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小火球砸在臉上,林風也被炸的懵了一下,不過戰鬥本能讓他立刻作出反應,攥着對方領口往後一仰,身體倒下去的同時膝蓋往擡起來的卡爾肚子上一頂。
一百多斤的卡爾被整個摔飛出去,林風翻身爬起,左邊臉上被燎烤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痛,鼻尖嗅到一股毛髮被燒焦的臭味,連左邊眉毛都被這個該死的火球給燒沒了。
今天竟然陰溝裡翻船,簡直是奇恥大辱,卡爾怪叫着重新站起身,雙手又各自醞釀着一個火球,眼看林風朝他衝來,這傢伙揮動兩手先後把兩個燒成赤色的火球拋了過去。火球的飛行速度奇快,恐怕只比子彈慢上一點,林風只覺眼前一花,前一個火球已經飛到眼前,跑動中他迅速一偏腦袋,火球呼的一下從耳邊飛過,緊接而至的第二枚火球也轉瞬到了跟前,眼看是躲不過
去了,他似乎早有準備,揮手一拳搗在迎面而來的火球上。
咣!排球那麼大個的火球居然被他一拳凌空打炸,火星還在四處飛散他已經穿了過去,現在的卡爾完全靠本能作戰,戰鬥力還出奇的彪悍,當林風一拳打去卻被他用手掌給穩穩握住了,轟,火焰瞬時從指縫間
溢出,被他握住的鐵拳被燒的傳來一陣刺痛。不拿點真本事出來,這失去理智的傢伙還挺不好解決,林風眼神一凝,顯然也發了狠,右手被制住,左手握拳朝着對方臉蛋迅速連搗兩拳,當第三拳砸過去的時候,痛叫不止的卡爾只能分出一隻手格擋住
林風揮來的拳頭。這就能沒事了麼?卡爾火力全開,衣服褲子瞬間就化爲灰燼,渾身的肌膚都犯着妖異的赤紅色,試圖想把抓住的這兩隻手烤成雞翅,林風哪能讓他如願,右腿一收一蹬就把對方踢得倒退幾步,束縛瞬間就
消失,他原地躍起,一腳大力抽射踢在卡爾下巴,咣的一聲,整個人都往後高高的拋飛出去。
卡爾重重摔在地上,這次林風沒在手下留情,撲上前單腿壓在他胸口,左一拳右一拳,連着在他臉上搗了四五下,卡爾不動了,緊繃的兩腿也鬆弛下來,林風這才停下手,抓住他雙肩上下搖晃幾下。
一番折騰,卡爾的眼睛睜開了一道縫隙,眼神中的狂暴之色已經消退,一臉霧水瞅着還壓在他身上的林風,狐疑的道:“你……你是……”
“醒了麼?”林風喘着粗氣問道。
“嗯嗯。”卡爾忙不迭的點頭。
“我是你爸爸本德里布的朋友,專門進來就是爲了救你出去,沒事了就起來跟我走吧。”話剛說完,背後突兀傳來急促的警鈴聲,原來就在兩人打的熱火朝天之時,那名大腿中槍的獄警居然趁他們不注意,偷偷站起身拍響了牆上的報警器,又一瘸一拐往通道那頭逃去,相信很快就會有獄警朝
這裡趕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快起來跟我走。”見他點着頭,似乎已經完全恢復了清醒,林風這才把壓在他胸口的腳挪開,卡爾甩了甩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緩緩坐起身,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絲不掛,滿肚子疑惑的問道:“我剛纔怎麼呢,臉上好
痛,嘶……”“有什麼話留到出去再說,自己找一件衣服換上,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林風伸手扒拉起獄警身上的衣服褲子,時間寶貴,他連自己衣服都沒脫,就把制服套在外面,把大檐帽往頭上一扣,只要不讓外面
的警察看到臉就行。
卡爾也意識到現在不是提問題的時候,學着林風一樣將身邊那名暈過去的獄警衣服扒光,手忙腳亂的往身上穿着,林風把腰帶扣好,撿起警槍取下彈夾瞄了一眼,又塞回腰間的槍套內。
“好了嗎?”
“好……好了。”卡爾慌慌張張的應了一聲,見林風勾勾手就往通道外面走去,他忙不迭撿起那把霰彈槍掛在肩上,邊小跑着邊把敞開的衣服扣上。警報聲招來了不少的人,林風剛拉開鐵門,就聽見樓道內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音,他將卡爾擋住,又把帽子往下壓低了幾分,片刻過後七八個穿戴防暴裝備的獄警大步跑了進來,跑在前面那人瞪着站在
門口的兩人,喘氣急促的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回事?”
“犯人跑了,他手裡有槍……”林風低着頭含糊的說,一手指了指前面的過道轉角。
這人也沒多想,朝後面的同伴一揮手:“犯人手裡有槍,都跟我來!”說完一羣人往前面跑過,等跑過拐角,獄警雙手據槍指向前方,可空蕩蕩的通道內一眼就能望到頭,除了兩名躺在地上被扒光衣服的同事外,根本沒有逃犯的影子,獄警很快就意識到門口那兩人有問題,
轉過身邊跑邊厲聲吼道:“抓住他們兩個,他們就是逃犯!”
可惜他反應的太慢了一些,當所有人從眼前跑過,林風就帶着卡爾跨出了大鐵門,不忘回身將鐵門哐噹一聲扣上,抽出腰間的警棍插在兩個門把手中間。
做完這一切,那幫獄警已經跑到門後,拽了幾下沒能把門拽開,只能乒乒乓乓的砸着這扇鐵門。
“跟着我,別亂看。”兩人走上一樓,到處都是獄警跑動的身影,監獄內的暴動還在繼續,二樓引發的大火也還在劇烈燃燒着,滾滾的濃煙正從樓道往下蔓延,獄警忙的不可開交,一時半會兒也沒誰留意到這兩個行爲反常的身
影。
兩人快步往其他人相反的方向走出幾十米遠,按照林風來時的記憶,穿過前面這條走廊,再過去不遠就是大樓出口,只要走出這裡,就能逃出生天了。
但是兩人的好運氣似乎用完了,往前走了沒兩步,前面的醫務室忽然門打開了,兩名獄警擡着擔架,準備把躺在上面這名腿部中彈的同伴送上門外的救護車。而躺在擔架上這名獄警,正是剛剛按響警報器後從樓下逃出來那人,雙方同時看到了對方,以傷者躺在擔架上的角度,能輕易把林風兩人藏在帽檐下的面孔瞧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