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江湖規矩,只有蝦兵蟹將pk纔會玩羣毆,輪到大哥級人物上場時,是要拉開場子玩單挑的,
爲啥,
大哥是要面子的,是要受人關注的,否則大哥幹翻了對手,連個吶喊鼓掌的人都沒,心理落差該有多大,
同理,
絕世強者的pk,通常也是單挑,得一對對來,不能急躁,也不能太大規模,
林澤見摩書戰意昂揚,脖子扭得咯咯作響,明白他已迫不及待,便是朝嘴裡扔了一支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待會兒上來的應該是站在宋司令身後的那個老者。”
“嗯。”摩書脫掉了軍外套,露出精壯魁梧的身軀,
“他有點陰,或者說,,他很能忍,他會等到你露出空擋。”林澤提示道,
“明白。”摩書咧嘴一笑,瞪了他一眼道,“戰友,你這是瞧不起我嗎,老子可是連東北虎也敢單挑的猛人,會怕一個病怏怏的老東西。”
林澤啞口無言,兀自往一旁走去,
摩書說得沒錯,他的戰鬥力是不容小覷的,縱使林澤也沒把握打垮,
林澤是跟東北虎打過的,那大塊肉簡直是臺戰鬥機器,根本沒有弱點,可摩書仍能跟他打成平手,這已從正面揭露了他的戰鬥力,林澤說這些,只是擔心他被那保守估計也排在第四的超級高手陰,
啪嗒,
點了一支菸,林澤倚着牆壁站在旁邊,目光平和而冷靜地凝視格鬥場,
果然不出所料,上臺的是那位站在宋司令身後的老者,他步履沉穩地進入格鬥場,神色淡然地迴應摩書投來的精芒,語調幽冷地說道:“做個時間期限吧。”
“哦。”摩書眉頭微微一挑,問道,“什麼期限。”
“三分鐘。”老者伸出三根手指,一字字說道,“三分鐘分不出輸贏,算平手。”
“平手又算什麼。”摩書凝眉道,
“平手算你贏。”老者淡淡道,
“,。”摩書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平手算我贏,
打發叫花子呢,老子是那種佔便宜的人嗎,
摩書冷哼一聲,雙目中透漏出強烈的光芒,沉聲道:“打過再說。”
說罷,他一個猛子竄了上去,直取老者咽喉,
林澤見摩書如此霸氣無雙的衝上去,漆黑的眼眸中反而掠過一絲複雜之色,
從老者一開口,他就知道這老東西是故意刺激摩書,若第一場上的是自己,他恐怕不會再說這種話,而是直接穩紮穩打地跟自己過招,
上次吃過一次虧,林澤還會吃第二次,很顯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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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怕摩書吃,
格鬥場上打得驚心動魄,兩人有來有往,展現出絕霸的格鬥技巧,不論是力量、速度、角度,差不多都達到了極致,
可場下的那幫大佬們,卻各懷心思,沒將全部注意力投入格鬥場,
我家不缺錢,
這是薛白綾給予諸葛老奶奶的回答,這樣的回答,幾乎等於打臉,
當諸葛正紅聽見這番話之後,眉宇間浮現一絲不悅,畢竟,這個在燕京正當紅的女王打的是自己母親的臉,打母親的臉,就是打諸葛家的臉,縱使他已六十歲,仍是不可遏止地竄起一絲惱怒,
宋司令對薛白綾這樣的回答不置一詞,只是心頭咯噔了一下,反倒是連主任饒有興致地瞥了一眼坐檯上的兩個女人,
一個八十歲出頭,
一個剛過三十歲生日,
看上去年齡上相差懸殊,卻各自有着自己的底蘊和能量,
諸葛奶奶的人脈是驚人的,這一點連主任十分清楚,
可薛白綾差嗎,
不差,
她是如今燕京最紅的女人,也是最有權勢的女人,何況,她背後還有個退居二線的薛老太爺,
旁人也許不太明白薛老太爺的能量,連主任是相當清楚的,
一個活了一百歲的商界大鱷,又有着怎樣的過往呢,
連主任跟這位老人家很熟,否則對方不會在這個節骨眼讓自己幫襯一把,而老爺子開口,別說他本身就站在神劍這邊,即便不是,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畢竟,在自己往上爬的那個時期,自己是得到過老太爺幫襯的,人要懂得飲水思源,連主任是這樣人,再加上這些年跟老太爺保持着相當良好的關係,如今老爺子開口,他一定會幫,
自己受過老太爺的幫襯,華夏這個年齡才六十出頭的朝代,又有多少人跟他有交情呢,畢竟,別說自己這輩人,即便是那幫開國大佬,老太爺也是認識不少的…
一個擁有如此底蘊的商界大拿,別說自己,恐怕諸葛奶奶也不能更不敢小覷吧,否則她也不會主動要去拜會,並因此被薛家女王打臉,
有趣,當真有趣得緊,
諸葛奶奶在軍方能量驚人,甭管什麼人見到她都客客氣氣,唯獨碰上了薛白綾這個行事風格同樣驚世駭俗的女人,這場女人戲,豈不是比臺上的生死惡鬥更加吸引人,
諸葛奶奶得到這個答覆,那張如橘皮般褶皺的臉龐上悄悄綻開一抹高深的意味,餘光瞥了薛白綾一眼,笑呵呵地說道:“不愧是薛老太爺的孫女,脾氣不小呢。”
“彼此彼此。”薛白綾漫不經心地說道,
她跨界不算啥大人物,頂多靠關係來爭取點影響力,諸葛奶奶呢,在華夏金融圈,她薛白綾說一,還沒人敢說二,至少不敢明着說,現在林澤的事兒已演變成決鬥,薛白綾不必學摩書低聲下氣說好話,自然不會給這個陰林澤的老婆婆什麼好臉色,
在軍方你能量驚人,可我又不求你,憑什麼還要給你好臉色,
驕傲的薛白綾可不喜歡跟眼前的老太婆打交道,所以連拜訪爺爺的提議,也被她一口回絕,當然,說那番話,她有絕對底氣,華夏若說薛家沒錢,那就真找不出幾家有錢人了,
砰砰,
摩書暴力一腳蹬在老者胸膛,他也被老者一腳踢飛出去,
兩人身形齊齊往後滑去,摩書雙眸中掠過興奮的色彩,深吸一口冷氣,凝視着老者說道:“你不是蟄龍的人。”
“算半個。”四爺沉聲說道,“偶爾會教教成員。”
“嘖嘖,。”摩書撇嘴,神色輕佻道,“難怪出了一幫廢材,果然有什麼教練就有什麼成員。”
嗖,
摩書如一道利劍直刺過去,
行動如風,閃電般竄上,雙臂拉開,迅猛無匹地一拳打向四爺腦部,後者卻身形一壓,靈敏矯健地避開,旋即一記迴旋踢,直抽摩書腰眼,
哼,
摩書竟是一步不退,橫臂抱住四爺小腿,猛地一掀,竟是霸道地將四爺扔飛出去,
蹬蹬,
制空能力強悍到變態的四爺並未被這一扔摔倒,在空中一個轉身,竟是安然無恙地穩健落地,隨後,摩書以閃電般的速度奔騰而去,雙拳如密集的雨點撞擊四爺,將那位年紀不小的四爺打得連連後退,險象環生,
看上去,摩書似乎佔據了上風,可林澤卻知道,老傢伙又要故技重施了,
上一次,他不也是如此引誘自己的嗎,
否則的話,又如何會將自己打得不成人樣,不得已要以神經病的方式逼退他,
見摩書越打越順,林澤不止不高興,反而擔心起來,
這恐怕就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砰砰砰,
摩書密集地攻擊着,四爺則是不斷後退,偶爾還會無力地進行一次反擊,看上去似乎已經有些力竭的意思,
畢竟,他年紀大了,體能不如摩書是很正常的,在場所有人除了林澤,幾乎都認爲四爺差不多陷入兩難境地了,
砰,
摩書又是一記重拳轟擊而出,直取四爺胸膛,四爺忙不迭雙臂一疊,很是吃力地格擋開來,迅即,摩書又是一記鞭腿側踢,直擊四爺腰身,
嗖,
四爺在這節骨眼猛地往前一竄,不止避開了摩書的攻擊,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時張開雙臂,撞擊全力攻擊的摩書面門,
太快了,
前一秒還被打得不堪重負的四爺竟在瞬間反擊,還是在摩書攻擊之時,
在外人看來,這幾乎是致命的,
畢竟,摩書處於強大的攻擊姿態,想要縮回暴力踢出的右腿回防是不太可能的,而身體的姿勢一旦拉開,是不可能迅速收回的…
林澤心頭輕輕一嘆,緊張之下竟是用手指掐滅香菸,目光凜然地盯着臺上,
他知道,老傢伙這一次攻擊恐怕同上次那樣,是蓄謀已久的,是很難抵擋的…
不料,,
在所有人都認爲摩書必定被四爺偷襲,甚至連四爺也覺得摩書要比林澤更好打垮時,摩書動了,
或者說,他不算動,他只是改變了一下攻擊姿勢,
筆直側踢的右腿猛地一曲,攻擊點從腳背變成膝蓋,
屈膝,猛地一撞,
砰,
措不及防,展開雙臂欲迅猛攻擊的四爺猛地被摩書膝蓋撞上,撞擊點傳來一陣鑽心劇痛,右拳打出,在身體脫離地心裡橫飛前進行最後一擊,
砰,
四爺橫飛而出,摩書亦不可遏止地後退,
單腿站立,並無暇防禦的摩書承受四爺臨危一拳,胸悶得幾乎窒息,口中更是滲出鮮紅的血水,可他仍然能站着,站得不算穩當,卻很有力度,
啪啦,
橫飛而出的四爺重重摔在地上,縱使他在摔倒的下一刻也迅速彈了起來,可當他瞧見摩書由始至終都保持着站立姿勢後,眼角掠過一絲黯然之色,抿脣咳嗽道:“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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