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這纔不到十分鐘,殺手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就損失了兩名人手,周圍人的眼神開始有些不安起來,誰知道這鬼地方還有多少陷阱在等着他們,一不留神就會跟這兩個同伴一樣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裡。
組織下達了格殺令,自然不可能因爲死了兩人就撤走,領頭人招手叫來兩個設置陷阱方面的好手,讓他們走在前面開路,其他人只要跟着他們腳步前進就行。
這樣雖然會耽擱一些時間,但總比拿自己小命去冒險要強,殺手也同樣是人,也會怕死,特別是這種憋屈的死法,沒人願意嘗試。
林風佈置的陷阱大多都是就地取材,只是數量多卻算不上有多精妙,領路這兩個人對於陷阱十分有經驗,往往能在容易被忽視的地方找到觸發陷阱的機關。
連續拆除了幾個陷阱,再也沒出現人員死傷的情況,大家都暗自鬆了口氣,尋思着應該快要走出這片死亡地區了吧。就在兩人又發現一處陷阱,正打算將其拆除時,漆黑的草叢裡突然傳來嗖的一聲,一道利矢從黑暗中飛襲而至,後面的人想要提醒他們兩個小心已經晚了,一把從射魚槍中發射出的鋁合金箭頭直接命中正
拆除陷阱那人的後腦上,屍體往前一撲,觸發了還未拆除的陷阱,結果一根米多長的木棍就像標槍一樣,嗖的聲迎面射來,將他身旁來不及閃躲的同伴射了個對穿。
兩具屍體交疊着倒在地上,對陷阱最有經驗的兩人竟然一下就全死光了,剩下的殺手發了瘋似得朝發射魚槍的位置一通掃射,子彈打的樹葉翻飛,如果有人藏在那裡早被射成馬蜂窩了。
殺手心知己方已經暴露,哪裡還顧得上隱藏行蹤,槍聲停歇下來,一名殺手撥開那片七零八落的枝葉,只見地上放着把射空的魚槍,人卻不見了蹤影。
“他跑了……呃!”還沒講完,這人身體一震,突兀的向後倒下,只見他脖子上插着一根木棍,長度接近兩米,說是木槍也不爲過。
死了五個人,還沒見着目標的身影,領頭人也難以保持淡定下去,他不信邪似得帶頭往林風消失的方向追去,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又是那該死的嗡嗡聲響了起來。電光石火間,領頭人側過頭,一根木箭貼着他臉頰飛過,卻誤中副車,直接射中跟隨在他身後的一人,領頭人沒時間向中箭倒在地上的同伴表示歉意,指着遠處那片不斷晃動的樹枝厲叫道:“他在那邊,給
我追!”這裡的地形林風熟的就跟自家後花園一樣,都不用親自動手,就帶着這幫殺手在裡面兜圈子,那裡陷阱多就往哪兒引,而這些陷阱也是五花八門,有的在天上,有些藏在地下,看似幾株小草生長的地方,
可能一腳下去就是個巨大的深坑,裡面還插滿了鋒利的木樁子。
一路上,不時有人大意之下喪命,等領頭者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猛然發現還跟在身邊的人,只剩下寥寥幾個了。
早知道就該在這裡放一把火,將目標連同這些陷阱一起燒個乾淨,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領頭者心有不甘的對身旁同伴說:“這傢伙太難對付,告訴沙鷹,我們失敗了。”目前他們還有七八個人,而對方卻始終只是一人,現在承認失敗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其他人很難理解這個決定,只有領頭者心裡清楚,繼續像這樣耗下去,他們幾個也非死不可,不如早點承認失敗離開這
座小島,回去接受組織的處罰也比死在這裡要強。
他們不打算繼續跟林風耗下去,準備從這裡離開,可是有人卻不答應,林風一直就在這附近,像個鬼魅一樣悄然無聲的隱藏在一片樹葉下,見這幾個殺手停下腳步,他也停下來。
背上還有兩把射魚槍,這次直接對準了領頭的那人,不過對方像是有所防備,想一舉射殺他恐怕不容易成功,林風乾脆瞄準了他身邊的人,一勾扳機,利箭嗖的一聲發射出去。
篤……
利箭命中目標臉頰,在他倒下的瞬間其餘那些神經緊繃的殺手,齊齊朝着這支利箭射來的方向掃射起來。
從未像現在這樣窩囊過的殺手們,把所有的憤怒都傾注到了手裡的武器上,子彈鋪天蓋地打過去,那裡卻一點動靜都沒。
“停下。”領頭者大聲呼喝道。幾個人相識了一眼,派出離得較近那人前去查看情況,被挑中的傢伙露出無奈的神色,被他們幾個人拿眼神逼着,想說不去都不行,腳步遲疑的走到那顆枝葉繁茂的小樹前,槍口伸出挑開遮擋視線的樹葉
,果然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這人不由的鬆了口氣,轉身朝背後的同伴們擺擺手,示意目標不在這裡,突然,對面的同伴大聲吼道:“小心!”一切都太遲了,一條指頭粗的繩子從頭頂扣下,哧的一聲勒緊了他的喉嚨,彎曲的枝頭猛地向上一提把他凌空吊起,一道黑影從他身後迅速消失在灌木中,敵人的子彈又晚了一步,只打在他剛剛出現過的
位置上。
這人被繩子勒住脖子掉在半空中,他還沒有斷氣,翻着眼白兩腿不斷在空中踢蹬,想叫對面的同伴救救自己,嘴裡卻又發不出聲音,只能無助的蹬動着雙腿,眼看就快要撐不住了。
“你,過去救人。”領頭者指了指不遠處的同伴。
“我?”
被他點到名那人忍着破口大罵的衝動,硬着頭皮小心翼翼往那裡方向靠近,剩下的人弓下腰,緊張兮兮的盯着兩邊。
嗖!還沒等點到名那人邁出幾步,令人頭皮發麻的破空聲再次響起,這傢伙立馬匍匐在地上,還不忘往旁翻滾了兩圈,可是聲音是從背後傳來,一名雙眼緊盯着前方的殺手悶聲不響倒了下來,一根長長的箭矢
插在他後腦勺上面,人當場就掛了。被吊在樹上的殺手還在無力的踢蹬着雙腿,只是周圍的人卻已經無暇顧及他了,林風宛如樹林中的鬼魅,當所有人回頭望去時,他卻從衆人頭頂的樹椏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