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在小鎮不遠處的炮兵陣地,接收到統帥領命後,果斷的開火了。隔着上千米遠也能聽見嗵嗵的炮擊聲,趙楠那張臉簡直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林風無視上級命令的行爲,令她極爲光火,搭在扳機上的指頭因爲用力而逐漸泛白,最終她還是強忍着沒有一槍打爆對方的人
頭。
“別拿槍指着我,在這裡,打不打巴特人我說了算。”林風放下對講機指了指腳下,落地有聲的看着她說。
“你就是在胡作非爲,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外面還在不斷響起陣陣的炮擊聲,趙楠咬牙切齒注視着這張臉龐。
“我做了什麼我自然清楚,不需要主任你來教我,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你要住下也行,這裡有不少空屋子。”林風看着這女人兩眼快要噴出火來,他還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神情。
“你會後悔的,我保證。”拋下這句狠話,趙楠放下槍口轉身帶人走了,不過她並沒有離開這裡,而是找了幾間空屋就這麼安置了下來,除了他們幾個外面還有不少人員,他們這次懷着特殊使命而來,當抵達拉昂達首都才得知,林
風率領的護國軍打過邊界,短短几天之內已經打到巴特人首都門口了。
趙楠只好連夜帶人追趕了過來,就是不想有人破壞了上面的佈局,結果可好,林風不但拒絕執行命令,還在她的阻撓下強行下達的攻擊命令。
這口氣趙楠怎麼可能咽的下,想起被林風一槍打死的弟弟,她就恨不得把這人扒皮抽筋不可,但就像林風說的,他們現在是在拉昂達人的地盤,直接動手抓他,身邊這幾十號人只怕不夠。
聽着不斷的炮響,趙楠咬牙拿出衛星電話,向上級領導添油加醋的彙報起林風在這裡的胡作非爲,上面的領導一聽果然大爲光火,甚至表示可以採取必要的手段,必須讓拉昂達的軍隊撤走。有了領導的承諾,趙楠就像拿到了尚方寶劍,心中大定,掛了電話,又通過大使館向拉昂達政府施加壓力,華夏只希望看見一個和平的東部地區,不想再有戰爭,希望拉昂達官方能認真考慮把部隊撤回邊
境的提議。
這話感覺就像是在偏袒巴特國,可華夏和拉昂達之間纔是盟友,爲什麼看見拉昂達不斷獲得勝利,華夏反而站出來勸和?許多人想不明白他們這麼做的用意,可華夏老大哥一向對拉昂達照顧有加,大哥說的話不能不聽,作爲掌權者的王妃倒是比大多數人看的更加通透,對方需要的是一個穩定並能源源不斷提供石油的拉昂達
,而不是一個越來越強大的國家。
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華夏裡面有人不希望拉昂達變得太過強大,只想他們一直做那個逆來順受的小兄弟。
王妃雖然看透了一切,但最後還是把決定權交給了林風,只要他說不打那就不打吧,如果他想繼續打下去,那她依然會無條件全力支持。
一個國家落在感性的女人手裡就是這個模樣,還好,林風是個拎得清的人,一是一,二是二,拉昂達真正強大了,難道就會撕破臉不搭理華夏了麼,在他看來,這只是某些人的庸人自擾而已。舉一個簡單的例子,美帝人時時刻刻都惦記着拉昂達的油田,如果拉昂達真是忘恩負義的國家,只要直接投靠了美帝,鄰邊的埃國和曼國就是它的盟友,隨時都能出兵幫忙,巴特國的統治者再狂妄,也不
敢輕易來招惹這兩個人口數千萬的大國,那拉昂達又何苦冒着亡國的風險,再三拒絕美帝拋出的橄欖枝?
所以就算坦克車全部歇火,戰機也拒絕出動,林風一樣不會改變之前的計劃。炮彈如冰雹一樣從巴特人陣地上空落下,炸的他們哭爹喊娘抱頭逃竄,爲了一口氣打下首都防禦圈,炮兵陣地準備了足有三個基數彈藥,從早上一直炸到中午始終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那條几公里長的防
線被炮彈來來回回犁了兩遍。
巴特軍傷亡慘重自不必多說,最主要是那些防禦工事百分之八十都被摧毀了,連剛挖出來的壕溝也被填埋了大半,整條防線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彈坑,正面戰鬥還沒打響,巴特人已經輸掉了一半。
比起巴特人的悲慘,護國軍指揮部還算井然有序,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各支部隊也進入了預定位置,等大炮傾瀉完火力,就到他們發起進攻了。不知是不是超能幹細胞的藥效正在逐漸消失的緣故,林風背上那片縱橫交錯的傷口,一個多星期了到目前還未完全癒合,只是結痂,不影響正常的行動,林風自己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但在肖心瓊的強制
要求下,每天藥不可少,由她親自準備,比一日三餐還要準時。
吃完午餐不久,她就親自端着托盤往指揮部方向走去,托盤裡放着幾隻藥瓶還有一杯溫熱的開水,這都是醫生開出的處方,能幫助林風的傷勢儘快恢復。
“心瓊,你過來一下,我有幾句話想要跟你說。”
肖心瓊路過趙楠的房門前時,半掩的房間裡傳來趙楠的聲音。
聽起來,她的聲音溫和了不少,不像早上剛來那會兒的咄咄逼人,自認跟她沒什麼交集的肖心瓊,被她喊成心瓊,總感覺怪怪的,畢竟人家是上級,既然有意想要緩和雙方的關係,肖心瓊又哪裡不懂得。
於是她忙對着門縫回答道:“好的,那等我一下,馬上就過來。”
“不用了,我只跟你說幾句話,很緊急,你看現在方不方便?”說話的時候,趙楠居然主動拉開了房門,臉上還掛着淡淡的微笑,神態比起上午時不知好了多少倍。
“只是幾句話耽誤不了你多久時間,你總不能向林風那樣,一點情面都不給我吧?”趙楠笑着又說。
“那好。”肖心瓊端着盤子就跟她進了屋裡,房間除了趙楠外,還有一個女性,就坐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