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斕清醒過來,她就縮在自己的殼裡面,排斥和身邊的人親近,不管他們說什麼也給不了半點回應。
後面的轉變,是在簡越喊她“薇薇”的時候,那張木訥的臉多了一絲細微的情緒,就連眼神也變了。
醫生提議過,可以嘗試着給她做心理輔導。
但那樣的後果就是,將她幻想中的一切都殘忍的擊碎,逼得她不得不面對現實。
最終還是捨不得。
所以他們放棄了醫生的提議。
白子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生怕漏掉她臉上任何微小的情緒變化。
這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迎着她的目光,木斕卻是寡淡着臉,彼此對視着,然後她才平靜的反問:“小白,你的意思是,我忘了什麼事嗎?”
聽後,白子衿一怔。
還沒反應過來,又聽木斕問:“還是說……我應該記起什麼?”
她的嗓音很淡,臉上除了長跑過後泛起的紅暈,除此之外,你從她身上再也看不出其他。
然後白子衿慢慢擰緊了眉。
剛纔只是她的錯覺吧?木斕,她其實並未完全恢復記憶。
也是,如果她真的想起來了,又怎麼會這麼冷靜?
白子衿搖頭笑了笑:“沒什麼。”她也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右手勾住木斕的肩,帶着她往宿舍樓方向走。
所幸木斕也沒再深究,兩個人又聊了點別的。
她們不在同一棟宿舍,木斕抽回手剛要道別,白子衿再次摟住她:“都到門口了,不打算請我上去坐坐?”
這種典型的霸道總裁追妻的臺詞,把木斕逗笑了。
而白子衿卻存着別的心思。
樓道里,三個女生從上面走下來。
白子衿扭頭在跟木斕說話,原本還沒怎麼注意,聽到有人喊了木斕的名字,她才擡眸看向對方。
“白子衿,怎麼是你?”她還以爲是木斕不要臉的帶了男生進來,看到白子衿後,明顯一愣。
隨行的女生也有些吃驚,小聲說道:“她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整個軍校,誰不知道白子衿惹不得。
現在看到她們勾肩搭背的,明顯就是私交不錯。
白子衿耳朵靈,她記性好,一下就認出來這都是些什麼鬼,她放開木斕,晃着長腿過去:“你就是那個在背後造謠的小婊砸?”
她惡趣味的咬重了最後三個字,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多無恥。
“白子衿!你罵誰小婊砸呢?”女生氣的頭頂冒煙,一張臉也漲得通紅。
“我罵誰,誰心裡沒點逼-數?”哪怕低了一級臺階,白子衿的身高也足夠將人碾壓。
氣場瞬間兩米八。
那女生都要氣瘋了,猛的一拳頭就朝着白子衿的臉砸過去,嘴裡還在囔囔:“你個賤人,敢罵我……啊……”
手腕迎面就被人大力截住,白子衿脣角勾着,反手一甩,女生的後背重重的磕到牆壁上。
她痛的直皺眉,還沒直起身,白子衿那張邪魅的小臉就壓下來,一隻手還撐開在她耳旁:“我告訴你,木斕是我的人,你在背後嚼舌根,最好別傳到我耳朵裡,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