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澤由始至終都沒怎麼關心陳逸飛跟戰歌狂的對話,一來他對這種看上去波瀾不驚,實則暗潮涌動的對話興趣不大,二來則是韓家大小姐的嬌嫩小手兒總是在他大腿上撓啊撓,撓得他不止心跳加速,連嘴巴都乾燥起來,而嘴巴乾燥了,他就使勁兒灌酒,灌酒之後他就更加乾燥,如此惡性循環,他哪兒還有心情聽旁人的對話,連念清心咒都不太安分守己了,
不過當薛貴提出要跟戰歌狂比劃比劃的時候,韓小藝的嬌嫩小手兒終於停止騷擾,縮了回去,
女孩兒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這一刻忽地微微開闔,隨後便是嘴角微翹,露出一副特高深莫諱的表情,像極了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怎麼啦,忽然對暴力事件感興趣。”林澤微笑道,
“我一直都有暴力傾向,你今兒才知道。”韓小藝撇嘴反問,
“喲,咱們的韓家大小姐原來還是個暴力小公主啊。”林澤似笑非笑地調侃道,
“那是。”韓小藝白了他一眼,繼而便將目光停留在豁然起身,身高足有兩米的戰歌狂身上,低聲嘟噥道:“個兒真高。”
“還很能打。”林澤眯起眸子微笑道,
“你又知道。”韓小藝問道,
“兩米高的個頭,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不算啥,厲害的是他步伐靈敏的一塌糊塗,別說他練過,就算沒練過,以他這身形這速度,就不是普通高手能應付的。”林澤笑眯眯地說道,“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地下無功,爲力大居首,他兩者皆佔,再差能差到哪兒。”
“可他年紀不小了。”韓小藝遲疑地說道,
“你信不信等我五十歲了,我依舊能放倒一票自以爲是,驕傲自滿的年輕小夥。”林澤冷笑,
“吹,使勁兒吹。”
“吹個打氣球,吹個打氣球~”小林哥賣萌道,
“噁心。”韓小藝翻了個白眼,將目光重新落到薛貴身上,詢問道,“你說誰能打贏。”
“答案不是有了嗎。”林澤笑道,
“有了。”韓小藝不滿道,“少裝神弄鬼,有屁快放。”
“剛纔薛女王不是提醒薛貴必輸無疑嗎。”林澤說道,
“她不是不會武功嗎,她說的也能當真。”韓小藝皺眉道,
“她是不會武功,但她懂武功,這女人,簡直就是一本會移動的百科全書,只要你想不到的,沒有她不知道的。”林澤唏噓道,
“哼,她真有這麼厲害。”韓小藝撇嘴,在小林哥大腿上掐了一把,說道,“她知道我現在掐你大腿嗎。”
“,。”小林哥抽了抽嘴,不再出聲,
他怕他一出聲,這瘋丫頭直接往自己褲襠抓,屆時還會問一句“她知道我現在掐你jj嗎。”,
兩人將注意力停留在客廳中央的兩人身上,汪樹等人亦是饒有興致地望過去,唯獨陳逸飛沒什麼興趣,端起茶杯慢慢品茶,神色說不出的怡然自得,
韓小藝撇了撇嘴,對陳逸飛這淡然的姿態有點小不滿,如果不是他剛纔讓位,肯定會憋不住嘟噥一句,畢竟,單論韓家大小姐跟陳逸飛和薛貴的關係,她肯定是偏袒薛貴的,若不是他挑事,薛貴也不至於衝上去跟個高他近一個頭的猛人玩單挑,
薛貴站在場中央,神色堅毅地盯着站在對面的戰歌狂,淡淡道:“開始。”
“來。”戰歌狂神色凜然,渾然不像剛纔那般憨厚,一股無匹的戰意激揚而出,狂妄無比地席捲薛貴,
嗖,
薛貴一個箭步,迅猛竄向戰歌狂,以閃電般的速度出拳,搗向戰歌狂心窩,
這一記穿心拳堪稱犀利無雙,別說那幫養尊處優毫無戰鬥值的名流富紳,縱使林澤瞧見,也頗爲詫異薛貴展現出的爆發力,
夠快,
夠準,
夠狠,
這便是林澤對薛貴的評價,
只是,沒等林澤的這個評價在肚子裡淹沒,戰歌狂的表現便徹底震住了林澤,
啪,
戰歌狂只是一拍,便輕而易舉地抽開了薛貴的攻擊,與此同時,薛貴因受到巨大牽引力,竟是半邊身子朝左側偏去,
蹬蹬,
滑動兩步的薛貴猛然翻身,一記鞭腿朝戰歌狂腰眼抽出,去勢較之方纔又是剛猛幾分,令人瞠目結舌,
但戰歌狂似乎早已料到薛貴這番攻擊,雙臂猛然張開,如一座巨大的山峰般,將薛貴籠罩在陰影之中,甚爲可怖,
啪,
左手硬生生搭住薛貴那猛然襲來的鞭腿,登時遏制了薛貴的強有力攻勢,旋即右手一抓,一拉,隨着他身軀的小幅度扭動,竟是霸道無比的將薛貴整個身軀拋了出去,
呼呼,
薛貴在空中激盪出的風聲甚爲激烈,直至他倚靠強大的制空能力踉蹌落地後,額頭上頓時滲出豆大的汗珠,
此時此刻,薛貴只想用一個詞彙來形容面前這座鐵塔般可怕的巨漢:強大,
強得令人髮指,
力量上的,速度上的,還有技巧上的,
方纔這一拳一鞭腿,他是清楚有多少力道,擁有多少摧毀性的,別說普通人,縱使是黑白袍這級別的高手,也斷然不會硬接,可站在眼前的這座彷彿十分笨拙的大山,卻是僅僅一拉一扯,便輕鬆卸掉,並給與自己強大的反擊,
這一刻,薛貴明白了自己跟戰歌狂的差距,
兩人中間,有着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但薛貴向來不是服輸的人,尤其是在武學這塊,除非將他打倒,否則他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所以,,他蓄滿力量,打算再來一次凌厲的攻擊,
“不用打了。”戰歌狂懶洋洋地擺擺手,淡淡道,“你不是我對手。”
打臉,
肆無忌憚地打臉,
還有什麼別這個更打臉,
人還沒倒呢,
連受傷都沒有,他居然說打不過,
不等薛貴說話,戰歌狂接着道:“如果剛纔我凌空一腳抽在你身上,你現在已經躺下了。”頓了頓,戰歌狂意興闌珊道,“坦白說,我已經十多年沒碰到有一戰之力的人了,東南亞沒有,想不到華夏也難。”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以他高大到變態的身形加上方纔表現出來的戰鬥值,這番話的確是擲地有聲,震住了名流富紳們,
“是嗎。”
他話音落下之後,首席那張桌子上忽地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衆人聞言,紛紛將目光望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除了林澤,又會是誰,
他緩緩起身,笑眯眯地離開椅子,朝戰歌狂的方向行去,他一面走一面說:“薛貴算個鳥,打贏一個華夏二流水平的武癡,也值得戰先生髮如此感慨。”
“你要試試。”戰歌狂狂妄無匹地瞥了林澤一眼,目光閃爍,
“不。”林澤伸出右手,搖了搖食指道,“我要把你打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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