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行政大樓門口綻放出漫天火光,宛若一片火燒雲,照亮了所有人的臉龐,
砰砰砰砰,
裹挾着氣流的子彈激射而出,一旦被擊中,便是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叛軍憑藉門口的遮掩與突然襲擊的猛虎營成員對峙,恐怖的火力交織出耀眼的紅光,令不少人頭皮發麻,
砰,
幾枚煙霧彈自猛虎營成員中扔出,雙方頓時陷入一片瞎掃之中,
林澤與葉龍則在這一刻對視一眼,一聲號令之下,近百餘敢死隊迎向了槍林彈雨,
這是自殺性質的衝鋒,縱使穿了防彈衣,仍有被打爆腦袋的危險,甚至於,一枚炸彈扔出,林澤身邊便有數名隊友被炸飛,
這一刻,他不會有任何憐憫,也無法有任何同情,他要做的,便是衝進大門,殺向大樓,擊殺頂樓的鯊魚,
“衝。”
葉龍一面掃視,一面怒吼,在距離大門不足三米的位置時,他一躍而起,左手刀鋒畢現,甫一落地,便割破了最靠近的一名叛軍脖子,
剩下的七八十餘敢死隊成員亦是蜂擁而入,與大門口的叛軍展開了激烈的近身作戰,
大門口的火力是最猛的,但大門口的人數,是最少的,
好兵,自然需要配好武器,再加上大門口實在過於狹隘,經不起太多人的堵塞,故而成了猛虎營攻擊點,
大門甫被突破,另外三方便出現大量援軍,卻被其他兩組成員阻截,展開了激烈的巷戰,
他們用生命給敢死隊爭取時間,
敢死隊,則用生命去攻擊鯊魚,
撲哧,
林澤一刀刺破身邊的一名叛軍,右手又是打出三發子彈,迅速擊斃了附近的三名叛軍,
“阻截他們。”葉龍回身衝神色冷硬的隊友喝道,“你們幾個,隨我上樓。”
滿是狼藉的寬闊地上,展開了你死我往的近身戰,有的人是被匕首刺死的,有些是被近距離開槍打死的,每個人的臉上都塗滿了鮮血,卻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林澤與葉龍沒做任何逗留,殺入大門後,立刻率領十餘敢死隊隊員殺進一樓大廳,
砰砰砰砰,
人未至大廳,內堂猛地射出密集的子彈,登時逼退了林澤等人,
“有埋伏。”
林澤就地一滾,偏到了一側的階梯下方,
葉龍反應神速,跟隨林澤避開,可後方跟上來的敢死隊隊員卻有幾個中彈倒地,
“媽的。”
一名肩胛中彈的敢死隊抓起幾枚炸彈,不顧重傷地擰開,一面往裡面衝,一面大吼:“隊長,宰了鯊魚。”
轟,
一股濃烈的硝煙自大堂內噴薄而出,震得人渾身發麻,
“小軍。”葉龍雙眼發紅,險些不顧一切跟進去,卻被理智的林澤攔住,
“想爲他報仇就冷靜點。”林澤吼道,
葉龍死死咬着嘴脣,雙目赤紅地解決了附近的幾名叛軍,這才與林澤等人俯衝進入,
轟,
甫到大廳,門外進行槍戰的寬闊地再度傳來一陣爆破聲,時而傳來“隊長,宰了鯊魚。”的咆哮,
轟轟轟,
炸彈宛若要將這棟大樓掀翻一般,人們雙耳轟鳴不絕,幾乎生出幻聽,
“隊長,宰了鯊魚。”
一名滿身鮮血的戰士擋在大廳門口,手持一把機槍,背對林澤等人與叛軍對抗,可不到一分鐘,他便中槍倒地,
“上去。”
林澤嘶吼一聲,持槍朝二樓奔去,
撲哧,
剛到二樓轉角,有被暗槍伏擊,
“媽的。”
葉龍眼見死傷增加,他掏出一枚煙霧彈,正欲往樓上扔去,卻被林澤一把拉住,
“你要做什麼。”林澤朝樓上開了幾槍,面色冷漠地問道,
“這樣我們是上不去的。”葉龍咆哮道,“我給你開路,你去宰了鯊魚。”
“煙霧彈能遮掩他們的視線,你也可能被盲彈擊中。”林澤阻止他,
“怕死不進猛虎營。”葉龍一把推開他,朝樓上扔了幾枚煙霧彈,
撲哧,
濃密的煙霧頓時充斥了二樓,叫人口鼻刺激難當,葉龍則手握軍刀,一巴掌拍在林澤肩頭上,吼道:“兄弟,靠你了。”
說罷也不等林澤說話,率領幾名敢死隊成員阻截與下樓的叛軍,
林澤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開口說話,回頭看了身後跟隨的四五名敢死隊,紅着雙眼吼道:“跟我上去。”
“殺。”
穿過濃密的煙霧,林澤能聽見背後傳來的槍聲與慘叫聲,他心跳如雷,卻又強行按捺,一路過關斬將,九死一生殺到了三樓,
可甫一抵達三樓,林澤便揮手止住了身後還剩下的兩名敢死隊員動作,
原因無他,
三樓較之一樓二樓,實在安靜得有些過分,
別說暗槍,連個鬼影都看不見,較之下面的轟鳴聲,三樓的走道上安靜得有些詭譎,
“小心點。”林澤囑咐了身後的敢死隊,一隻手握槍,另一隻手摸出了腰間的無病刀鋒,腳步輕緩地往走廊深處走去,
叮,
幽暗的深處猛地激射而出幾道光點,林澤反應神速,忙不迭偏頭,胳膊推開靠近他的一人,大聲喊道:“避開。”
可猛虎隊成員衝鋒陷陣了得,又如何能躲避高手的暗器,
而這暗器,分明便是一言堂忍者擅用的,
他們也捲入了,
林澤腦子裡閃過一道疑慮,但迅速抽離出腦,對那名雙目噴出怒火的猛虎營成員說道:“別動怒,緊緊跟在我身後。”
那猛虎營成員也不吱聲,只是死死盯着躺在血泊中的戰友,
那是他的搭檔,兩人共同執行任務數十次,他總是能放心地將後背交給對方,縱使方纔,兩人也是一個面向前方,一個背靠着監控後方,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及時被林澤拉開,而搭檔卻…
那枚忍者鏢直打入他頸椎,深可見骨,也許尚爲死絕,搭檔躺在血泊中還在輕微抽搐,
虎目中,兩顆晶瑩的液體奪眶而出,猛虎營成員抽了抽鼻子,猛地不顧林澤阻擋,往幽暗的走廊深處俯衝:“小林哥,替兄弟們報仇,宰了鯊魚。”
砰砰砰,
他衝出十餘步,連續開了七八槍,身中數枚忍者鏢,方纔轟然倒地,
林澤呆了,
徹底呆了,
脣角呢喃着一句話,
宰了鯊魚,
宰了鯊魚,
宰了,,鯊魚,,
鋼牙緊咬,林澤扔掉了手中的槍械,再度緊了緊掌心的無柄小刀,臉上浮現濃烈的暴戾與殺機,大步往前走去,
撲哧,
叮叮叮,
數枚忍者鏢精準無誤地往林澤打來,他卻一腳蹬上牆壁,側身避開,而後右腳一蹬,緊握刀鋒,一往無前地往走廊最深處彈去,
叮噹,
幾聲金屬碰撞聲響起,林澤手臂加大力量,死死往下壓去,竟是直接隔着忍者刀劈入對方肩胛,
撕拉,
刀鋒斜拉,一名紅衣忍者轟然倒地,
而地上,卻有五名忍者,站着的,還有一名,
林澤嘴角泛起殘忍之色,目中更是暴戾大起,揚起刀鋒,寒聲道:“一言堂的賤種,我要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是嗎。”
並不標準的華夏語自最前頭的忍者口中發出,他猛擊手掌,隨後,響起了咯吱門聲,
咯吱,
咯吱,
咯吱,
咯吱,
兩側的四道房門拉開,兩道在林澤前方,兩道則在林澤後方,四道門中,竟足足鑽出四十餘手握忍者刀的忍者,
那一雙雙如鷹隼般的銳利眸子死死盯着林澤,宛若在看一個死人,
走廊空中,一把把泛着寒光的刀鋒宛若死神的鐮刀,帶給人濃烈的死亡衝擊,
而林澤,卻只是略一偏身,揚起刀鋒,冷冰冰地吐出一個字:“殺。”
說罷,他宛若一頭盛怒的雄獅往前方彈射而去,手中刀鋒更是綻放出妖冶的寒芒,
而他一動,狹隘的走廊上,兩側忍者亦是森然冷酷地朝林澤撲去,明晃晃的刀鋒往他身上兇狠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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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