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
此時槍聲早已停歇,側耳傾聽的衆人相繼搖搖頭,表示什麼都沒聽到,只有艾米爾一臉肯定自己沒有聽錯,剛纔那幾聲槍響絕對是從後廚方向傳來。
“他們進來了……”只有布魯斯陰沉着臉在對面說道,那隻機械眼球正散發着妖異的紅光。
果然是這樣,艾米爾霍地一下站起了身,朝佇立在門前的一名上校軍官吼道:“通知衛隊立馬進去給我搜,找出來殺光他們!”
“是!”上校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當即率領着一羣衛兵往後廚方向魚貫而去。
廚房裡的戰鬥早已經結束,胸毛男等人的屍體橫七豎八擺在地上,但他們的死並不是毫無價值,至少害的林風他們提前暴露了行蹤。
既然已經暴露那就沒必要再繼續偷偷摸摸下去,到了這地步,就算外面是千軍萬馬也只有強行殺出一條血路,陳火繼續留在門前放哨,其他人快速匯聚到林風身邊。
林風將兩個大口袋拉鍊打開,往不鏽鋼的操作檯上一倒,mp5、手榴彈、彈匣還有炸藥,衆人迅速瓜分完這些裝備,陳火也回頭輕輕吹了聲口哨,示意有敵人過來了。
林風擡起手腕瞄了眼時間,低聲說道:“我們只有二十分鐘時間,速戰速決,行動!”
說完,諸葛白擡手朝着安裝在牆上的電源箱就是兩槍。
噗噗……電源箱閃過一串火光,片刻之後四周就重新陷入了一片漆黑,就連外面也受到了影響,沿途的路燈紛紛熄滅。
上校率領的衛兵一時間很難適應眼前的黑暗,衆人只得放慢了腳步,一點點小心翼翼向對面的廚房靠近,當他們來到中間的空地上時,帶着微光夜視儀的林風等人,用手裡的mp5朝眼前的敵人開火了。
急促的槍聲陡然響起,暗中不斷有火光閃爍,走在隊伍前面的上校首當其衝,額頭上多了個乒乓球大小的血洞,跟在他周圍的士兵瞬間就被掃倒了一片,直到目前,他們甚至連敵人的模樣都沒能看清。
十幾秒後,槍聲停歇了下來,四五十名訓練有素的皇家衛隊士兵,全部倒在了槍林彈雨中,無一人生還。
孤狼突擊隊就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默不作聲的換上彈夾,在林風的帶領下又迅速往大堂的方向行去。
很快有人啓動了後備電源,王宮又再次恢復了光亮,而數百名皇家衛兵在指揮官的吆喝下,魚貫着進入王宮,分成幾個方向地毯式的搜索起林風等人的蹤跡。
沒走多遠,他們就遭遇了其中一支百人小隊,雙方你來我往對射了一番後,幾顆高爆手雷從林風他們的手裡扔了過去,在這樣狹窄的空間裡,衛兵們無處可躲,在不斷的爆炸聲中傷亡慘重,沒等殘餘的人員緩過氣,煙霧彈又滴溜溜的滾到了他們腳邊,換上防毒面具的孤狼小隊衝入這團迷霧中,衝鋒槍手槍同時開火。
等煙霧逐漸稀薄,別的隊伍循聲趕過來時,只留下滿地的衛兵屍體,林風等人再次消失無蹤。
二十分鐘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半,離當時跟肖心瓊約定好的時間只剩下最後十分鐘,林風也開始焦急起來,與敵方展開幾次激烈交火後,他們已經突進到距離大堂很近的位置,但近衛隊的士兵正源源不斷從四面八方趕過來,照這樣下去,他們這十幾號人遲早要被拖死在這裡。
“狐狸,你們留下拖住敵人,小貓小強美佳跟我來。”必須要做出決斷的時候,林風非常果斷的命令道。
“明白。”諸葛白點點頭,同時又給兩把手槍更換了彈夾。
陳晨望着轉身要走的林風,低聲說道:“活着回來。”
這話流露出幾分真情,林風腳下一頓,回頭朝她笑了笑:“你們也要活着!”
說完不再停留,只帶了三個人快步往大堂的方向跑去。
諸葛白等孤狼突擊隊的老隊員則開始麻利的佈置起來,手雷還有炸藥被安裝在敵人必經之道上,接下來就只有他們五個人,要拖住上百倍的敵人至少十分鐘,普通人光是想想都會覺得不可能,但在他們幾個人的眼中卻看不見絲毫懼意,似乎要把這個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
寬敞明亮的大堂內,艾米爾和他那幫心腹大臣們坐立不安的等待着,照理說,敵人已經侵入了王宮,現在還在跟皇家衛隊進行着激烈的戰鬥,他這個國王自然該躲得遠遠的纔好,艾米爾也想趕緊離開這裡,可是外面的戰鬥打了大半夜還未停歇,出去反而更加危險,誰也說不準外面會不會有敵人的狙擊手正等着他露面。
能容納幾十萬人口的首都,竟然找不到一個讓他感到安全的棲身之所,艾米爾才隱隱有些後悔起來,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當初說什麼他也不該聽信布魯斯的話,急着對王妃和林風下手,現在好了,兩個人同時背叛了他,更加過分的是他們還聯手一起來對付他。
要不是這個布魯斯還有用,他現在連槍斃這傢伙的心思都有了。
布魯斯又何嘗不是,他們倆其實都在心裡互相埋怨,只是大敵當前,稍微有點腦子也不會在這時候鬧什麼內訌,大堂除了他們一羣人,還有布魯斯手下那些傭兵和幾十名皇家衛兵,他們正虎視眈眈的注視着前後兩端的進出口,敵人只要現身彈雨就會立刻招呼過去。
嗵……
嘶嘶作響的催淚瓦斯突然從過道拐角扔了進來,在地上不斷的滾動,刺鼻氣息瞬間充斥着整個房間,大臣們急忙捂着嘴,但還是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布魯斯將自己的防毒面罩扔給了艾米爾,站起身望着那個方向,冷哼一聲。
“是催淚彈!”
傭兵早有準備,紛紛拿出防毒面罩扣在自己臉上,只苦了那幫皇家衛隊的士兵,儘管掛着國王親兵的名頭,可軍需官並沒考慮到要給他們配備防毒面罩。
聰明的人立馬上前一腳將催淚瓦斯踢了回去,可是那陣刺激的氣味一時半會根本就消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