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距離A大挺近，顧墨琛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顧凌謙，便想打電話叫他出來吃飯。
等了一會電話才接聽，傳來的就是鬧哄哄的聲音，顧凌謙在那頭直喘氣：“喂，哥。”
“你在做什麼？”
“我在練球，明天有比賽。”
顧墨琛聽到有人在喊“凌謙”，那聲音是他熟悉的，於是他嘴邊的話就自然的換了一句：“你和秦培一起出來吃飯，就在南苑。”
南苑離他們就一條街，顧凌謙對於好吃的地方總是摸得格外熟。
他撩起球衣擦汗，秦培已經朝他走了過來，一眼就注意到他露出來的小腹肌肉，偏白，像個女孩子。
秦培擰開礦泉水遞給他，顧凌謙接過來就喝，一邊吞嚥一邊問他：“我哥他們在南苑，讓我們倆過去吃飯。”
“你去吧，我還有事。”
這個點除了吃飯還能有什麼事？顧凌謙以爲他是不好意思，剛要開口勸，腦子裡就猛的閃過林深深的臉。
原來是要去約會。
“要不要開車過去接？”半天都聽不到迴應，顧帥又問了一遍。
秦培拿着手機像是在聊微信，顧凌謙撇了撇嘴：“秦培有約會，我自己打車過去。”
講完電話，兩人就一起進了更衣室。
顧凌謙注意到秦培還拿着手機，而且他也聽到了震動聲，一條接着一條的，這兩人也夠黏糊，幹嘛不直接打電話，這樣一個字一個字的發過去不累啊？
脫了球衣，顧凌謙拿着毛巾在那擦汗，後背他夠不到，就馬馬虎虎的擦了兩下。
哪知道秦培走到他面前，直接抽走他手中的毛巾：“後面我幫你。”
“不，不用了。”
拒絕無效。
秦培繞去他後背。
因爲剛纔劇烈運動過，此時顧凌謙的後背都是汗水。他肌膚偏白，跟一般的男生不同，坐着倒像個安靜的瓷娃娃。眼前是一片冒着熱氣的白皙肌膚，秦培盯着看了一會，直到前面開始催促，他才捏着毛巾，一點點的給他擦乾淨。
顧凌謙說了聲“謝謝”，伸手去拿旁邊的T恤，他的手卻更快，拎起來就往顧凌謙腦袋上套。
眼睛突然之間被遮住，顧凌謙還有點無語：“秦培，你多大了，幼稚不幼稚？”
秦培已經繞到他面前，低頭在他額角吻了吻，因爲隔了衣服，而且他的動作很輕，顧凌謙也沒察覺。
換好衣服後兩人就離開了體育館。
下樓梯時迎面走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戴着一副黑框眼鏡，長相就是那種很普通的，毫無特色。
顧凌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腳差點踏空，幸好旁邊的秦培反應快，一把扯住他的胳膊，而他自己則往前跨了一步，另一隻手握住顧凌謙的腰。
這裡不止是女人敏感，男人也一樣。
顧凌謙渾身一僵，伸手就要去推開秦培，卻被對方按住腦袋：“你讓我省點心，嗯？”
他的小白臉再次漲紅，秦培的手從他腰部抽回，改成了牽着他的一根手指下樓梯。
“怕你摔下去。”他淡淡的解釋。
兩人都沒注意到，擦身而過時那個男生滿臉鄙夷，等到他們走遠了，他還站在臺階上，眼神陰鬱的盯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