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彈直接衝入指揮塔,在裡面炸出一團火雲,警報聲戛然而止。
大隊的士兵手持武器衝出船艙,出現在甲板各處,手裡的步槍朝着半空自由翱翔的身影拼命射擊。
魏陽那雙巨大的肉翼在不知不覺中又發生了變異,就像蒙上了一層厚實的膠皮,子彈打在肉翼上連個紅點都沒留下就紛紛被彈開了,如今還能對它造成實質傷害只有大口徑的武器。
在密集的槍林彈雨中它扇動雙翼往前飛出一段距離,並在半空靈活的調了個頭,距離甲板高度也就十幾米而已,此時林風已經扔掉了火箭筒,手裡提着正是殺人王的心肝寶貝,六管加特林。一人一鳥迎着槍林彈雨飛了回來,六管機槍高速轉動發出噠噠噠的咆哮,子彈一路向前延伸,那些成羣結隊站在一處的士兵瞬間就被射的渾身窟窿,一眼望不到頭的飛行跑道上,到處都是被打成篩子的敵
人屍體。
等五百發子彈一口氣打光,下方已經恢復一片死寂,橫七豎八的屍體躺了一地,流出的血水都快把這片區域染成紅色。當魏陽距離甲板還有五米時,林風揹着諸葛白腰間還掛着供彈機和電池,手一撐它的大腦袋就從半空跳了下去,兩腳剛一落地,膝蓋不由自主往下一沉,這時,對面船艙又接連衝出幾十名敵人,跑到前面
的人一眼就發現矗立在屍山血海中的林風,槍口頓時對準這個方向開火了。
砰砰砰!
幾十把槍一起開火,就算林風戰神附體也要被打成馬蜂窩,這時魏陽已經先一步降落在林風跟前,肉翼將自己身體一擋,成了道堅實的肉牆。士兵現在哪還顧得上這是什麼怪物,一個個拼命的扣動着扳機,子彈不要錢一樣打在這怪物身上,等到大部分人打空了彈匣裡的子彈,魏陽卻像屁事沒有甩了甩腦袋,雙翅擺動沖天而起,露出身後重新給
加特林上好彈鏈的林風。
“殺!”
林風嘴裡發出聲聲怒吼,帶着背上的兄弟,大步朝敵人走去,六根槍管瘋狂的旋轉,子彈嗖嗖嗖的鑽入對面士兵的身體,一個接一個士兵渾身彈孔栽倒下去,幾十號人頃刻就被射翻大半。
砰。
一發子彈打中了林風的大腿,他似乎什麼也感覺不到,嘴裡狂吼着‘殺’,腳步不停往前邁進,凡是被彈雨掃過的地方,一片人仰馬翻,等發紅的槍管停止轉動,周圍已經找不到一個還能站着的敵人。魏陽成了戰場上的搬運工,當他將第二批人員空運到甲板,甲板上的戰鬥基本已經結束,千葉美佳提着猶自滴血的雙刀緊跟在林風身後,那張嬌媚的臉蛋充斥着一股肅殺之氣,阿木還在跟七八個敵人打成
一團,古印的柔術被他使用的出神入化,只要被他貼近,就只有死路一條。
七八個敵人在拳影飛腿下,沒能撐過十秒就紛紛口鼻流血栽倒在地,偌大的飛行甲板只剩下阿齊木和伯格主僕兩人,他們身邊的士兵早已經死的一乾二淨。
走投無路的兩人面對林風的逼近,只能不停一步步的後退,伯格忠誠的將阿齊木護在身後,看似勇氣可嘉的行爲,卻因爲兩腿打顫而大打折扣。
林風邊走邊解開腰帶,將沉重的加特林機槍和供彈器扔在一邊,就這麼揹着諸葛白,不疾不徐往兩人走去。
背後已經能聽見海浪的聲音,無路可逃的伯格打個激靈回過了神,衝忙拔出腰間槍套裡的手槍,指着越走越近的林風,厲吼道:“別過來!”
跟在旁邊的美佳把手一抖,一把鋒利的十字鏢準確插入伯格握槍的右手,手槍一下脫手掉在甲板上,曾經可以把誰都不放在眼裡的瘋狗,現在卻連撿起槍的勇氣都沒,只能捂着傷口踉踉蹌蹌的後退。
兩人已經退到甲板的邊緣處,阿齊木搖着頭,還不肯接受現實的搖着頭:“我是埃國國王,你沒權利殺我……”
林風停下腳步,距離兩人只有五米距離,只見他緩緩抽出別在腰間的手槍,指着擋在前面的伯格,咬牙說了兩個字:“跪下!”
“不能,你不能殺我,我是這裡的王國,碰我一下你們也是會死。”阿齊木還從沒像現在一樣恐懼過,死亡離他如此之近,他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不斷重複這幾句話。到了這生死關頭,伯格還稍顯鎮定一點,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低聲勸說道:“林風你先不要衝動,我們之間的恩怨不就是因爲一個格里姆地區嗎,這船上的黃金和現金價值超過五百億,我們什麼都不要全
給你,你放過我們怎樣?”
說完,見林風遲遲沒有吭聲,像是在考慮,伯格暗道有戲,趁機上前一步說:“只要放過我們,這些錢全是你的,好嗎?”
嘡……林風的回答卻是擡手一槍,pk50發出一聲咆哮,脫膛而出的彈頭將伯格那張醜陋的臉擊碎了大半,屍體搖晃兩下才噗通一聲撲倒在林風腳前,站在後面的阿齊木就跟被伯格腦袋裡噴濺出來的碎肉血漿噴濺
了一臉。
槍口緩緩指向船舷處的阿齊木,林風低沉的說:“想好了沒,跪下還是從這裡跳下去?”船首距離海面足有幾十米的高度,跳下去只是死的很慘,腦子裡一片空白的阿齊木幾乎想也沒想,兩腿一軟跪倒下去,就見他跪着往前行走幾步,這次不用林風叫他怎麼做了,他一頭磕在堅硬的甲板,發
出咚咚咚的悶響,嘴裡帶着哭腔哀求道:“請你原諒我。”
“狐狸,看到了沒,他在向你磕頭認錯。”
背上諸葛白那沒有血色的嘴角彷彿抽動了一下,就像在笑,扭頭看着他的林風也跟着咧了咧嘴,拇指掰開了手槍擊錘,頂在阿齊木眼淚鼻涕橫流的腦門上。
“別,不要殺我,求求你林風大哥,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阿齊木明白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雙手抱住林風的大腿,跪在地上哭嚎着。“老大,他哥哥的電話。”