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們要進山，一羣特種兵都有點擔心：“老大，要不要安排兩個人保護？”
顧墨琛冷着臉瞥了一眼他：“是不是以後她們遇到危險，你們都能及時保護她們？”
特種兵默默低下頭，沒接話。
他聽明白了，可擔心還是不會少。
白子衿往前跨了一步，迎着男人的目光，就那麼擡着下巴，說：“顧帥，我們雖然是女兒身，但也絕不是紙娃娃，您該怎麼分配任務就怎麼來，我們絕對服從。”
特種兵咳嗽一聲：“小白，你想多了，我們說的妹子，不包括你。”
“你難道不是個爺們？”
白子衿：“……”扎心了！
這兩個管不住嘴的小哥哥，下場就是今天的早飯沒有。
“老大。”
“再吵，晚飯也別想了。”
“……”
白子衿偷笑，這男人是在替她出頭嗎？
進山前，顧墨琛說：“食物我已經提前放置好，還有水。不過分量也只能勉強夠兩個人。具體怎麼分配，是你們的問題。最後，晚上十二點之前，我會在這個位置等你們。”
……
看着她們進山後，顧墨琛才折回去。
走到半路，接到了秦文長的電話。
“如果她們同時過去M國，動靜太大，不安全。”
“秦局的意思是？”
“分開走，也能打亂人的注意力。而且後面的人再過去，那邊也能有個接應。”
這個建議很合理，可行。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安排誰第一個過去？
誰去打頭陣？
臥底訓練是由簡越和顧墨琛負責，秦文長能這麼問他，很顯然他也應該徵詢過簡越的意見。
沉默了片刻，顧墨琛才低聲說出一個名字。通話沒有持續太久，因爲秦文長有事要外出，掛了電話後他就離開了分局。
吃過晚飯，簡越的電話打過來。
能拖到現在纔打電話，看來是被什麼事纏住了。
簡越在那頭說：“警方這邊的臥底已經安排過去了。”
既然第一批人已經放過去，第二批照理說不應該這麼急，想起剛纔電話中，秦文長的欲言又止，顧墨琛前後梳理了兩遍，心裡似乎隱約猜到了答案。
之前那個黑市案子，就已經露出了馬腳。
顧帥：“所以，你們這是把棋子又送還過去？”
簡越：“身份暫時還不明確，還不能下最後的判斷。”
“秦局的意思……是不打算讓小白木斕她們知道？”
明知道臥底裡可能有內鬼，也要瞞着，出了什麼事，誰承擔得起？
顧墨琛擰緊了眉，他心裡並不贊同，可站在秦文長的立場，他又反駁不了。
這也是簡越的憂慮。
靜了靜，他才說：“一旦讓她們知道，很難保證行動中不會露出破綻。冉冉經驗不足，人家從她眼睛裡就能看到答案，那個時候，會更危險。”
“我知道……剛纔秦局給我打了電話……所以，你也向他推薦小白第一個過去，對吧？”
簡越嘆了口氣，嗓子有點沙啞：“只有她最適合做前線。”
時間一點點往後移。
夜很深了。
十一點，顧墨琛便出發去了後山。
十一點四十五，他看到了人影從山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