着很重要的原因的。
白家發力了。
仇飛的死便是一個很可怕的開端。
仇飛出手,定然是爲了陳家。
那麼,,陳家必定成了白家的目標之一。
誰能知道韓家不是白家的第二個目標呢。
以林澤對白家、對組織的瞭解,即便白十二同時向三大豪門宣戰,也絲毫不是問題。
所以他必須來一趟韓家,向韓小藝展現出當今燕京的局面。
可讓林澤爲難的是,韓小藝不再像以往那樣甫一提到正事,便彷彿換了個人一樣,而是託着下巴,就這麼安靜而恬淡地盯着自己。
林澤忍不住摸了摸臉頰,嚴肅道:“我臉上長狗尾巴草了。”
韓小藝呆呆地搖頭,面露笑容。
“那你有沒有聽我說的。”林澤點了一支菸。
韓小藝點點頭。
“那是不是應該發表一下你的意見。”林澤揉了揉鼻子,無奈地說道。
“打開防禦系統就可以了。”韓小藝說道,“父親走了,我還在韓家的原因是不希望毀了父親的心血,但要我將其做得更大,首先我沒這個能力,其次,,我沒這個時間。”
“那你的時間打算怎麼用。”林澤微微皺眉。
“用來愛你。”韓小藝說道,“每天愛得多一點。”
“肉麻。”林澤板着臉道。
“就肉麻了。”韓小藝吃吃笑道,“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你太好,讓我第二次擁有,我不允許再丟失。”
“唉,“林澤一聲輕嘆,淡淡道,“我最討厭你們這種只欣賞我的美貌,不理解我才華的女人,太膚淺了。”
“誰讓你這麼帥呢。”韓小藝笑得越發燦爛。
林澤笑了。
笑得坦蕩,笑得從容,欣然接受了韓小藝的讚美。
……
林澤臨走前再度警告韓小藝必須將拖延的工資打上來,否則他會罷工到底,而韓小藝也表示會提着雞鴨魚肉去拜會林天王,對此,林澤只是冷酷一笑,表示寧姑已經對林天王的食譜做了全方位調整,必須吃得健康,吃得有營養,而不能頓頓雞鴨魚肉,飲酒過度。
韓小藝頓時大受打擊,問道:“沒戒菸吧。”
“那倒沒。”林澤虎軀一震,冷笑道,“若是這個也限制,家變只是遲早的事。”
韓小藝喜上眉梢,微笑道:“那我拉一車煙去拜會林天王。”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林澤大笑離去。
只是沒走幾步,他又折過身來:“記得把屋子收拾乾淨,在工作日,我還是需要有一個良好的睡覺環境的。”
“我可是很霸道的僱主。”韓小藝叉腰,臉上露出久違的蠻橫,“每週工作五天,請假一天補兩天。”
“商人就沒有一個是吃葡萄吐葡萄皮的。”
“咯咯咯,。”
沉悶近一年的韓家,在這個逐漸悶熱的初夏迎來了春風般溫馨的氣味。
回到家,原本心情愉悅的林澤登時驚呆了。
倒不是那安靜坐在客廳的林天王讓他意外,同樣不是恬淡坐在林天王對面的寧姑讓林澤好奇,單純是因爲,,家裡來了客人。
而這個客人,是林澤不論如何都想不到會出現的人,,女人。
林澤邁着艱難地步子進了客廳,先是跟林天王以及他彪悍的二媽打招呼,隨後,他腳步沉重地來到客人的面前,輕輕點頭,故作輕鬆道:“你好。”
“好。”女人微笑着點頭,放下手中的茶杯,姿態雍容華貴道,“忽然拜訪,小林你不會不歡迎吧。”
“怎麼會。”林澤忙不迭搖頭,“您能來我們家,實在是我老林家的榮幸。”
“可有人,,似乎並不歡迎。”女人笑着,目光落在了沉默的寧姑臉上。
這個女人一口純正的華夏語,根本聽不出絲毫違和感,彷彿就是土生土長的燕京人。
可林澤知道,這個女人之所以能有如此出衆的口語,完全是因爲林天王。
“咳,。”林天王似乎想打破這沉悶的氣氛,忍不住劇烈咳嗽一聲,搓了搓手掌道,“這個,你大老遠地過來,還沒吃晚飯吧,想吃什麼,我讓林澤去買菜。”
“不用了。”女人搖搖頭,微笑道,“我想請你們一家人吃飯。”
一家人。
林澤隱約聽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而事實上,這個女人既然出現在自己家裡,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也好,想去哪兒吃。”林天王很隨和地問道。
“就吃北京烤鴨吧。”女人隱約之中仍然有一種權威感,當然,並不針對林家父子。
“沒問題。”林天王點點頭,起身道,“那我們走吧,也到飯點了。”
林澤忙不迭跟着起身,可剛一起身,他就察覺到客廳內的微妙變化。
沒錯。
在寧姑跟着起身時,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火藥味,不是來自寧姑,而是女人,,也就是伊麗莎白。
她的目光平靜卻略顯銳利地盯着寧姑,用字正腔圓的華夏語說道:“我說,是請林家人。”
寧姑那張普通卻有一種微妙氣質的臉龐上紋絲不動:“我是。”
“你姓林。”伊麗莎白爭鋒相對,一點兒也不落了勢頭。
“很快。”寧姑緩緩說道。
“也就是不是。”伊麗莎白脣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寧姑眉頭微微一皺,眼中翻過一絲冷意。
很顯然,她成功被伊麗莎白激怒了。
以寧姑的性子,要讓她生氣是很難的,可她的對手是誰。
是伊麗莎白,曾經英倫最受人敬仰的女人,其手腕智慧,又豈是一般人鬥得過的。
這一靜一強勢湊在一起,註定會擦出激烈的火花,以及散發出濃濃的火藥,。
林澤眼見情況不對勁,不由使勁兒衝林天王打眼色。
林天王也是滿眼哀求自家兒子做出表率,至少緩解眼前的環境。
可林澤哪兒敢隨便表態啊。
寧姑那武力值,他可是不敢小覷的,打不敢真打,不真打就只有捱打的份,他得罪不起。
至於伊麗莎白,,這個女人的智慧就連薛白綾恐怕也稍稍不及,而林澤在薛白綾那兒就從來沒討過好,自然不敢自討沒趣。
如此一想,林澤只是無奈地聳聳肩,衝林天王甩過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氣氛一下子凝聚到極致。
四個人站在客廳誰也不動,就這樣醞釀成僵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林澤覺得再這樣下去必釀成慘禍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說出了一句意想不到的話。
事實上,在多年之後,小林哥都對這個解圍的人充滿了好奇。
他不明白這個傢伙怎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更不明白這個傢伙怎麼敢說出這句話。
打,他打不過寧姑。
說,他不夠伊麗莎白塞牙縫。
“這是要上演一龍二鳳的節奏嗎。”
嶽羣穿着可愛的白色睡袍,抱着綠茶站在樓梯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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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會把欠下的3章補齊的,都要完本了還放鴿子,我真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