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蹙眉盯着恬不知恥的張鏢,面對這種沒臉沒皮的小人,還有個白濤在從中作梗,她心中無疑是極度的憤怒,但良好的家教卻讓她忍住了罵人的衝動。
“張鏢!”
在場有個人卻沒這方面的顧慮,就連白濤她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何況只是張鏢這個狗腿。
秦菲菲上前一步,手指着張鏢,毫無顧忌的罵道:“你還真好意思說的出口,林風怎麼了,他做這些還不都是爲了公司的利益,至少他像個男人一樣敢作敢當,你再看看你自己,長的油尖嘴滑十足小人一個,每個月領着這裡的工資還吃裡扒外,要我看養條狗都比你有用的多!”
這話罵的就有些歹毒了,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個小姑娘戳着鼻子罵,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何況張鏢這人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你……”
張鏢怒從心起,揚起巴掌就要往她粉嫩的小臉上扇去。
就在這時,趙小白第一個擋在秦菲菲跟前,魏陽也舉着鋼管在旁邊躍躍欲試,這兩個林風的忠實擁躉,早都想找個機會收拾張鏢這奸人一頓。
“你給我讓開。”脾氣火爆的秦菲菲一把推開面前的趙小白,挺直腰板朝張鏢叫喧:“你不是要打我嗎,來,本小姐今天讓你打!”
“住手!”
“張鏢!”
秦嫣和白濤幾乎同時吼道。
張鏢其實已經恢復了理智,眼前這丫頭擺明想激他動手,這可是秦家的寶貝疙瘩,要是在他手上掉了一根頭髮,秦浩遠一怒,別說白濤保不住他,恐怕連白濤自己都會自身難保。
當他認識清楚厲害關係後,這一巴掌怎麼也打不下去,因爲代價實在太大。
但一直把手舉着也很尷尬,背後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看着他。
張鏢故意冷哼一聲,擺出一副‘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的嘴臉,轉身往夜總會裡走去,反正想讓他去幫林風的忙,那是做夢!
臺階上的紛爭算是告一個段落,但臺下的打鬥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當中。
林風不是什麼超人,面對百倍的人,能靠的只有個人的悍勇與過人的戰鬥意識。
鋁合金球棍長度適中,勝在結實耐操,由林風這一身蠻力使出,簡直是所向披靡,空氣中就聽見嗚嗚的呼嘯聲,對方上來一個就被敲翻一個,好多人只覺眼前一花就倒在了地上,而且個個頭破血流,看着極爲血腥。
短短兩三分鐘時間,地上已經倒下了十幾二十個敵人,林風將球棍揮舞的密不透風,他只認準了蔣老二所在的方向,一心朝那個方向衝殺過去。
隨着乓乓乓的悶響和慘叫,林風身上的傷口也開始逐漸增多,在這種四周都是敵人的情況下,他雖無法做到毫髮無傷,卻每次都能避開要害,用最小的代價解決更多的敵人。
百密一疏,一根鍍鋅水管從旁邊砸在林風肩頭上,只見林風身體稍微一沉,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棒子砸去。
咣!
偷襲的傢伙慘叫着往旁邊翻倒,幾顆帶血的牙齒在半空飛舞。
而就在他倒下的瞬間,林風突然弓下身體,往前一個橫掃,悶響聲中,又有兩個傢伙被砸斷了小腿骨,慘叫倒地。
周圍的人都記不清有多少同伴被他一棒子敲斷骨頭倒在地上,傷的最輕也是頭皮血流,穩妥妥的腦震盪,這種血腥殘忍的搏鬥方式哪是街頭鬥毆,簡直就是在搏命!
偏偏對方就像永遠不會倒下去似得,一連傷了好幾十個兄弟,他反而卻越打越猛,逮到誰就往死裡打,要是哪個運氣不好被他盯上,瞬間就是骨折筋裂的下場。
看着水泥地面上那一灘灘觸目驚心的新鮮血跡,換誰遇到這種狠人都會心裡發怵,出來混雖然要講義氣,但自己的小命卻更加重要,不知誰帶了頭,一羣人竟然像潮水般開始後退,隔着四五米遠驚懼的望着殺神一樣佇立在場中的林風。
手裡的鋁合金球棒上已經斑斑血跡,加上汗水,變得有些滑手,林風一邊喘着氣,一邊在衆目睽睽之下,彎腰從一名還在慘叫不止的傢伙身上,撕下長長一根布條。
衆人就這麼看着他將布條一圈圈纏繞在握着球棒的右手上,或許是覺得腳下那人的慘叫太過煩人,林風揮手一棍將對方敲暈過去,衆人見狀眉毛一跳,就像那一棍是砸在他們頭頂上一樣。
現場安靜極了,只剩大火焚燒的崗亭不斷髮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在火光的映射下,林風的側臉顯得有幾分猙獰。
“砍他!”
蔣老二有些失真的聲音陡然響起,在這瞬間,林風託着那根血跡斑斑的球棒邁開大步率先向人羣發起了衝鋒。
在腎上腺素的急速分泌下,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一路朝着蔣老二所在的地方衝殺而去。
咣!咣!咣……
慘叫聲悶哼聲不斷響起,擋在面前的敵人已經越來越少,林風加快了腳步,像頭猛虎,那嗜血的目光落在蔣老二身上,竟然讓他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快,擋住他!”
蔣老二的貼身打手抱着戴罪立功的想法,從別人手裡搶過把西瓜刀,迎着林風衝去,兩人很快就面對面遇上了,打手舉高了刀片猛地從頭頂剁下,林風球棒一揮,直接把他手裡的刀片打飛出去十幾米遠。
打手還在滿面的錯愕,球棍前端已經頂在他脖頸處,林風腳下發力,直接用蠻力頂着他連退好幾步,背部撞在汽車車身才停了下來。
咣!
球棒斜着向上輪起,打手魁梧的身體直接拋飛出去,林風腳下一蹬便躥上了車頂,此時蔣老二正想跳車逃走。
“兄弟,誤……”
會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膝蓋處陡然傳來一陣劇痛,蔣老二噗通一聲摔在車頂上,卻見林風再次高舉起了球棍,面色森冷的道:“我說過了,再見你一次就打瘸你的雙腿!”
“不……不對,你說的是如果我們再踏入夜總會一步就把腿……”蔣老二用自己都難以想象的尖銳聲音嚎道。
“是嗎?那現在這條規矩改了!”
林風說完,又一次將棒子狠狠砸了下去。
哐!
夜空中迴盪着蔣老二淒涼的慘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