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火的人?”
汽車朝前急速行駛,車內除了林風,只有司機和身邊這個男子。
對方說一共抓了三個,除了魏陽外,不出意料肯定也有趙小白的份,只是剩下那個是誰林風就一時想不出來了。
秦嫣或許秦菲菲,似乎都很有可能。
“不用白費心思了,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旁邊的男子靠坐在真皮座椅上,手拿一把蝴蝶刀,漫不經心剃着指甲縫隙裡的污垢。
如果要說林風還有比毒品更痛恨的事情,那就是別人拿他親人或是朋友來當作要挾。
林風面無表情扭頭看着這人,眼中的殺機一閃即逝,鄭重的說道:“你最好告訴天火,要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我保證讓他和你們所有人陪葬!”
“喲呵,口氣不小啊。”男子回頭嘲諷似得笑了,表情一下猙獰起來,那把蝴蝶刀往林風身前一湊,冷哼道:“有膽量,難怪蔣老二會栽在你的手裡,不過你特麼現在自身難保,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男子語氣輕蔑,鋒利的刀尖在林風眼前晃來晃去,作勢要在他身上扎兩個窟窿的樣子,一看就是個上不得檯面又自以爲是的貨色。
他以爲有人質在手就可以高枕無憂,林風又豈是任人揉捏的主,天火即便綁了他的人,要對付的人也只能是他,絕不可能因爲一個小角色而殺了他們。
於是明白這一點的林風果斷出手了,左手瞬間攥住對方握刀的手往反方向一擰,同時右手強按着他腦袋朝緊閉着的車窗上撞去。
嘩啦!
車窗化成無數晶體顆粒散落在馬路上,男子頭部被強行按出窗外,眼看對面一輛小轎車正迎面駛過來,兩車之間相隔的距離不足一尺,稍一不慎他這顆腦袋就保不住了。
對面的私家車轉瞬就到了眼前,男子不由絕望的慘叫起來,幸好對面的司機反應夠快,臨時打了一把方向盤,這才讓他險之又險躲過了掉腦袋的危及。
他都還沒來得及慶幸,按着他腦袋的手又攥住頭髮往回一拽,只見林風又揮着左手,一拳照直往他臉上搗來。
咣!
吱嘎……
酷路澤在疾行中陡然一個急剎,還沒等停穩,坐在前頭的司機急忙轉過身試圖幫忙,可他又哪裡是林風對手,車廂裡傳出幾聲悶響便沒有了動靜。
過了兩三秒,林風拖着滿頭滿臉是血的男子衣領從後座上走下來,無視周圍那些人的眼神,拉開副駕室門將男子塞了進去,然後他走到駕駛室門前,把那個已經暈過去的司機拽出來,隨手往馬路上一扔,自個兒坐進了駕駛室裡。
哐當……車門關上,林風扭頭看着半死不活的男子,問道:“說,人在什麼地方?”
男子似乎不知道死字怎麼些,仍舊嘴硬的嚷道:“有種你特麼殺了我,你那幾個朋友一樣會死,你……啊!”
噗嗤!
叫喧頓時變成了刺痛耳膜的慘嚎,林風面無表情將那把奪來的蝴蝶刀插入了它原來主人的大腿裡,拔出來時,對方眼看痛的就要暈過去了,血水滋滋的往外冒着。
“說。”林風言簡意賅的問道。
“在……在天五路鳳凰健身會所……”
蘭德酷路澤重新啓動,車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一陣呼嘯便消失在前方,地上只剩下那個昏死了過去的司機。
半個小時不到,酷路澤停在鳳凰健身會所門前,副駕室的座椅下已經血流成河。
林風提着這名面色慘白男子的後衣領,大步走進健身會所,中午這時段,裡面只有寥寥幾名工作人員的身影。
“人呢?”
“二……二樓……”
林風徑直朝二樓走去,一路上竟然沒人敢出聲制止他。
到了樓上,兩扇關閉的玻璃門前,坐着個肥頭大耳的看門男子,那體積簡直堪比東洋國的相撲,遠看像座肉山,少說也有三四百斤的樣子。
當他看清被林風提在手裡的人時,臉色瞬間一變,站起身指着林風厲吼道:“艹,你把他放開!”
哐當!
隨着一聲巨響,這個看門的男子就像個肉球一樣往後倒滾着撞碎了玻璃門,最後癱在那裡難以動彈。
這裡面是家練拳館,牆邊掛着一連排的沙包,還有不少獲獎的照片,此時一個人影都見不到,只有遠處傳來一陣砰砰的擊打聲。
走過轉角,面前豁然開朗,擂臺上站着兩名赤膊男子,一人雙手各持一個防禦靶正疲於招架,而站在他對面的男子,身高一米八幾,一身古銅色的肌膚暴露在外,四肢肌肉結實有力,隨着他每一腳踢出,都充斥着爆炸性的力感。
剛纔門口如此大的響動竟然沒有驚擾到他們練拳,大飛那兩條腿以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交替踢出,防禦靶砰砰砰響個不停。
陪練那人早已經滿頭大汗,在對方的蠻力打擊下,他只能咬緊牙關一步步倒退,當背部觸及到擂臺邊緣的圍繩,他忙舉起手示意暫停,可對面的大飛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照直了一腳踹在他胸口,直接將人從臺上踢飛下去。
林風擡頭看着臺上的大飛:“是你綁了我朋友?”
“聽說你很能打,上來,先跟我打一場!”大飛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帶着拳套的雙手哐哐交擊了兩下,挑釁的味道很濃。
林風將人往地上一扔,走到擂臺邊單手抓着一根圍繩稍微借力,腳下就像裝了彈簧似得,輕鬆躍了上去。
“來!”
大飛很張狂的對着林風招了招手,示意讓他先出手。
林風來到他面前,二話不說揮拳搗了過去,就見大飛踏着靈活的步子往後急退兩步,很巧妙閃過了林風這勢大力沉的一拳。
“這就是你的水平?依我看很一般嘛。”大飛聳聳肩,一臉蔑視的說道。
說完後,他便開始動了起來,雙腳有節奏的彈動,眼神躍躍欲試。
嗖!嗖!
接連兩拳發出犀利的破風聲,只有出拳速度奇快的情況下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響,林風一退再退,第二拳搗來只離他鼻尖不到五釐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