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
你和你的父親一樣,,驚豔絕倫,
在林澤耳中,這只是一句稀拉平常的話語,甚至於,他聽類似的話聽得耳朵都生繭了,
可在瞭解林騰,清楚林騰這一生經歷的人看來,這絕對是至高無上的褒獎,
華夏近三十年,誰能比林騰林天王在軍界與政界同時驚豔絕倫,
在軍方,林天王是近三十年軍功最高的軍人,
在政界,他一句話,便能讓第一天團中的boss之一全力支持,
這份影響力,縱使這幫早已躋身政-治局,在下屆天團人選中擁有核心競爭力的大佬也望其項背,
同時,林天王還是華夏近三十年來最具爭議的人物,直至如今,他仍然在某些人眼中算是叛國者,哪怕當年的事故早已隨着時間煙消雲散,可他做的事兒對國家造成的激盪,至今讓人心悸,
林澤,你和你的父親一樣,驚豔絕倫,
何以給出如此恐怖的評價,
林澤今年二十四歲,但他這一生的經歷,足以引起政-治局大佬注意,哪怕這其中有他是林天王兒子的成分,可他本身創造的影響力,也足夠驚人,
這個評價讓很多人意外,也讓很多人覺得情理之中,可對林澤來說,這話沒有任何意義,
他只是輕笑着點點頭,含蓄道:“謝謝您的誇獎。”
“只是,兒子若不像老子,反而說不過去吧。”
他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他甚至對那個老王八蛋有強烈的怨念,但在外人面前,他會給予那個老王八蛋足夠的面子,不因爲別的,只因爲他在許多人心中,都是英雄,大英雄,
那大佬見林澤輕描淡寫地接下,反而略有些意外地掃視林澤幾眼,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不一樣的東西,但很可惜,林澤的演技大大超出了他的年齡範疇,他的淡定從容沒能給予這位大佬任何有意義的信息,
末了,這位大佬只好作罷,笑着指了指他旁邊的椅子,笑道:“過來坐坐。”
“好的。”
於是,林澤就這般衆目睽睽下坐在了這位大佬的身邊,
“我知道你酒量很好。”大佬微笑道,“所以我不跟你拼酒,只跟你喝一杯。”
“那就喝一杯。”
啪啦,
林澤舉杯,跟這位他素不相識的大佬喝了一杯,
“小夥子不錯。”大佬拍了拍林澤的肩膀,“年輕有爲,有血性,實力也足夠,最重要的是,對國家的忠誠度讓人放心。”
聞言,一直保持着微笑的林澤臉色猛地僵硬起來,
啪,
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他站了起來,
林澤的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坐在他旁邊的大佬,
他瘋了,
敢公然對這位大佬無禮,
他難道不知道,縱使是他認識的在華夏最權利滔天的老部長,也是不敢對這位大佬不敬的,哪怕再平起平坐,這檯面上的面子,老部長也一定會給,
可林澤,,他竟然完全不給,
煞筆,
摩書也葉龍同時在心中罵道,
太沖動了,
老部長跟連主任心中輕嘆,
大佬沒對林澤的反應做出任何評價,只是輕笑着說道:“小夥子,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嫌棄跟我這個老頭子喝酒。”
“喝酒可以。”林澤淡漠地說道,“別搞人身攻擊。”
“人身攻擊。”大佬似笑非笑地問道,“我怎麼人身攻擊了。”
“你罵我父親是叛國賊。”林澤寒聲說道,
大佬聞言,卻是微微沉默了一會,目光細細盯着林澤,一字一頓道:“不是。”
啪,
啪,
老部長跟連主任同時拍案而起:“雷東,你嘴巴放乾淨點。”
大廳頓時亂了,
劍拔弩張,
像小混混們喝多了鬧事一樣,只差摔杯子了,
這樣的場面,縱使是活了大半輩子的諸葛奶奶也未曾見過,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
看一幫高高在上,平時連多說一個字都不願意的大佬拍桌子罵街,難道還不夠有趣嗎,
那大佬見狀,卻只是笑着站起來,目光先是掃視老部長連主任,之後方纔定格在林澤的臉上:“若不是,爲什麼這一躲就是二十多年,他在怕什麼,他在,,逃避什麼。”
“林家的事,要你管。”林澤冷聲迴應,
氣氛凝滯到呼吸困難,
林澤那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大佬,大佬亦是面色平靜地回視林澤,落針可聞,
不知沉默了多久,這大佬忽地笑了起來,擡起一隻手,重重地拍在林澤肩膀上,
“小夥子,你說的沒錯,我管不着,而且到了現在,即便我想管,也沒有資格管,沒有這個權限管。”大佬笑着說道,
林澤抿脣,沒有說話,
“好啦,天劍的風采我已經見識過了,這時候也不早了,大夥還是早點散了,回家休息吧。”這大佬理了理衣領,笑着說道,“我就不奉陪了。”
說罷,他竟是堂而皇之地離開了大廳,
他一走,他這桌人也一溜煙地走了個乾淨,
原本火藥味濃到一個極限的大廳竟是忽然顯得空蕩蕩起來,讓人頗不適應,
“好戲看完了。”諸葛奶奶緩緩起身,“我也就先走了。”
“我送您。”老部長忙不迭出席,迎了上去,
諸葛奶奶沒反對,一臉淡然地折身離開大廳,
她受得起老部長的親自恭送,她決定來這兒,決定以軍方元老的姿態坐在這兒,便是給了老部長極大的面子,甚至是給了他強有力的心理安慰,老部長必須感激諸葛奶奶,甚至應該在心中記下這個人情,
老部長送諸葛奶奶離去,摩書等人也開始送客,直至天劍總部只剩下自己人之後,老部長拉着林澤等人圍坐在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有老部長,有連主任,有林澤,有摩書葉龍,還有幾個天劍的核心人物,
落座後,各自均倒了一杯烈酒,老部長領頭,一飲而盡,
“呼,。”老部長長吁一口氣,目光平靜地掃視了一桌人,最後將視線停留在林澤的臉上,一字字地說道,“林澤,你攤上大事兒了。”
“攤上大事兒了。”林澤微微蹙眉,不解地點了一支菸,“到底是我攤上大事兒,還是那老,,老傢伙。”
老部長聞言,微微眯起眸子道:“理論上,你攤上了大事兒,實際上,跟你口中那個老東西有關係的人,都攤上事兒了。”
林澤抽了一口煙,漫不經心地說道:“看來全世界的人都不想他再躲,希望他出來。”
“你說的沒錯。”老部長意味深長地說道,“現在,全世界都希望他現身,希望他站出來。”
林澤沉默了一會,饒有興致地說道:“他們來的目的我知道,但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那老傢伙,真值得他們這麼做。”
“哈哈哈。”老部長豪邁地笑了起來,大手一揮,“值得,在華夏,也只有你父親值得他們這麼做。”
“得罪天劍怕什麼,能逼你父親出來,他們願意承擔這個風險。”
“在華夏,有誰能像你父親那樣,當個怪胎。”老部長笑得驕傲,笑得豪邁,
林澤聽得出老部長話中有話,但他懶得問,關於那老傢伙的事兒,他聽了太多,但在他心中,聽再多不如見一面,同樣,他明白除非那老傢伙主動出來,否則誰也逼不了他,
“從現在開始,跟你父親有關的人,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壓迫,不爲別的,就爲逼他現身,但,。”
“但我清楚地知道,他若不願出來,誰也沒辦法請他出來。”林澤很不禮貌地打斷了老部長,
“你知道。”老部長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怎麼會知道。”
“連我都不能逼他出來。”林澤臉上掛着一抹身爲人子的自豪和無奈,“誰可以。”
“哈哈哈。”老部長爽朗笑道,“那就讓我們一起扛吧。”
“扛到大哥願意出來爲止。”連主任鏗鏘有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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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休息,明天開始補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