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對銀女的富有一點不稀奇,哪怕她身價恐怖到破億,他仍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雖說殺手行業遠不如想象中來得暴利,可就連金元也捨得花一百萬請神父殺林澤這個韓家的貼身保鏢,遑論銀女的目標全都是國家級的政要,價碼又豈會太低,
殺一個再怎麼也能賺上一兩百萬美金,要存一億多,對銀女這種從不花錢的女人來說,至多兩年便能完成,
他不介意不心疼銀女花錢如流水打臉,但他介意銀女把自己的臉蛋給那個臭不要臉的花花公子看,
喂,到底有沒有搞錯,我纔是你的相好,跟你同牀共枕的男人啊,我都沒看過你長什麼樣子,你怎麼能給一個剛見面的男人看,
不知道女人要矜持要含蓄的嗎,
啪嗒,
坐在駕駛座上的林澤點了一支菸,深吸起來,
銀女坐在副駕座,後座則堆滿了各種衣服,攏共花了八百萬,銀女眼睛都沒眨一下,林澤也從沒把錢放在心上,花了就花了,只要銀女開心就好,,再者,又不是他的錢,小林哥當然可以虛僞地豪放一把,
“你不厚道。”林澤噴出一口濃煙,偏過頭,深深地凝視銀女,
“嗯。”銀女捧着一盒冰激凌,清淡地應了一聲,
“爲什麼要露臉。”林澤彆扭道,
“打臉。”銀女簡單吐出兩個字,往小嘴裡送了一口鮮美的冰激凌,細細咀嚼,
“你也打我臉,來,給我看。”林澤轉過身,很倔強地說道,
“不給。”銀女搖頭,
“我讓你給我看你都不給。”林澤板着臉,再度故技重施,
“不給。”銀女堅決搖頭,
“小氣。”林澤鄙視道,
“嗯。”銀女點頭,
“你真的很漂亮。”林澤眼巴巴地瞧着銀女那白潤的下巴,很疑惑地問道,
他是看見了的,那兩個怎麼看都屬於一流貨色的美女竟然看她一眼就淚奔逃竄,而那個高帥富,則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面上,他堅信,這位高帥富絕不是被銀女的豪爽出手刺激的,而是她的容貌,,
這到底得擁有一張怎樣驚世駭俗的臉蛋,才能讓這位高帥富喊出一句“惡魔”,
林澤見識的美女不算少,不提伊麗莎白、薛白綾這種女神級的大美人,就說韓家大小姐、董小婉、夏書竹這些女人,哪個不是萬中無一的禍水級美女,
可見到前者,小林哥也僅僅是有點失神,見到後者他撐死了眼前一亮,心癢難耐,真的很難想象要驚豔到什麼地步,才能不淡定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草,太他媽不可思議了,
小林哥忍不住爆了個句粗口,
“我回答過。”銀女清淡道,
“我以爲你是忽悠我的。”林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不說謊。”銀女說道,
“你還是讓我看看吧,不看我會睡不着的。”小林哥哀求道,他是真的不淡定了,性感火辣的頂級美女能讓男人流鼻血不假,可能讓那位品味肯定不差的高帥富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那不算貧乏的腦袋怎麼都幻想不出銀女到底長成啥樣,
“不給。”銀女不假思索道,“打贏我,娶我爲妻,天天能看。”
“廢話,。”林澤頓了頓,覺得銀女這話還真不算廢話,以這個神奇女人的行事作風,即便自己真打贏了,而且娶她爲妻,她若是不樂意,小林哥也未必能瞧得見她的臉蛋,
一陣自憐自嘆後,林澤驅車回家,
一路上銀女專注地吃着冰激凌,彷彿是剛纔說話太多,現在連哼都懶得哼一聲,林澤也只是一面抽菸一面驅車,心境平和,
抵達韓家別墅時已是夜間十一點,韓小寶自打上次做過一碗味道極其一般的方便麪後,韓家大小姐便經常讓這蠢貨在林澤不在時做點簡單的宵夜,這不,林澤與一襲黑色長裙的銀女進門時,恰巧瞧見繫着圍裙,端着兩碗麪條的韓小寶來到客廳,
“啊咧。”如山大王般窩在沙發上的韓家大小姐甫一瞧見銀女,忽地如一隻野兔子似地蹦躂起來,雙眼放光道,“女俠姐姐。”
“殺手姐姐。”韓小寶亦是雙眼呆滯地望向林澤身旁的銀女,滿面震撼,
至於小林哥,,則是被這對姐弟直接忽略了,
“哇塞。”韓小藝忽地跳下沙發,兩步竄到銀女身邊,先是左瞧瞧,然後又看看,最後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落在銀女的胸膛豐盈,豔羨道,“真大。”
“好大,好細,好長。”韓小寶摸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轉身往樓上竄去,
“喂,你做什麼去。”韓小藝扭頭質問道,
“虛火上升,擼一管子去。”韓小寶頭也不回地屁顛顛上樓,
“靠,沒出息。”韓小藝叉腰嬌蠻道,“有你姐我這級數的大美女耳濡目染,還薰陶不出你的毒辣眼光。”
林澤抽了抽嘴角,沒做聲,銀女則是捧着哈根達斯直奔臥室,
шшш ✿ttk an ✿¢○ 韓小藝瞥了眼林澤身上那幾十個衣袋,歪着頭,揶揄道:“有我的沒。”
“沒。”林澤很坦誠地搖頭,可瞧着韓家大小姐那逐漸煞白的臉蛋,立刻提起兩袋子衣服道,“這些是銀女送給你的。”
“女俠姐姐送給我的。”韓小藝登時喜上眉梢,雀躍道,“你不會是騙我吧。”
“不信你去問她。”林澤聳肩道,
“我信。”韓小藝劈手搶來那幾套衣服,蹦蹦跳跳回了沙發,只是打開一看,眉開眼笑的臉蛋上立馬愁眉苦臉起來,扁嘴道,“這些都是成熟御姐向的風格,我是走無敵美少女戰士路線的,一點都不適合我。”
林澤抽了抽嘴角,也沒搭理她,殺向廚房做宵夜,
韓小寶那兩碗麪,
豬都不可能喜歡吃,何況是國士無雙的小林哥,
繫上圍裙,林澤足足花了一個鐘頭煲湯,又花了半個鐘頭做幾碟精緻小菜,還燉了一鍋黑米粥,這才喊了三人一齊吃,
四人吃宵夜時已是凌晨一點,但對於九零後八零後來說,連春晚都不屑於看,熬夜算什麼,套用一句韓小寶這蠢貨的原話,不熬夜的九零後都不是合格的九零後,看春晚的八零後全都是大煞筆,,
韓家姐弟越來越依賴林澤的廚藝,若是一天吃不上他做的食物,這對姐弟會寢食難安,渾身不自在,
至於銀女,,林澤幾乎就要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才勉強喝了一碗湯,吃了幾口小菜,
韓家大小姐胃口很不錯,連續吃了兩碗黑米粥才摸着鼓脹的肚皮感慨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林澤卻擔心她質問爲什麼客廳的佈局大變樣,是不是遭人洗劫過,幸好,這位大小姐並非拘泥於小節的千金,沒婆婆媽媽問這問那,倒是省了林澤絞盡腦汁解釋,
凌晨兩點,因爲明兒還要早起上課,韓家姐弟洗洗睡了,林澤收拾了餐桌,也喊了坐在客廳捧着冰激凌看無聊偶像劇的銀女睡覺,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林澤替仍處於熟睡中的銀女蓋好被褥,待得韓家姐弟吃過早餐,又輕手輕腳在餐廳給銀女留了一份,吃不吃是她的事兒,留不留則是林澤的態度,
驅車送韓家姐弟上學,剛打算從側門駛入,一輛轎車忽地橫插而入,擋在了門口,
情急之下踩住剎車,韓家姐弟當即暴跳如雷,罵罵咧咧要出去砍人,林澤卻神色恍惚,頗有幾分唏噓意味,
很熟悉的場景,記得那個如今已淪喪爲瘸腿狗的陳一亮便是以這樣的方式進入自己的視線,而如今,他恐怕在日以繼夜地守候李斯吧,
他不懂陳一亮跟李斯有多深厚的感情,李斯只是喬八身邊的一條狗,按道理,李斯是不太可能跟陳一亮這個幾乎被喬八當做接班人培養的義子有太親密接觸的,可陳一亮卻肯爲了這條喬八身邊的老狗下跪,拼了老命幫他贏下一百萬的醫療費,
如何解釋,
林澤腦子裡忽地冒出一句不太貼切,卻又有那麼幾分悠遠意境的話語:誰應了誰的劫,誰變成誰的執念,
對陳一亮而言,也許李斯便是他黑白人生中罕見的光亮吧,爲了那點荒誕到幾乎不存在的悸動,他願意付出生命去守護,正如那晚他沙啞着聲音對林澤所說的一番話:我給你當條狗,不管你是否需要,我都做,
有些人就是如此,施捨點滴,報以涌泉,
也許是有點感同身受,林澤每每想到那個瘸着腿,佝僂着腰走路的男人,都會莫名哀傷,
哐當,
前方那輛擋住道路的轎車忽地拉開車門,車廂內鑽出一個俊朗挺拔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曾爲陳一亮一句話而險些喪命的古鑫,他面容冷酷,目光直視林澤,
韓小藝見是古鑫,登時偃旗息鼓起來,
不管她性子多麼火辣暴躁,之前多麼厭惡憎恨古鑫,如今她都對這個救命恩人保留有幾分敬畏,
林澤見古鑫直勾勾盯着自己,苦笑着衝韓小藝道:“你開車進去,我跟他聊聊。”
“嗯。”
下了車,林澤往古鑫行去,
古鑫卻是一言不發,徑直上了車,等候林澤,
林澤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對於這個雖說心思有些險惡,整體上卻不算壞人的男人並沒多少戒心,跟着上車,古鑫一打方向旁,往校外附近的一處河邊廣場行去,
啪嗒,
坐在車頭吹着冷風的古鑫點燃一支菸,深吸一口,朝旁邊的林澤說道:“再打一場,不論勝負,你我的恩怨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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